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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啊啊……”
外面的人已近尾声。她的手指也于不知何时顺着劲韧的屁股轮廓往紧闭的谷道而去,将将挨到那处,不过勉强感受到菊口细嫩生涩的纹路,以及指尖挨着那处软肉传来的、好似雏鸟心跳的微弱震动,还未来得及任何动作,便听得外面俩人突然仿佛相约好了一般,齐齐发出一阵急促的喘息。那女子爽到极处,不免大吼一声,便趴在男子身上不动了,看样子当是泄了身。
这一下子,那迷迷糊糊、险些将错就错的苗增银及时被这声大吼给唤回了神志,惊觉自己当前处境,心中一滞,也来不及多想什么,急忙右手用力,赶在“寿星探桃”前一把抓住了对面女人的手臂。
叶祥显是没料到自己动作会受到阻拦,不由错愕抬首,一双略显狼狈的湿润乌眸紧接着猝不及防地撞入她的眼中。昏暗之中,那双一贯死气沉沉的眸子竟格外熠熠生辉起来。俩人视线一对,男子则反射性地垂下了眼睑。许是紧张,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呼吸之间,散落的几缕鬓发也跟着轻轻飘动。幽暗的隔间中,潮湿的蒸汽将滞怠的空气熏得更热了几分。那张本是黑黄的面孔如今隐于暗处,依稀只见得五官轮廓,反倒于平庸之中意外多了几分罕见的绮丽。
“别。”她看见他对自己无声地吐出了这个字。男人仍将眼眸低垂着,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看不透他的内心。同眼皮一起垂下的,还有他消瘦的下巴。他仍低低的急促喘息着。那张纤薄苍白的唇干燥得有一些起皮了。
听见这个字,叶祥忍不住差点笑出了声。她也不恼怒,只就着微弱的光芒,垂首看了看手中握着的两根东西。若非男人的孽根仍充血的勃发着,她几乎要相信了这人口中的谎话了。许是知道她在盯着自己,男人的身子不由得更加硬了几分,而她手中握着的肉棒却跟着有了几分疲软的趋势。
知道何为过犹不及,尤其是针对面前这个奇怪的男人。叶祥也不再步步紧逼。她收回了那只仍对后穴构成威胁的手,男人明显因此松了一口气。她又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或许这便是女人的恶趣味之所在吧。她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道:“真的不要么?我可比外面那个女人久得多了……”语罢,还伸出舌尖,若有似无地轻轻舔了舔滚烫的耳郭。
她又侧过脸,顺势想要吻一吻那双唇瓣。苗增银却下意识躲闪开来。这个间隙里,男人先前口吐暗器、意欲致自己于死地的画面忽然间滑过脑海,她也就此熄了继续的心思,不过仍抬手一把勾住他瘦削的下巴,将那张含毒的“花”靠近自己眼前,似笑非笑地盯着那处看。夹着脸颊两侧的手指传递的是不容拒绝的力度,男人沉默片刻,只得顺从地张开了嘴。
外面的男女不知何时又换了处地方、换了个姿势,继续酣战。从柜子的缝隙里,仅仅看得见两条由女子双臂间自然伸出、垂落的白皙小腿,随着进攻一蹬一蹬的,仿佛秋千一样。一只脚紧紧裹在雪白布袜里,布袜的绳头则绑在小腿肚处,还绣了个菖蒲的图案。另一只脚的袜子却不知落到哪里去了,竟大方袒露出五个圆润可爱的指头来,衬得指甲越发粉嫩晶莹。这年头,男女大防之风盛行。此人这番举动,若叫读书人见了,骂他句“放荡无耻”恐怕也是毫不为过的吧!不过,谁叫这是在伎馆里呢。
挥汗之余,只听得那男子忽然故作妩媚、语含挑逗,笑嘻嘻地问道:“……娘子想不想试试奴家新学的姿势?”
“什么?”
“这姿势啊,名叫‘浮桥’。”
“哦……何故?”
