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了这次干部考核目标人物的情况后,宗清川初来时的热情没有了,懈怠地说,“今天时间不早了,要不明天我们再去乡里了解一下他本人吧。”
局领导连忙说,时间的确不早了,先吃饭,就在我们这儿好好休息一下最新域名2h2h2h。c0㎡,明天再去乡里,阡西乡离市区六十多公里哪。
宗清川起身说,他孩子小,晚上没什么事的话都会尽量早回家照顾孩子,替换下爱人来好好休息休息,所以就不留宿市了,次日赶回来就是了。
我转念一想,说,我在这边有朋友,想去找朋友聚聚,宗科明天过来跟我会合吧。
告别这边的两局领导后,我和宗清川分别,信步走上了市的街头。
曾经象候鸟一样在这个小县城工作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就没把这儿当成久留之地,只是当做一个暂时停靠的驿站。
但是,走在这里,却难免不想起香消玉陨的董晴,因公殉职的乔锴,自寻死路的徐德良。
短短一年,日子貌似平顺地日夜交替滑过,而跟我的生活有关的三个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鲜活。
好多天都不曾梦到乔镇长了,也不曾去过他的墓前。
长相忆,莫相忘。在我心里,一直有为他搭建的宫殿,秘而不宣。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熟悉而陌生的街头,秋风乍起,路旁法国梧桐树上的叶子打着旋儿地飘落下来,因为是傍晚,没有清洁工及时清理,路边的叶子很快散落了金黄的一大片。
踩着满地落叶,看着路旁次第亮起的灯火,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曾经和柳芽儿嫂子一起租住过的房子附近。
现在的乔宝宝已经立足于地级市,并且有了舒适的自己的房子、车子,还有关爱我的林阿姨,玫玫妈她们,,与一年前那个尚一无所有的乔宝宝的窘迫不可同日而语了。
可是,再见到了这所破旧的老房子,曾经和乔镇长一起偷度过的那些欢悦的日子,又历历在目地回放在了眼前。
那时候,我和他以及柳芽儿嫂子,都要仰赖于陈年主任,两个女人结伴住在这里,等候他们两个年近中年的男人不时地来幽期于我们,,有着心照不宣的隐秘又膨胀的欢乐,是一段简单而幸福的好时光。
而今,柳芽儿嫂子花插他瓶,我去了上一级单位,陈年反而要仰赖于我,而乔镇长却再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