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横波再次深呼吸。
“我知道你不放心我……okok你根本不是不放心我你只是顺带解决这事我明白……现在我不想和你吵,我只想和你说,我能通过,我能赢,我能做好,你不要管这件事,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行不行?”
“不行。”
景横波瞪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胸口起伏——是谁说她不讲理的?这世上最不讲理的家伙明明就是面前这个人!
“为什么不行!给我个理由!”
“为什么你觉得你行?觉得你能令千万人心悦诚服?觉得你能做到历任女王都不能做到的事?”
“别人不行,我就必须不行?你这什么见鬼逻辑?”
“是什么让你忽然觉得你行?早在几天前你还在为此发愁。”宫胤唇角一撇,一指树上看戏的伊柒,“是因为认识了他?你算有本事,第一次见面,就可以驭使七杀大兄。但我告诉你,七杀纵然纵横大荒,也镇服不了民意天心!”
“什么七杀八杀十三杀!”景横波忍无可忍,这货什么意思?暗示她以色诱人吗?
“宫胤!你少给我东拉西扯的!你不答应,是不是就是怕我真的过关,顺利继位,妨碍了你的夺位大计?”她一把夺过高跟鞋,将刺一般的鞋跟塞在他手里,“要说妨碍,我确实一直都在妨碍你,你何必费这么多事?干脆现在就杀了我好了,来啊,来啊,”她偏起脖子,撩起头发,将颈动脉送到他手中鞋跟下,“来,刺啊!只要轻轻一戳就够了!来!快来!”
宫胤一低头,正面对她脖子,雪白纤细的一条,微微透出点肌肤的血色,凸起一点光滑的精致骨节,乌亮的发从她指间泻下去,馥郁的香气氤氤氲氲升起来。
他忽然想用手指,细腻地一根根抚摸过那些精致的骨节,还想知道这一段肌肤向下的精致,是不是曲线玲珑,美背如玉……
宫胤忽然咳嗽一声,只觉脸上发烫,身子向后微微后撤,偏偏某个看似风流实则麻木的家伙,等了半天没有动静不耐烦,又觉得气势不够,看他后退,乘胜追击向后一撞,撞入他怀中,“刺呀!刺呀!”
砰一声她的身子贴入他怀中,震得他胸膛都似晃了晃,一瞬间似觉柔软起伏,香气逼人,他急忙一手按住她的肩,推开半尺,生生将她转了过来。
“怎么不刺?”景横波斜睨着他手上高跟鞋,挑衅。
“脏。”宫胤在她转身过来那一霎,脸上红晕已退,顺手将她的高跟鞋一抛,又扯了她的衣袖来擦手。
景横波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夺回袖子,“玩阴谋诡计的才脏!”
宫胤手一顿,再抬头看她时,眼神已经恢复了静和冷。
“嗯。”他道,“你冰清玉洁,心气高贵,无需玩阴谋诡计,便可安然登位,纵横天下,仪仗所经之处,令大荒百姓欢呼舞蹈,望尘礼拜。”
景横波最恨他用淡淡冷冷的语调,说浓浓讽刺的话!
“你就是不信我能经过考验,你就是觉得我不适合做女王。”她一昂头,“如果我可以呢?”
“那你就做。”宫胤答得随意,“并终我一生,护你让你。”
“好!”景横波眼睛一亮,“打赌!”
宫胤却道:“若你做不到?”
“我怎么可能做不到。”景横波嘴一撇,按了按心口的某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