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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gl]灼心作者:失眠七夜

第16节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来找她,现在却是脱身不得了。

“做……想做的事。”她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说道,教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74章承诺

我做了一个梦。

或许这并不是一个梦,而是过去支离破碎的片段。梦里有我自己,有邝希晴,有颜珂,甚至还有卢修竹和邝希昭,偏偏没有我最想看到的人——姜灼。

就好像,她在我的世界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吓得骤然惊醒,浑身酸痛,无力坐起,只好大口大口地呼吸,平息犹自过快的心率。

记忆在这一刻迅速回笼,教我陡然间意识到自己身体的不适到底是何缘由。

那些迷离的眼神,暧昧的喘息,狂乱的纠缠……一切的一切,绝不是我的梦境,而是切切实实发生的事情。

本打算与姜灼做个了断的我,最后却莫名其妙地与她共赴巫山;解不开的牵连,反而羁绊更甚。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顶上的帐幔是喜庆的红色,空气中的熏香是我的房里常用的味道,就连铺着的被褥也是我最习惯的厚度——这是颜珂特意为我大婚布置的喜房,而不是那个酒气熏天却教我舍不得离开的房间。

那个与我痴缠彻夜的人已不在身边。

心在一瞬间如坠谷底。

“殿下,您醒了?”一个温和的男声在榻边淡淡响起,我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不是一个人。

侧眼看去,身着银红色吉服的男子垂手而立,恭敬地候在离床榻一尺开外的地方,也不知道在那里守了多久。

“你是傅……”我清了清嗓子,忽然想起他早就强调似的说过自己的名字,如今我已是他名义上的妻主,也不好再生疏地叫他傅公子,没得教人察觉我与王夫关系冷淡,对谁也不利,于是硬生生改口道,“蓁蓁,现在是什么时辰?”

他抬眼看了过来,似乎对我叫了他的名字很诧异,又有几分高兴,连忙回答道:“回殿下,辰时刚过。”

——至少我还没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不过也差不离了。

还好上头没有长辈需要敬早茶,起得晚些也碍不着事儿,顶多教下人嘀咕两句年少轻狂不节制的闲话。

“昨晚……嗯哼,你怎么会在本王房里?”我有心向他打听一番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却又有些顾忌,只好含含糊糊地带了过去,端看他如何回答——毕竟他是我的王夫,新婚之夜我撇下他去找别人,还彻夜未归,不啻于是在打他的脸,若是教王府的下人知道了,只怕他这个正君的威严便只剩一场笑话了。

与姜灼的事,虽不是我自愿,到底也是发生了。说实话,我并不后悔,只是面对傅蓁蓁时才有几分羞愧——无论如何,总是我负了他。

“早上丑时还差一刻,是殿下的护卫把殿下送回来的,那个时候殿下您已经睡着了,奴不敢叫醒您,便守在边上,直到您醒来。”他小心地走近床榻,撩开床幔,轻声问道,“殿下可要沐浴?热水已经备好了。”

照他这样说,该是姜灼在我熟睡时悄悄将我送了回来,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喜房,伪装成我从未离开的样子;想来作为知情者的丙三是没有胆子与颜珂告状的,傅蓁蓁纵有不满,也只会把事情烂在肚子里,绝不会四处宣扬。

我看见他眼下的青黑,足以证明晚上没有睡好,想来他方才的说辞也是真的,这让我的歉疚又深了几分。

“有劳。”我点点头,想要掀开被子起身,手搭在被子上才意识到不妥,却见他正殷切地弯着腰,等着我伸出手来搀扶,推拒的话顿时如鲠在喉。

狠狠心,我强忍着下半身的不适,慢慢站了起来——索性身上还留着一件长及膝盖的寝衣,堪堪遮住了我的身子,让我不至于太过尴尬。

虽说默认了他是我的王夫,也承诺会给予他相应的尊荣,可是我委实没有做好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准备——也并没有这个打算。

