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酒老老实实地穿上格斗防护服,站在台上,两手刚举到头前做好防卫的姿势,汤鸢已经冲了过来。
贺酒躺在地上,望着天,浑身疼。
汤鸢出了几招,他就在地上躺了几次。
汤鸢低头问:“认输吗?”
贺酒:“你用了几分力?”
汤鸢:“全力。”
贺酒:“尊严已经被你摔没了,不用安慰我,说实话。”
汤鸢:“用了全部的力气,没用正招。”
贺酒:“正招是什么?”
汤鸢:“正招就是会让你在医院住很长时间的动作。”
虽然之前放话放得狠,但贺酒已经输小汤圆一次了,再输一次也没多没难过,他难过的是他学了十七年的跆拳道难道是个花架子吗。
贺酒受到了致命打击,精神持续低落,萎靡不振。经纪人说很多安慰话都无法调动出他的精神头,节目都没办法继续录下去了,只要请小汤圆来安慰。
汤鸢摇头:“他不能再看见我了,再看见我他就要哭了。男人哭,想哄好,很麻烦。”
经纪人只要求助队伍里看起来最靠谱的汤灵。
汤灵戴上渔夫帽,走到贺酒面前。贺酒坐在远离人群的大石头上,听见脚步声看过去。宽大的渔夫帽让他看不见汤灵的眼睛。
汤灵:“你学跆拳道是为了什么?”
“强身健体?”贺酒自己也不太确定,也许刚开始学的时候是带着虚荣心去学的,学着学着就认真了。
汤灵沉默了片刻,声音低哑道:“我妹妹学武是为了活命。”
汤灵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没有再解释。
贺酒想起了小时候他让姥爷换个保镖时姥爷对他说的话:“你太幸运,也太幸福了,不知道什么是狠。”
优渥的家庭背景让他至今理解不了一些人玩命似的行为,但他学会了沉默。他起码知道了小汤圆是他爷爷保镖这样的人。
五指打开,粗鲁地挠了两下头皮。贺酒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回到队伍里
贺酒没了嚣焰,汤鸢也跟着收敛,台本拐了一个弯,回到了最初的设定,贺烟和花之分别是两队的队长。
导演对菜市场的执念没有变,节目组又回到了菜市场。
第二个游戏是调料,出了这个门不能再说话,也不能写字,只能用肢体语言来描述。
导演拿出广告赞助商旗下的一个火锅底料,没有说火锅名字,只让他们尝了下这个火锅煮出来的菜的味道。
两个队伍分别吃过后,各自商量。
弯弓射大雕队。
武寸花:“辣口的。”
贺酒:“都能吃出来,说点有用的。”
武寸花:“你自己说呀。”
贺酒:“带点麻。”
贺烟:“牛油的吗?”
武寸花:“我吃不来辣,这次咖喱和番茄火锅。”
贺烟:“不吃清汤火锅吗?”
武寸花:“这个考验技术,一般店里的清汤火锅没味道。”
贺酒:“不要跑题!咱们怎么描述?!”
武寸花:“先用肢体描述一下品牌商名字,再描述辣和麻,这样应该就够了。”
贺烟:“我们先试试,不行再回来商量。”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队。
花之:“有香菇味。”
汤鸢:“是涮了香菇在火锅里还是汤底里有香菇粉?”
花之:“不确定。”
汤鸢:“那我们到时候问一问老板有没有香菇味的火锅。”
花之:“有藤椒。”
汤鸢:“我也吃出来,还有呢?”
花之:“火锅的口味杂,应该不是一种。”
汤鸢:“两种?”
花之:“我尝着是三种。”
汤鸢:“鲜汤、藤椒、牛油?”
花之:“是这三样。”
汤鸢:“那咱们出发!”
汤灵一句话都没说,两人已一来一往地确定了答案。
总编剧若有所思地看着花之,对荆季小声道:“你发现没有,花之对小汤圆和对其他人不一样。”
荆季微笑:才发现呢?花之和小汤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总编剧:“在小汤圆面前,花之的话更多。”
荆季:“是的呢。”
总编剧遗憾:“小汤圆还是太小了,再大一点就能组成荧幕cp了。”
荆季:只要小汤圆还在娱乐圈玩,总有机会的。
粮油店老板被先一步出发的贺酒抢走了,汤鸢看向蹲在店门口玩陀螺的一群孩子。
汤鸢看一眼老板,从孩子群里找到长得最像老板的小孩子,轻轻拍一拍他的肩膀,指一指店里的货架。
小男孩不耐烦地摆手,“正忙,找我爸,我马上赢了。”
等了不到一分钟,小男孩输了。他把陀螺塞口袋里,酷酷地两手插着裤兜,走到货架前,站到收银台后面的小板凳,“我忙完了,说吧,你想买啥?”
汤鸢两手比划一个圆,夹着筷子吃,模仿出被食物烫到的样子。
小男孩瞬间想到了自己被烫到的样子,“火锅?”
汤鸢举一个大拇指,然后蹲下来,张开胳膊,在头上比划出一个半圆。
小男孩在幼儿园跳过这个舞蹈动作,兴奋地大声道:“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