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做不到?”某人总这么不依不饶。
“我如果做不到!”景横波嘴一撇,手指一点他脸颊,“我卖身给你,为奴为妾都可以,一辈子伺候你大老爷!”
她把“伺候”两个字咬得很重,咬出点粘腻的后鼻音,听起来暧昧又轻狂,让人心痒。
宫胤微微顿了顿,直觉要反驳——这算什么惩罚?他玉照宫每天都有无数千金小姐求为他奴他婢好吗?做不成女王是要被放逐的,去做他奴婢或小妾却可得他庇护,人人羡慕,她可打得好算盘。
不行!
然后他听见自己回答:“哼。”
“你答应了。”景横波眼珠子一转,“赌约要公平,那么如果我做到呢?”
“你提要求。”
“该怎样好呢?叫你在大殿裸奔?叫你在广场跳艳舞?”景横波越想越兴奋,抓耳挠腮,“哎呀裸奔虽然有看头,可是我不愿意你给别人看……艳舞也不错,可是你这么僵尸一定跳不好会丢我的人……要么你躺下来给我调戏不准反抗?皮鞭蜡烛手铐?啧啧好爽……”
她越说越兴奋,似乎宫胤的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而她只愁到底用哪种惩罚才能又解气又满意。
宫胤的脸色越听越青,终于忍无可忍冷冷提醒:“前提是你能做到!”
“哦,那我就先想想,等你输了再提条件也不迟。”景横波举起手掌,“不许赖账,赌了!”
宫胤看看她雪白的掌心,顿了顿,提起手掌。
“啪!”
大荒女王和第一国师的第一次赌约,成立。
手掌都放下后,不等景横波得意,宫胤忽然淡淡道:“哦,忘记告诉你,女王如果不能顺利登基,很容易被处死,如果成为我的奴妾,则可以逃得一命被放逐,这已经是最好的下场。而大荒规矩,奴妾永无自由,终身为主人守贞,永远不能生儿育女,永远不能成为主人的正室,也永远要伺候主人的所有妻室。奴妾的下场,其实比放逐更惨。”
“那又怎样?”景横波挺挺胸,“我不会成为你的奴妾,我要你成为我的小受受!”
宫胤懒得理她的豪言壮语。
小瘦瘦是什么?经常听她叨咕,但最好别问,她嘴里的答案就没有能听的。
景横波回头,看见伊柒正坐在树上,面色古怪地望着她。她对这个家伙印象不错,好歹人家为她出生入死抢契书一回,临走不打个招呼似乎说不过去。
“哎,小柒柒。”她嫌伊柒名字拗口,干脆自作主张来个呢称,“我要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帝歌城?”
“他不要。”宫胤在她身后冷冷代答。
“你怎么知道?”
宫胤不说话了——如果这家伙不怕死的话,尽管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