除了喜欢的人,我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身子,更不要说昨晚我与姜灼有了肌肤之亲,哪怕她不承认,我的心和我的人都已完全属于她。

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这是我对这份感情的坚贞,也是我的底线。

依我现在的身体,只怕走不到府里专门的浴池了,也免得兴师动众,在房里的浴桶解决也好。

他扶着我来到屏风后,吩咐着侍从在木桶中倒入热水,又撒上凝神舒缓的花瓣,待侍从走后便上前几步,作势要为我宽衣。

我猛地后退了几步,不防“嘭”地撞在浴桶上,后腰磕在边上,疼得直冒冷汗,估计是青了。

“殿下!您没事吧!”他也吓了一跳,连忙跟上前来就要扒我的衣服查看伤势。

我一把攥住他的手,忍着疼说道:“本王无事,你先下去休息吧,本王自己洗就好。”

“殿下?还是让奴服侍您吧……”他不解地望着我,仍是执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为难却不容置疑,只好冷下脸斥道:“本王洗澡不喜欢有人在旁边。”

“是奴僭越了,殿下恕罪,奴……这就告退。”他脸色一白,终于低下了头,行了个礼,不情不愿地退到了门外,轻轻阖上了门。

“……抱歉。”我的道歉卡在嗓子里,到底没能当着他的面说出口。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确定没有外人在场,我立即褪下了寝衣,跨进了木桶之中——温热的清水漫着花瓣的香气,包围了我的身体,教我总算放松了下来。

撩起一捧混着花瓣的水浇在脖子上,随意擦拭了两下,却发现那花瓣像是粘在肌肤表面一般;我又用力地搓了搓,直到肌肤都感觉到了一丝刺痛,这才恍然意识到那并非是什么花瓣,而是已然变成绛紫色的……吻痕。

从脖子开始渐渐往下,几乎布满了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可想而知昨晚的战况有多么激烈。想来我也没少在她后背留下印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我的手指——指甲饱满圆润,修剪得十分平整,应该不会划得太狠才是。

还好将傅蓁蓁打发出去了,也没有侍从在边上看,否则我还真不好解释这一身的欢好痕迹从何而来……总不能说是虫子咬的吧?

自嘲地笑了笑,我靠在浴桶壁上闭目养神,等着全身的酸痛一点点褪去;这痕迹只怕还需要上点药膏,没有两三的天时间,许是消不掉的。

正想着,耳边似乎听到一些细微的动静,我警觉的睁开眼,却见一个人影出现在屏风外。

“谁在哪儿?蓁蓁吗?不是说了别来打扰本王么?”我将自己缩在浴桶中,冷声质问道,心里却暗暗叫苦:若是他执意要闯进来,我也没有办法阻止,更不好怪罪他,教他看光了事小,看到这些痕迹倒是尴尬了。

紧张之际,那个人影也沉默地走了进来——看见她之后,我先是松了口气,下一刻却陡地涨红了脸,不知道是该找东西遮住她火辣辣的眼神,还是我不着寸缕的身子。

“你来做什么?”心里羞窘到了极点,面上却不愿显现分毫,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淡淡地问道。

——早上悄悄将我送回喜房,打得不就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主意么?

既然如此,我便顺着她的心意,绝口不提,只当昨夜是场梦罢了。

她倒是毫不避忌地走到近前,在我蹙着眉头想要阻止她前,脚步不停地走到了我身后,温热的手掌搭上了我的肩膀,教我不由打了个激灵——手掌处的贴合像是传导的开关,轻轻一触,昨夜刻意遗忘的片段纷至沓来,不停冲击着我的脑海,教我从头到脚都热了起来。

“住、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你你……”生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急忙叫住她,声音都打着哆嗦,变了调子,担心下一刻就有人冲进来撞破这一切。

“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搭在我肩膀的手掌有一股安抚人心的温柔,我却似乎听出她语气中的一丝不悦,“只是来看看你的身子,可有大碍?”