“之所以叫做‘浮桥’,自是有所缘故的。您别听它名字简单,却是奴家花了大工夫,从咱们花魁处特意学来的呢!不过奴家生来嘴笨,就这么说啊,恐怕解释不清楚,反倒因口拙惹了娘子不喜……娘子不如亲自试上一试,便知何故了!”那人摸了摸自己的长发,软声软气地说道。
“也好。”
花魁?小海棠?叶祥不由皱了皱眉。怎么今天无论到哪,都能听见这个男人的名字?想起好友为之捶胸顿足的模样,她的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了,连手指不小心滑入了对面之人口中都未察觉。
外面的俩人开始尝试起这个所谓的“新姿势”来。叶祥有些好奇地凑上前去瞧。但见男子从女人身下走了出来。他的个子不高,是标准的坤国人长相,一身白皮子,不算瘦,但也绝对不胖,恰到好处的肉反而显得身材丰韵有致,瞧着比干巴巴的身子有趣多了。若看年纪,已不算小了。他长着一个大屁股,肚子上的肉虽然不松,却也不如十几二十岁的少年人一样紧致光滑了,倒像是生过孩子的男人。
想到这里,叶祥的心头不禁微微发热,也越发专心起来。男人就这么赤裸着身体,一步一步地走到屋中央。他四肢放松,面带微笑,明明身下那根仍沾着淫液的鸡巴还半硬着,却似乎感觉不到羞耻,可能是这么多年的伎馆生活已使他习惯了异性的注视。这般坦然的态度,倒有几分撩人心弦。
他一边走,一边开口柔声道:“娘子可听过‘中春之月,令会男女’这句话?这话的意思,奴家原本也是不懂
', ' ')('的,后来经人解释,方才知道原来古人倒比咱们现在开放得多!那时候啊,各国的王上甚至还下令让国内的青年男女们互相肏来肏去,最好怀上孩子!”他文化不高,说话也直来直去,不忌什么。
“那些约会的地方叫做‘桑林’‘云梦’。奴家说这个,倒不是别的意思,只是为了告诉娘子,在我们这儿啊,还有一个地方,叫做‘云梦桑林’。世人皆为,‘永乐坊’已是世间极乐地、温柔销魂窟,却不晓得,真正的‘极乐世界’却是别有洞天……”
“那里对于一些人而言,是快乐之巅、销魂蚀骨的好去处……然而对于另一些人而言,却是黑暗之源,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至于‘云梦桑林’又在何处?当然是在寻常人见不到的地方了。”
男人又笑道:“奴家没有这个福分,未曾亲眼见过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不过有幸曾碰见过一个在那儿待过几日的人。可惜那人后来死了。他说,那里啊,什么都有……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您见不到的……至于女人和女人之间,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不过是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而已。”
他说完这些,正好站定,便侧过身,开始弯腰。男人虽然年纪看起来不小了,身体却十分柔软,轻轻松松便双手不着力地凭空将身子弯了下去。膝盖微弓,小腹收紧,半硬的阴茎也朝天上翘起。叶祥甚至能看见他彻底打开的胳肢窝处露出的毵毵腋毛,和下身的阴毛一样,又硬又黑,还发着幽幽的光芒,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幸亏隔得远,根本闻不到。
她还看得见会阴处半遮半档露出的干涩肛门。那里应当没被用过,紧紧闭着,绿豆一样小,看起来连半个指头都塞不进。
男人撑稳后,尽量将身子重心缓缓放低。他因为正弯着腰,语音较先前低沉许多,显得有些有气无力,讲道:“这便是‘浮桥’了。”
女人意会地走上前来,分开大腿,重新跨坐在男人身上。自始至终,她一直埋着头,瞧不清模样。自从那根深色的鸡巴被她吞进了湿润的穴里过后,男人的身子便忍不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此时终于低低笑了一声,继而道:“白奴……终究还是弱了些……比不得他们。”
白奴?难道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女人的说话声音很低,若非仔细听,恐怕还难以听清。
“那是自然的。”男子也跟着笑。俩人似乎早就相识了。
