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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那天徐恩炎到家已经很晚了。
苏岱影从窗口看,见他在楼下泳池边站了好一会儿,望着被射灯照得动态的一池静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岱影推开窗,刚想去喊他,只见徐恩炎卷着衣摆脱掉上衣,又把裤子和皮鞋都到一边,一跃进水。
“现在游泳的话,不会感冒吗。”苏岱影想。
他想了想,还是踩着拖鞋下楼了。
苏岱影抱着浴巾在泳池边刚坐下,正好徐恩炎游完了两圈,回到起点。他趴在池口处大口呼气,蓝发上的水坠下来,在锁骨出积出清亮的水洼。
“哈,你卡着点来的吗,小影,”徐恩炎扯过他手中的浴巾,胡乱擦了擦头顶,“要不要也下来游两圈?我陪你。”
“不了,”苏岱影说,“我是来喊你上楼的。”
“来吧,”徐恩炎去拉苏岱影的短裤,见他不反抗,又得寸进尺地去抱他的腰,“……陪陪我,宝贝,别整天臭着脸,我可不欠你什么。”
说着,苏岱影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从身后的力量拽进水中,啪得一声拍倒在水面上。
落水那瞬间浮力是不起作用的。
苏岱影没准备,被水呛了一口,又一直往下沉,在水下他看见地面上的建筑巨大而明亮,房子的倒影完整地映在眼前。
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淹死了。
刹那间!
徐恩炎托起了自己。
他的有力的双臂缠在苏岱影腰胯间,好像深海里最嚣张的肆意生长的水草,有着想象不到的力量。
冲出水面那瞬间,苏岱影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等他缓过来,才瘫倒哥哥白皙的胸肌上。
苏岱影闭着眼骂他,“我不会水,你不知道吗。”
“有我抱着你嘛,怕什么,”徐恩炎用手指划过他的脸蛋,“我还能眼睁睁看着你淹死不成?在我自家的泳池里?”
“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呢,”徐恩炎闷声道。
“我看你就是。”苏岱影努力从他怀中挣扎出来,奋力一蹬水够到了扶梯,几步就跳上了岸,卷着浴巾头也不回地跑了。
“喂!”徐恩炎喊,“那我怎么办,给我也留一条啊。”
“喊别人吧。”苏岱影远远道。
最后徐恩炎还是兴师动众,裸着上身在泳池边打着哆嗦去摁内线铃,把管家叫来送了浴袍和拖鞋。
折腾完一通已经快两点了。
徐恩炎把卧室的门摔得发出巨响,一副要拿苏岱影问罪的架势。
结果他一爬上床,才发现弟弟早就裹着一条软软的空调被睡着了,手还紧紧抓着脖领后的那一小块被子,缩成小小的茧。
月光不吝啬,洒得满地都是碎银。
那时徐恩炎好像看见了十六岁时的他。
他转过身,轻手轻脚脱了鞋,把灯调暗。
“改天再收拾你。”徐恩炎从背后拥着苏岱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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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苏岱影就醒了,他很久没睡得这样踏实。那天是个周末,他本以为徐恩炎肯定也还在呼呼大睡,结果身边竟也空空的,没有哥哥的影子。
不知道为什么,苏岱影有点失落。
下午徐恩炎在书房开视频会议。
苏岱影纠结了半天才决定要进去问清楚詹子安的事。
他在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上锁,苏岱影刚想推门进去,就被人拉着手腕制止了,他回身一看,是陆辙。
“别去,徐总在忙。”陆辙说。
他带着他到自己房间的阳台去,倒了两杯茶放在面前,开诚布公道,“如果你是要问詹氏的事,问我就好看了。”
苏岱影皱了下眉,果真如哥哥所说,这件事他是委托了CFO去处理,那到底要不要问呢?
“詹……子安会被判刑吗,性质严重吗?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苏岱影上半身前倾问,“我在网上看到一些消息说,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完了?”陆辙勾起茶杯,看着平静的茶面,抬眼道,“先回答你最想知道的……”
“一,暂时判不了,因为证据不全,”他说,“二,人现在关押在拘留所,可能不好受,但没什么大问题。”
“三,”陆辙看了眼对面苏岱影紧张的表情,终于说,“至于背后具体的利益关系,恕我不能告知。抱歉。”
苏岱影眼睛睁大,“那就是和祝家人有关系了?!”
“我可没说,”陆辙微笑了下,抽出银勺帮苏岱影搅了下他面前的茶,推近了点道,“喝点水吧,”他看了眼腕上的表,道,“徐总那边应该快结束了,麻烦你再稍等下。”
“可是……”
陆辙已经起身要走,被他叫住,又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别提起这些事。你知道他不愿意听。”
说着,他留下苏岱影一个人,离开了房间。
苏岱影原地坐着,端起冷茶喝了一大口,决
', ' ')('定去找徐恩炎。一直以来关于家庭的疑问,还有子安的事,都要在离开前问清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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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岱影坐在徐恩炎腿上,小腿及脚下的拖鞋在空中摇摇晃晃,“哥哥。你上次说,爸爸害你成了黑户的事,是什么情况?”
