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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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济一眼就知道林荏不对劲,只有林雁巳这种完全不了解小女孩心思的家伙才会被林荏故作正常的样子骗过。宁济草草和林雁巳打完招呼汇报了一下军中情况之后就去敲林荏的门,林荏在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趁他们说话跑回房去,他敲了两遍,门内都没有回音。但他耳力很好,他知道林荏在房间,并且醒着。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记事用的小本子写了便条撕下来,从门缝塞了进去。

宁济回房间洗了澡,又换上了缺了外套的军装,离纸条上他单方面和林荏约定的时候越来越近,他开始焦灼。虽然塞纸条的时候自信满满,但是现在又忍不住胡思乱想,林荏的异样肯定和她之前出现的怪异情况有关,也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一个月发展成什么样了。

他眼看着和约定时间越来越近,甚至精准地怀疑上了林荏抱有离家出走的念头,几乎坐不住想要主动去找她。正当他站起身来的时候,林荏还是准时敲响了房门。

宁济快步上前,几乎在林荏进门的同时就抱住了她,他呼吸急促,似乎从沙发走到门口这段距离已经是一场剧烈运动。

“林荏,你怎么了?”

林荏没说话,只是把头往宁济胸口一压。

宁济看她不愿意说话,突然就弯腰夹着林荏腋下把人往上一提,好像抱小孩似的,让林荏的头正好能埋在他肩窝。

林荏惊呼一声,双腿下意识地缠住他的腰以防跌落。宁济顺势拖住她的腿根,一米八多的男人抱着一米六不到的纤弱女孩,自然是轻轻松松。他抱着林荏往卧室走,嘴唇蹭在林荏耳边和她轻声说话。

“对不起,军装外套昨天弄脏了,只有衬衫和裤子带了回来。”

林荏还是没说话,双臂垂在两侧,似乎有过微弱的动作想拥抱他的脖颈又作罢。

“为什么不理我?因为我没齐带军装你生气了?因为我骗你所以生气了?”宁济抱着林荏坐在床边,用脸颊去蹭她的脸颊。

宁济给她递纸条说自己在军中受了重伤想见她,林荏尽管觉得这很可能是骗人的却还是来了,因为她想着万一是真的呢?宁济是因为自己才从军,她不忍心对方受了重伤自己却一走了之看都不去看他,因此属于心甘情愿地上当受骗。

“我没有生气。”林荏把脑袋靠在宁济脖颈里摇头,头发挠得宁济发痒。

“那为什么不理我?短短一个月已经对我失去兴趣了?连说好的犒劳军士都没有了?”

“不是,我……”

林荏闻着宁济身上衣物的气味,还有洗发露浅薄的香气,焦躁的情绪出奇地被抚平了一些。或许是因为他们同样拥有着怪异的身体,或许是他们同样生活并不顺遂,他和她是一样的,是偶然凑在一起舔舐伤口的野兽。林荏决定向他倾诉心声,如果被讨厌了,正好可以无牵无挂地离家出逃,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继续异变下去会不会伤害到身边的人。但如果他接受这一切,那就……那就如何呢?

林荏不知道答案,但她开始心怀希冀,她的直觉告诉她,宁济不会丢下她。

“我没有对你失去兴趣,相反我很喜欢你。”林荏用认真地眼神看着宁济,却在下一句话出口之前移开了目光,“但我也爱上了我父亲,和喜欢你是同一种喜欢。”

也许这时候用爱与喜欢,看起来像在表达程度深浅的区别,但林荏并非此意,而是她对林雁巳的感情太过复杂。幼时反复的靠近追逐,期待被注意,到后来的隐忍克制,甚至隐隐有怨气,再到如今稍微被给点好脸色就像被火星点燃的草原般一发不可收拾,在这份感情中正面与负面的成分混杂在一起,只好用爱来表达。

宁济愣了愣,实在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回答,然后他笑了。

“爱林雁巳很正常,若不是你爸实在是太没情商了,我多半也得爱上他。”

他很意外,他很高兴林荏说喜欢他,毕竟他们的关系如此畸形背德,如果只是毫无感情的纯粹肉体关系也不出奇。况且他对彼此的关系有过预期,他只想自己对林荏来说稍微有点特殊就够了,毕竟虽然他年龄还没那么大,但他懂得雏鸟迟早是会飞向天空的,林荏还那么年轻,她还没见过世界是什么样,她往后会遇到更好的人,也会有想付出一腔真情的对象。经历过那么事的宁济并不认为自己是值得林荏去喜欢的,所以也并不贪心。

林荏会喜欢林雁巳虽然让他吃惊,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他们这些经历痛苦身体异常的人已经不在乎世俗的伦理道德了,只要能够让破碎的心得到慰藉,是谁都好,在海里飘荡时只要能有什么拉自己一把,管它是豪华游轮还是破败的浮木呢。即使浮木只能坚持让你再喘两口气便又会让你跌入黑暗里又如何,只要有浮出水面的一刻,不论时间是多是少都值得。

“还有呢?”宁济看林荏被他平静接受的样子惊得说不出话,于是继续追问。

“还有……”林荏深吸一口气,破罐破摔地开始坦白一切,“我最近总是浑身疼得要命,牙齿也痒得出奇,还有就是……欲望非常旺盛。就好像有怪物要撕碎我,换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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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新生了。”

“好,那我们来做吧。”

“诶?!”林荏震惊地抬头,不明白宁济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因为其他的问题我目前没有办法帮你解决,但是性欲旺盛这一条我在行。”宁济故意冲她眨了眨右眼。

林荏知道他是故意调戏,但还是忍不住被逗笑了。林荏笑得往后仰,宁济去拉她不愿意搂住自己的手臂以防止她向后仰倒,却听她嘶了一声。

宁济皱眉,将她的衣袖撸上去借着月光查看,发现上面赫然是两个血牙印。林荏现在恢复能力极好,所以这只可能是她今天新咬的,在这之前还不知道咬了多少次。他去看林荏,林荏被他看得心虚,小声解释。

“因为实在太疼了。”

宁济叹了口气,轻轻摸她的头。

“你不会是一个怪物。”

宁济神情出奇得柔和,他轻柔地去吻牙印周围的肌肤,然后扯着她没受伤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身前拉,又去凑近吻她的嘴唇。宁济吻得很温柔,他如羽毛般的吻落在她的脸颊、鼻梁、脸上的各处,直吻得林荏想掉眼泪。

别害怕了,我在这里。

别害怕了,我当然理解你。

别害怕了,我不怕会被你伤害。

宁济是想说这些。

两人的吻从温情逐渐携带上欲望,林荏异常旺盛的欲望久未纾解,如今自然一点就着,两人正要步入正题,却听到了别的声音。

“宁济?你在吗?”是林雁巳的声音,人显然已经到了客厅,再有几步路就能进卧室。林荏进来时确实关好了门,但两人意乱情迷根本没听见敲门声。

床上的两人瞬间僵硬如雕塑,宁济和林荏对视一眼,绝望地想着这父女俩真是同样的脑回路。

如果敲门没得到回应就会直接推门进来看,这一点真是一模一样。

宁济皱起了一张脸,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时候。

“完了,我太担心你完全忘了。”

“你爸是知道我身体异常的,及时来交公粮了。”

林荏震惊地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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