女人两手揽住他的腰,开始拼命提着往上肏。男子还是摆着浮桥的姿势,宛如一道横着的弓箭,亦或是彩虹。他的双手双脚都离开了地面,只有和女子相连的阴部以及下方的背部这么两处着力点。
女子像驯服一匹野马一样骑着他。不同的是,这匹中原马的四脚没有着地。她叉开双腿,使劲提起男子,让他的耻骨和自己阴阜狠狠相撞,将那根本来就已经很长的阴茎拼命撞到自己子宫最深处,化解自己内部最难耐的瘙痒。仿佛在使用一个人形玉杵。
男子本就不高,身材高大的女子捞起他来便也毫不困难。因为长时间的弯腰倒吊,那张白净的面皮渐渐涨成了猪肝一样的紫红色,身子也仿佛蒸虾一样的红了,况且鸡巴还受着这样子的刺激。他难耐地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尽力榨干着自己肺部最后一丝空间。
他的双手双脚也像断了一样的垂吊着,死尸似的。那条腿上的白色布袜也由于剧烈的摇晃终于松开掉了下来,绳头却半卡在了脚踝处,于是垂下的多余布袋便不断扫过地面,和他散落的头发一起,发出规律的“簌簌”之声。配合着女人每次用力抬高双手,“嗯嗯”的低哼,以及男人的“呼呼”的喘息,淫靡不堪。
未几,浑身都已是汗。地面到处都是深色的水渍,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淫水。脖子处的汗液甚至倒流进了男人的嘴里。他因为口渴,反而张大嘴巴,努力接着女人因专心“耕种”而挥洒流下的汗水。汗水又咸又热。
“……呼……娘,娘子……肏男人的滋味……是,是不是……比肏女人要爽得多?”这个大胆的男人竟然还敢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如此问道。
“哼。”女人冷笑一声。不置可否。然而却加大了手下的力度。
“啊,娘子好厉害!~奴家要被娘子给肏死,肏烂,肏臭,肏成肉饼啦~~~!”
被眼前一幕刺激后,叶祥之前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肉棍又怒气冲冲,重新恢复了满满的精力。她转动着被男人半含在嘴里的手指,想象着如果是自己的男根又如何。可惜畏惧苗增银嘴里不知名的毒针,并不敢轻举妄动,便只好亵玩着这张小嘴。不过那男人这次学聪明了,又变成了先前如同木偶一样任人支配玩弄的麻木模样,搞得叶祥兴致恹恹。
“奴家就知道,比起女人,娘子果然还是更喜欢咱们男人的~”事毕,那男人依偎在女子怀里,几分撒娇道。
叶祥怀着几丝报复的心,对准了苗增银的耳朵,也跟着调侃道:“这女人倒是和你一个口味。”然而,虽则表面故作悠闲,身为纯种直女的叶祥内心却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也上过其他女
', ' ')('人一事有些膈应。
“……”苗增银。
“不要提。”女人又冷声道。
“不提就不提嘛,奴家知道了啦……”那男人也不算小了,倒是很喜欢撒娇。难得的是,竟不让人觉得厌烦。
他趴在女人胸口,犹豫了半天,将话语一转,小声问道:“……离开这么久,也不知道家里究竟怎么样了?”
“老爷和小姐们……还是一团糟。”女人有些疲惫地捏捏眉心,“九小姐担心白奴……不知道你这边怎么样了?”
“九小姐……”男子眼神略微有些恍惚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回忆。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寻常模样,只道:“我这边,一切都还好。劳烦小姐挂心了。”
简短的对话里面,却包含了不小的信息量。叶祥八卦地想:这男人或许来自某个族系庞大、内部竞争激烈的大户人家。曾担任家中“九小姐”的贴身小厮,后来因为发生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便由主夫做主,给辗转发卖到了伎馆里。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自此,天各一方。或许男人还曾经替那位九小姐生过一个孩子。只是一切都已回不去了。那位小姐当初可能也是逼不得已,到底还是挂念着自己的这位老情人,便派手下来替自己看望。殊不知,这一代替,竟给替到了床上……
她几乎有些恶趣味了。不过,可能也并非空穴来风。
“柜中的两位,不知可否欣赏够了?”正当她天马行空地想着其中的故事时,耳边却突然仿若晴天霹雳地响起这么一句话来。
糟糕,被发现了!
