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孩仰着发酸的脖子,看着细细的云线被风扩散成粗线,意犹未尽地说,“这飞机要是能在咱们西坡地里掉下来就好了,这样咱就能看看这家伙落到地上到底得有多么大的一佗了,,”
听着他跟我说这些久远的事,我想笑,又忍住,内心还酸酸涩涩的。
其实,比他年轻十多岁的乔宝宝,何曾不是如此的卑微傻想过
以前,连公交车都是选乘没有空调因而便宜一块钱的我,也是谣望过高空中的飞机、以为自己也许要很多很多年以后,才会有机会登上这种交通工具的。
2002年以前的大部分机票价格,还是让许多普通阶层感觉真心肉疼的。
抵达昆明以后,他去公务,给我报了各景点的纯玩团,让我自由活动。
27号晚上,我从丽江回来,他也结束了工作安排,带我出去吃了晚饭,
我们喝了一点点红酒,微酵薄醉,感觉很好。
饭后,他牵着我的手,在滇池坝漫步,
我们象一对优游的情侣,虽然年龄差有点大,但是我恰恰喜欢这种介乎于男人与父亲间的微妙感觉。
他跟我说,八十年代末的时候,他曾经来云南“贩卖”过十来个女人回去、给农村里因各种原因娶不上媳妇的男人当老婆,,当然,还有多少个安徽的女人,多少个四川的,多少个甘肃的,,
对于出身农村的我来说,这种事几乎是司空见惯的,所以并不引以为奇,我老家那个小村子里,就有三四个“云南媳妇”。
这些被骗或自愿到沿海省份给当地男人做了老婆、生了孩子的女人,普遍矮,丑,黑,性格偏孤僻,有的非常聪明,但是聪明的太过“崎岖”,所以就着了林峰这类“中介骗子”的圈套。
我记得小时候,经常会听说谁谁家从内陆地区买回来的媳妇跑了,又被追回来了,追回来就用绳子捆到炕上,直到她们怀了孕才会稍微放开一些她们的行动自由。
有的孩子都生养了几岁,还会冒着被打的危险跑走不再回来,
但是大多数被倒卖到这里的女人还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跟着当地那些极其不出众的男人一起过起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