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看那个曹捕头今晚上是难睡好了。”庭理痛心疾首地说道。
眼见前面的江吟突然往后一退,庭理心口一塞,不会又是什么死尸吧?
晏离大步上前一看,是一只被压死的小猫。他无奈地从江吟手中拿过灯笼,修长的手指轻点她的额头:“莫要调皮了。”
江吟一下子便老实了,不再作天作地,规规矩矩地走路。
庭理觉得不可思议,举起一根手指也想学着晏离点上去,却一把被晏离握住。
“这是什么新招数,能降得住猴子?”庭理狐疑地看向晏离。
庭理身穿宽大的青色长袍,形相清癯,面如冠玉。不说话,没有表情时,那狭长的眼眸微敛,颜色浅淡的薄唇抿成好看的弧度,是一个禁欲的美和尚。
但是这厮口中常含着毒液,不爽就怼天怼地怼空气,一双俊眸总是翻得眼白比眼黑多。
江吟叹息,这都是惠果师父宠的。小时候的庭理性格也没这么恶劣的,她是看着庭理一天天长成这棵歪脖子树的。
回到驿站后,江吟临睡前脱下衣物打算交给丫鬟收拾。突然她的眼神落在衣物上的一处印迹。它不怎么显眼,很难发现。
江吟伸手摸了摸,有些滑,有一种细腻的粉质感。她在灯下仔细瞧了,颜色纯白。
是在背上,什么时候弄上的?
江吟突然想起来白天她为晏大人挡了绣球一事,当时绣球就砸到了她的后背。难道是绣球上带来的,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她把衣服好好地挂起来,吩咐下人不准动它,便睡下了。
这一早上,江拂脑门的青筋就开始不安分地跳动了。
两个外男盯着自家小妹的衣服看,怎么都感觉很奇怪。
庭理一拍桌子,得意地看了江吟一眼,道:“这个我知道!”
“《大衍本草》有记载,滑石,岭南始安出着白如凝脂,极软滑,性寒,无毒,能入药。”庭理缓缓说着。
“奇怪,为什么绣球上会有滑石粉?”江吟自言自语道。
滑石的用途很多,是中药里的一种药材,也是一种建筑材料。
“周家是不是不想让下面的人可以轻易接到绣球?”江吟猜测道,“因为滑石粉能够让绣球的表面阻力更小,很容易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