——现在知道关心我的身子了,早干什么去了?

再说了,这种羞人的事情,怎么好、怎么好说出来!

压下嘴角的弧度,我瞪不到她,只好反手撩水泼了她一下,表达自己的愤慨。

“有碍无碍,又如何?反正、反正也没有人在意……哼!”心里对她的关心十分受用,嘴上却免不了别扭几句,我假装不耐地偏过头,实则忐忑地等着她的回应。

久久听不到她的回答,心中一凉,下一刻却觉得肩头或轻或重地教人揉捏起来,不仅是肩膀,还有后颈和手臂的穴位都受到了关照,手势精准,拿捏有度,每一寸的力道都恰到好处,教我差点跟着口申口今出了声——想不到,她竟然精于按摩之道;更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会替我施展。

“舒服么?”见我陶醉,她轻笑着问道,手指若有似无地在锁骨间拂过,带着几分暗示地挑逗。

经过昨夜,我已明白她隐藏在淡漠外表下的另一面,有心刺她几句,到底舍不得,只是挡开她不规矩的手,装作勉勉强强道:“凑活吧。”

有意压一压她的气焰,不教她太得意,认为只凭着按几下穴位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事情揭过去——虽然我心中的天平已向她倾斜了大半。

唉,我可以对着任何人都坚持底线和原则,但是面对姜灼,却一再地降低底线,修改原则,怕是有一天,我会为她放弃所有——我真害怕这么一天。

到了那个时候,我还是我么?

她又捏了一会儿,水逐渐失去了温度,只有她的掌心火热依旧,我不说话,静静享受这一刻的相处,却也知道这不过是温存的假象,她总是要离开的。

深吸口气,我还是艰难地开了口,想要问个明白:“姜灼,我对于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烦人的追求者?

可恶的上司?

还是仅仅是个一夜情的对象?

我不在乎真相伤人,只求一个答案。

“山有木兮木有枝,”她走到我身侧,半跪下与我平视,一脸认真地说道,“心悦君兮……君可知?”

“你、你偷看我写的东西?”我的第一反应是震惊她居然翻过了我一个人无聊时写着玩的文稿,更记住了另一个世界的诗句;之后才回过神来——她难道是在对我表白?

惊愕之下,我不知该作何表示,只是木然地看着她:“你是……什么意思?”

“给我些时间,我会带你走。”她柔和了眸光,牵起我的手凑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我的指尖,一字一句地承诺道。

愣愣地盯着她的浅笑,我想我终于明白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震撼。

☆、第75章归宁

“殿下,您已经洗了快半个时辰了,可要奴进来服侍?”王夫的声音忽的隔着一扇门传来,一下子就将满屋子的旖旎温情冲得一干二净,也教我心里涌起了一丝不自在。

“不必了,”感觉到停留在肩膀上的手一滞,随即收了回去——我知道姜灼也不如表面上那么无动于衷——连忙扬声制止道,“蓁蓁,你先去前厅用膳,本王随后就到。”

“……是。”门外的人也不纠缠,很干脆地领命离开了。

我悄悄松了口气,却不料哪一个举动挑动了姜灼的神经,只听她冷哼一声,凑近我的耳边幽幽问道:“蓁蓁……是谁?”

受不了那热气拂过耳洞的酥麻,我缩了缩脖子,不明所以地迎着她阴郁的目光:“蓁蓁就是傅公子的名字。”

碍于她的感受,我很识趣地以真实姓名来代替“王夫”两个字。

可是她似乎并不感谢我的体贴,反而像是被激怒了一般,连嗓音也低沉了不少:“叫的还真是亲热……蓁蓁,呵。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看起来,殿下早就对人家有意了,嗯?”