徐恩炎凑近来嗅他带着点湿意的发心——苏岱影显然是起床后冲了澡才过来的——头发都还没干透。白苔沐浴露吸进肺里就冉冉升起一股洁净干燥的皂香。
“你想知道?”徐恩炎啵地亲在弟弟的耳后,细密而绅士的吻没有热烈的温度,反而换来怀里身躯的颤抖。
苏岱影小声嗯了一声,好温暖啊,怎么回事,都不像哥哥了。
结果下一秒徐恩炎就恶劣地笑起来,挺起热硬的下身去顶苏岱影,“……来舔。”
一眨眼的功夫,天旋地转,苏岱影抬起头看,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被甩到了地上坐着。徐恩炎把电脑合上,转着椅子用脚尖抬起他的脸,认真道,“他害我的事情多了,你要一样一样来,我满意了,自然会告诉你。”
苏岱影咬了咬牙,太阳穴跳得他头痛欲裂,但他没有办法,他还能怎么样,只能上前去解徐恩炎的西裤扣子,咬的时候轻手轻脚,但还是有口水滴在了浅灰色的裤面上。
徐恩炎抓着他头发的手紧了紧,苏岱影嘶了一声,翘着睫毛看他,徐恩炎说,“小心点,小影,”他双手提着弟弟形状优美的头颅吻他,“这条裤子我下午还要穿的,弄脏了就不好了。”
苏岱影迷迷糊糊地应,隐约觉得今天的情形不太对,这种一人坐着、一人匍匐在他脚下舔弄的情况,好像超出了普通性事的范畴。
但他还是吞了吞嘴角湿滑的涎水,把自己扩张好的后穴用手指撑开,道,“……可以、可以进来了。”
徐恩炎愣了一秒,从身后抱着他柔软的小腹,抵着他的背插入进去,“你是不是有事求我?”徐恩炎哑声抽插了几下,听见苏岱影在身前不住低喘着,就去拧他的乳尖,逼出一声短促黏腻的惊叫,“今天怎么这么乖。”
“嘶——”开口时苏岱影差点咬到舌头。
他要疯了。
他很想回答说,是的,我想回家,想回去祭拜,想有很多事问你。
但他一开口就全是不成声的喘息和哭腔——这次真的做的太超过了,苏岱影想。像可以看见天际的白光,好像再顶那种舒服的地方、灵魂就要从天灵盖的缝隙飞出去了。
“好乖啊,都快……顶到最里面了,要顶穿了。”徐恩炎流着汗说,“既然是要求我的话,什么都可以做的吧,对不对?”
“再来一次也可以的吧?”徐恩炎咬着苏岱影的耳骨问,“射在嘴巴里也可以的吧,嗯?”
“唔——啊哈,哈,可、可以的,什么,都可以,”苏岱影的眼白都在发红,眼泪断了线一样洒出来,“弄坏我,也,可以……呜嗯,哥哥……”
徐恩炎去掐住他的下巴,让他不能说话,“那哥哥知道了。”
徐恩炎也像有预感似得,动作越发狠,每一寸都要捣烂一样的抽插使得他们很快就高潮了。
做到最后,苏岱影瘫倒在转椅上,下巴和腰椎都快脱臼了,吐着红舌去舔干净徐恩炎性器上溢出的精液。
高潮的后劲让苏岱影还神智涣散。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徐恩炎说,“小时候妈妈总是坐飞机来,又坐飞机走,那时候我觉得,如果自己能开飞机就好了,那是不是就能每天都见到妈妈呢。”
“是不是很幼稚?”徐恩炎说,“但那时候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当个飞行员,体面,又能养活自己。”
“……后来,十八岁那年部队来学校招飞,我是第一批入选的毕业生。可是我在空军基地训练了整整两个月,顺利通过了所有测试,最后也没有飞成。”
“你知道为什么吗?”有人亲亲他的脸颊。
苏岱影下意识摇了摇头。
徐恩炎的声音又说,“因为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爸,是个经济犯,”他说,“谁能想到那一期最强的候选人,竟然败在政审上。”
“之后我就长了心,知道谁也靠不住,只有靠我自己,”徐恩炎坐在桌边,看着虎口上那一圈硬茧,道,“只有自己挣来的,永远不会变。”
“你也是,你是千里迢迢逃回我身边、逃到我的怀里的,苏岱影。
他的哥哥趴在他耳边道,“苏家人欠我的,就让你一个人来还吧。”
“别想走,你走不了。”
苏岱影再睁开眼时,太阳都下山了。
那时他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卧室里,身上的黏腻痕迹也已经褪去。
是哥哥把自己抱回来的吗,还是别人。
他看着天花板想,都很好,可是,可是。
可是我是要走的啊。
他看着窗外泄漏进来的一点金光,无限接近黑夜,但也无限华美动人。
我不属于这里。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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