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祁不防被她调戏,诧然扬眉,姬玟迎着他一笑,“姬国女子,生长于高原之上,受天风沐养,自有寻常女子不及的纵情旷朗。先生,与其在这遍地纠缠之中寸步难行,不如放眼瞧瞧高原风物,必也是一番新滋味。”
她落落大方地暗示,毫不遮掩地邀请,凝视耶律祁的眼神,平静又坚定,无畏又谨慎。
她不同于景横波的鲜活恣肆,也不同于孟破天的火热大胆,她不忘秉持高贵,也不忘热情追求。
耶律祁错开眼光,凝望远方,微微一笑。
“每个人一生,都会走过很多地方,看过无数美景,但只有一处,才是故乡。”
姬玟默然良久,答:“此心归处,才是故乡。”
耶律祁莞尔,眼光落在殿内中心,景横波在那里,现在怎样了?听声音,宫胤已经过去了,景横波和他会不会……
他在默默看着景横波,姬玟默默看着他,各自心中的位置都没有挪开,等待着对的那个人来填补。
见他始终没有转过目光,姬玟悄然握紧了掌心一样东西,那是一枚小小的雪白的长牙状物体,似玉非玉,上面镂刻着精细的花纹。
掌心将东西捏得汗湿,却因为他温柔的拒绝,而无法递出。
她正梭巡,忽然殿后一声猛然炸响!
……
炸响前一刻,裴枢和孟破天,三对人中最没控制力的那一对,正在满身汗水地相拥在一起。
阳刚体质,动情男女,烈火性情,使两人乍一接触,便似干柴烈火,砰然炸出欲望的火花。
裴枢并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正如孟破天自己也不大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一番喘息厮打之后,衣衫都已经不整。
朦胧光线里,他的手,猛然握住了她的软腻肌肤。
孟破天殷勤地靠过去,靠在他肩头,似一朵婉转娇伏的巴丹子花。
裴枢在她耳侧呢喃,声音低沉而急切,满满喜悦,“波波,波波,我可算……”
恍似冷水浇上头顶,孟破天忽然浑身一僵。
裴枢犹自未觉,手指灵巧地一抽,孟破天的腰带哧一声,飞过了杂物的空隙。
她忽然伸手,拎住了裙子。双臂一夹,夹住了裴枢的手。
未曾想到会遭受拒绝的裴枢,呆了一呆,猛力一扳,便将孟破天的手扳开,欺身上来。
孟破天膝盖一曲待要顶住,被他顺手一捞,就势翻了个身,按在一块木板上。
身下破碎粗糙的木板磨砺着肌肤,她的脸贴在冰冷的漆面,忽然心中一痛。
一痛之后是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