“不、不是,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想到,上次在花园里随口吟了一遍《诗经》里的句子,附庸风雅一番,竟是教她记住了,还擅自与傅蓁蓁的名字联系到了一起,这可真是太冤枉了。

“误会?误会什么?”她俯视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危险的意味。

“呃……”这口飞醋吃得莫名其妙,却教我无从解释,只能怪自己:念什么诗不好,念那劳什子的《诗经》,念哪一篇不好,偏偏念那篇《桃夭》……千不该万不该,却是娶了个闺名蓁蓁的正君。

也许在我所有的过错里,只有“娶了别人”这一条才是真正令她在意的吧。

“犯了错是不是该受罚,嗯?”指尖轻点着我的脖颈,她曼声问道。

——这是不听解释就将我定罪了么?

罢了,随她高兴吧。

“依卿所见,当如何?”无奈地笑了笑,我仰头等着她的动作。

她挑了挑眉,审视地将我打量了一番,忽然倾身,惩罚般地咬了咬我的耳垂,在我惊呼即将冲出口时,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轻咬持续了一会儿便停下了,她探手试了试水温,眉心一蹙。

我也暗自舒了口气。

若不是洗澡水已然开始变凉了,怕是不知道还要做出什么来——可是换一个角度来想,这是否也代表她对我的在乎呢?

我从没有想到,看上去冷淡沉稳的姜灼,也会有这样别别扭扭使小性子的时候……意外地有些可爱呢。

没忍住笑意,我反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在她恼羞成怒地看过来时,趁机凑过去,在她嘴角落下一个又轻又快的吻。

她一下子瞪大了双眼,似乎是没料到我的偷袭,脸颊不可抑制地浮起了淡淡的绯色,自然地展现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在害羞。

我转过脸去偷笑,再回过头时,她已然消失在房里,就像她出现得那样悄无声息。

唔,这算是我在与她的交锋中极为难得的扳回一城吧?

这个念头教我一直到了前厅用餐时都克制不了嘴角的微笑。

“殿下,什么事这么好笑,看把您给乐的,”颜珂打趣地看了看我,又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傅蓁蓁,“莫不是娶了亲成了家,太过开心了?”

听她这样一说,傅蓁蓁极快地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羞意一闪而逝,随即立即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笑意微敛,我执着银勺搅了搅清甜软糯的银耳粥,淡淡地摇头:“没什么。”

我怎么好意思告诉他们:我的喜怒哀乐只随着一人变换,我脑海中印着的羞恼娇嗔也只有一人的容颜——那个人却不是我名义上的正君。

见我不愿多说,两人也不再多问,各自沉默着用了饭;除去桌上多了一副碗筷以外,似乎与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但我知道,颜珂并没有对这个皇帝硬塞过来的王夫放松警惕,而傅蓁蓁也从不曾掉以轻心,将自己当作王府的半个主人。

所有人的情绪都隐藏在平静的表面下,兀自发酵,或是沉淀。

一晃便到了三朝回门的日子,按照风俗,我要陪着王夫回一趟傅府,看看他的家人,直到用了午饭才能回来。

不知怎的,因那一日羞窘离开而对我躲闪了三日的姜灼忽然出现在了随行的护卫队伍里,也不管我拼了命地对她使眼色,就是不肯过来。

不得已,我只好趁着众人打点行装忙碌之际,三两步窜了过去,将她拽到马车后面,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这几日都不理我?生气了?”

到底没有直截了当问她为何要跟着回傅府。

难道她心里……不难过么?

眼睁睁看着恋人与名义上的伴侣回家,若换作是我,怕是都要躲在被窝里痛哭的。

“没有。”她抿了抿嘴唇,与我牵着的手却紧了几分。

“呆在王府里不好么?”我又问道。

“保护殿下是属下的责任。”她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我咬了咬牙,挣开了她的手:“本王不接受这个答案。”

她无措地张了张口,垂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在我几乎要妥协以前,终于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般,缓缓伸手勾住了我的指尖,声如蚊蚋地说道:“我想……与你一起,到哪里都不分开。”

——叮。

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某个不爱穿衣服的小男孩一箭射中了心脏,连耳边都仿佛响起了欢呼的配乐声。