柜中的俩人飞快地对视一眼。
“是个高手。”叶祥心想,“或许早在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我俩的踪迹了。这女人之所以不揭穿,恐怕也是笃定我俩逃不脱她的手掌心,只将我们视作死尸看待,如此一来,既无泄露的风险,还可增添一份被人偷窥的情趣。只是,如今又该如何是好?往日随行的侍卫早已被我嫌烦,以杀头为由,暂时遣散开了。若是正面相拼,我估计是没有多大赢面的。更何况还带着这么一个累赘……”
她正如此想着,蓦然听得耳旁传来“窣窣”几声破空轻响。侧首一瞧,却见原来是苗增银早已反应过来,先发制人,一口气接连射了好几根毒针出去。
乖乖,他这张嘴,究竟是如何藏下那么多根针的?改天若有机会,定要好好研究一番。此刻危急关头,她也不知为何,竟有心思分神来想这些有的没的。
可惜,只见外面那女人左闪右闪,竟一一躲过了射出的毒针。虽然有勇,却是无谋,如此一来,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叶祥不由有些惋惜地想到。
“怎么,竟是缩头乌龟,只敢背地伤人,不敢出来么?”她又低低笑道,言语间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古怪。几息之间,右手已是快要搭上了柜门。
“躲开!”叶祥心头一跳,隐隐察觉不对,忙冲身边的苗增银大喊道。
然而已经晚了。随着内力的波动,柜门应声而破,木板四分五裂的炸开,一旁的男人也被震得飞了出去。
烟尘四散中,女人披发的侧影若隐若现。她望着苗增银趴倒的方向,微微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刚刚吐出一个字,话还没说完,便徒然晕倒在地。
“怎么回事?”本来准备好了要经历一场恶斗的叶祥见此不由惊讶地站起身来。她拍拍衣角的灰尘,走上前踢了踢女人,见没半点反应,又随手拿了根铁质烛台,敲了敲她的头,确保绝对安全后,才蹲下身去仔细查看了一番,而后恍然大悟地张大了嘴。原来女人之所以忽然倒下,是因为有一只蛊虫正在暗中吸食她的血液。那只蛊虫浑身青黑,长着最恶心的环状蠕虫的模样,小指粗细,怪不得她之前没有注意得到。
“是我之前放的。”苗增银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见叶祥一副不解的样子,于是随口解释道。他刚才估计也是装晕。额角的血虽然看起来吓人,却并无大碍。只见他蹲下身子,掏出一个竹筒,伸手便捏起了那条吸饱了血的恶心蛊虫,还怜爱地摸了几下,就像摸一条小猫小狗一样,接着轻轻放进了筒里。所作所为皆不避讳身旁的叶祥。
叶祥这一下明白了。之前所有的毒针其实都是虚张声势、声东击西之举。为的不过是转移女人的注意力罢了。而这条蛊虫,才是他隐藏在背后的真正杀招。或许就是在吐出毒针的同时,他便悄悄打开了这个竹筒……
叶祥惊讶之余,忽然忍不住地感到浑身发冷。一想到最开始自己和男人搏斗,或许他便趁自己没有注意,悄悄放出了毒物,若非自己及时出声,恐怕下场就和这个女人一样……如此想来,不免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接下来要怎么办,殿下?”苗增银站起身,仍旧是一副沉默寡言、貌不惊人的模样,可这一次,叶祥却是再也不敢小瞧此人了。也不由暗幸方才没有强迫到底……
经此一事,她心中不免暗自警惕起来。面上却是不察。
看着不知死活的女人,以及一旁早已被吓得昏过去
', ' ')('的男人,叶祥开口问道:“这虫……被这虫咬了,会怎么样?”
“必死无疑。”
“那……就这样吧。”她忍不住紧了紧领子。有点冷。
“这个男人呢?”苗增银伸手指向那个男伎。
“他……”莫名其妙的,眼前忽然闪过老男人和小青的面庞。她顿了顿,犹豫了会儿,最终说道:“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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