不常说情话的人,一旦说起情话,简直是一击必杀。

回身偷瞄了一眼,丙三机灵地替我挡住了其余人的视线,我这才大着胆子,踮起脚在姜灼脸上吻了吻——虽然对我们之间的身高差有几分不满,不过亲到佳人的愉悦感很快就将这点不满冲散了,而她故作冷淡又遮掩不住羞红的脸色更是教我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

其实偶尔做个纨绔的感觉也不赖,特别当调戏的对象是自己的心上人的时候。

“好吧,我同意了。”恋恋不舍地捏了捏她的手心,眼看着队伍已经准备好要出发了,我才随着丙三走到专属的马车前,坐进了马车。

马车里是早就等候着的傅蓁蓁;与他点头示意,我便开始闭目养神,静等出发。

只是才刚坐下没过多久,就忍不住撩开帘子去寻姜灼的身影。见她静静骑在马上,虽然沉默不语,却格外淡雅从容,教人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挪开——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是她出现的场合,总是能第一时间认出她的身形,找到她的存在,仿佛眼里只能容得下她一人,所有人都只沦为了陪衬——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准备齐全后,车队发动了,而我也不得不在傅蓁蓁好奇的眼神里若无其事地放下攥着车帘的手,靠回了原来的位置。

颠簸中,我不自觉地开始想着:如果姜灼是我名正言顺的伴侣,是不是此刻陪着我坐在马车里的人就是她了呢?

或者我可以坐在她的身前,倚在她的怀里,被她的双手搂着腰,被她的下巴抵着肩,而随着马背的起伏晃动,她紧贴着我的后背的胸脯也时不时地轻蹭着……温馨中又带着点儿香艳,是专属于恋人之间的情趣。

可是这毕竟只是我的幻想,一个不太容易实现的……幻想。

苦笑地摇了摇头,在马车停止后率先下了车,扫了一眼傅府的匾额下那两头威风凛凛的守护兽,以及候在门前的一干眷属,我回身将手递给傅蓁蓁,搀着他下马车,等他落地站稳之后才自然地收回手——我当然没有错过来自某人的冰冷视线,但此刻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傅筠崇正带着她一家子在门口候着,众目睽睽之下,便是做戏也得有三分真心,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落了傅蓁蓁的面子。

“恭迎殿下玉驾。”她正要行礼,我连忙上前几步将她扶住了——她现在已是我名义上的婆婆,若真教她行了这个礼,可不知道要被那些言官们参上几本呢。

“帝师且慢,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无需多礼。”托着她的手臂,与她相携入府,我也知自己笑容勉强,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将戏做下去;这要是换了以前那个任性妄为的邝希晗,只怕早撂挑子不干了。

哦不对,若是以前的邝希晗,怕是根本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早就冲到皇宫去闹事了,哪里像我这般事事忍让,委曲求全?

呵,说到底,也不过是我自己软弱罢了。

心下叹息,面上却分毫不显,我与傅筠崇分别在首位坐定,下手则是她的几个女儿和姐妹们;至于她的正君和侍君等男人们,一是没有资格出来接待女宾,二是有体己话要与出了阁的傅蓁蓁嘱咐,所以这满屋子的人,竟全都是女子。

——不论是男尊女卑还是女尊男卑的社会,对于我这种接受了二十几年平等思想教育的人来说,依旧是无法习惯啊。

端着茶盏轻抿了一口,与随意傅筠崇寒暄着,只等着将这一阵对付过去,用了午膳便结束了。

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身后的位置,以丙三为首的护卫之中,却是不见姜灼。

——她去哪儿了?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行,我得去找她。

心下一惊,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绞尽脑汁地想起暂时离开的托词来。

☆、第76章维护

碍着我的爵位,尽管傅筠崇眼中倚老卖老的得意之色几乎遮掩不住,可是明面上不敢对我有半分不敬,是以我很容易就从这群女人沉闷的聚会中抽身,借机离开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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