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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恩炎瞬间就被他的话激怒了,也顾不上还嘴,抓着他的下巴就往桌子上磕,“你说什么?”
“我护着你、把你接回来给你治伤,你有什么不满意?”徐恩炎质问他,“是不是让你不好过,你才觉得对劲?”这一撞很用力,连带着徐恩炎手上电子表的屏幕都给撞裂出了蜘蛛网来。
苏岱影被他提着撞了几下,下巴感觉都脱臼了,牙关酸软,眼前直冒星星。他顺着桌腿滑下来,用手背一蹭人中,果然流鼻血了。
徐恩炎这才卷着他扔到床上,把他的衣服脱掉,让他自己清醒一下。
“是,你说的对,”苏岱影还要爬起来顶嘴,骂他,“徐恩炎,你就不该管我。让我死在街上多好,然后你还不得不给我收尸。”
徐恩炎解了上衣刚要脱掉,一听他的话又来气了,差点就上去扇他巴掌,但一看到他那张被鼻血糊得乱七八糟还依旧漂亮的小猫脸,又消气了。
“行。这是你说的,”徐恩炎平静道,“等会我就把你扔出去。”
苏岱影有点心虚了,“……等会儿?”
“吵架打架都解决不了的,就要床上解决咯。”徐恩炎歪头笑笑,说着把苏岱影摁进了床垫里。
苏岱影穿过许多磨脚的鞋,那些封了油的鞋边总是磨得他的脚踝鲜血淋漓,为了好看他忍耐了很多东西;最后在徐恩炎的床上,连淫叫也忍得下去,因为不想破坏这份性爱的隆重——它还是来得迟了。
但是徐恩炎还是残暴又急色,在床上不管什么纲常伦理,掐着亲弟弟的脖子嘴对嘴地同他说,”你今天不叫出来,就不要想活着下床。”
徐恩炎揉了揉他的臀肉把穴口掰开,暴露出来,用拇指顶进去试验。没有润滑,干涩的侵入感痛得苏岱影汗流夹背,顺着脊沟一点点落下来,像云边的轻雨。
苏岱影的头抵在床单上,徐恩炎看准了他受伤不敢挣扎,于是用尽心思刁难他。
只是浅浅地揉弄了两下,他就把手抽出来,说,“看好了,我要进去了。”
生生的插入有多难受,他们自己都体会到了。徐恩炎刚进了一点就被缴住,吃痛地骂了一声。他只是抱着苏岱影,手绕到前面去,上下反复在他的喉结处爱抚,与其爱抚,更像是玩弄。
“……还没好吗。”苏岱影难耐地回头问。屁股里含着的东西鼓鼓地跳,毫无间隔的肉欲的摩擦,比什么都更催情,他甚至能闻到性液腥甜的味道,从臀缝里积蓄起来,粘粘地坠在大腿内侧。
徐恩炎紧闭着嘴在他耳后喘,鼻息重而热,像一只被铁链嵌伤的虎豹扑上来,他很轻地说,“再一下。”
“嗯啊……唔!”
然后那一次真的凿进苏岱影的身体里。
等全然没入后,徐恩炎看苏岱影大气都不喘一样煞白着脸躺在那无力抗衡,徐恩炎从他悬空的腰下把人打横捞起来——败家弟弟只是看起来像小树,实际上是一只手臂就能掂起来的重量。
卧室向前走的连廊上,有一扇小窗,徐恩炎抱着苏岱影走过去,性器还埋在弟弟的身体深处,带来一些无谓的空喘和溺海般的颠簸,苏岱影抱着他的手收紧了些,含糊道,“……去哪儿?”
徐恩炎把人放倒在窗台上。窗户向上开着,苏岱影感觉到室外的风都吹到自己的腰腹里了,他朝后瞟了一眼,有些吓到,“干什么,床上、床不好吗……?”
“你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看了硬不起来。”徐恩炎说。
苏岱影完好的那只手向后撑在窗台上,另一只勉强去勾着徐恩炎的后颈,像在操一只裹着层层纱布的玩具木乃伊,他有一点点恐高,实际上是但凡有危险的事他都怕——只是单纯的胆小罢了。
苏岱影的眼珠颤了颤,仰起头看徐恩炎,“这样你就行?”
徐恩炎没说话,只俯身狠狠操弄了三两下,苏岱影发觉自己随着他的动作不住地往后滑,吓得赶紧四脚并用地把他缠住,缠得死死的,他自己的灵魂都在风里招摇飘荡:实在是进得太深了,原本不用于性交的那部分肉身也被献出去玩弄,但可怕的是在这种绝境里他竟然也舒爽地手指发麻。
“你是章鱼吗小影。嘶——你在吸我唉,太好玩了吧,”徐恩炎扳过他的脸,“你这副身子可比你懂事太多了。”
苏岱影的鼻息很凉,吸气时口鼻并用腔骨都张开,吐气时则若游丝,好像要被哥哥搞死在床上一样,“……你救我、就是让我,陪你干这个的?”
“这就是你说的会保护我。”他轻轻活动了下受伤的手,显然,那伤口已经裂开了,苏岱影铮铮地撂下话,“徐恩炎,你可真义气。”
徐恩炎听了,难得没有发火。
或许他根本就对床伴很是宽容,苏岱影想,而不是因为自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是啊,你说的也没错。”他说。
“不然我们怎么是一家人呢。”徐恩炎的笑和他尖尖的嘴角一样、也锐利地能伤人,“老子诈骗,儿子涉黑,最舍不得的小儿子,给人免费睡,做傍家
', ' ')('——”
徐恩炎说着,直愣愣地凝视着身下的苏岱影,在他耳垂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既然别人能睡,哥哥怎么不能?小影是不是偏心,还是嫌哥哥没有那些人有钱。”
苏岱影艰涩地眨了眨眼,连一滴泪都没有挤出来。
“滚……”他哑着嗓子说。
他们就像两块烧起的炭,越是贴合越是难以收拾——此刻他们贴得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徐恩炎的衬衫扣子都挤进他的乳肉里,挤得他的乳尖凹进去,肿得快要出血。苏岱影的意志力很弱,戒不了零食,喜欢熬夜,在过激的性事里总是轻易败下阵来,他终于推着徐恩炎的胸口小声道,“哥!哥……”
“……好热啊,你能不能,把这件脱了。”
徐恩炎伏在苏岱影的小腹上,抬脸看他,此时颊边刚好有汗落下,苏岱影隔着纱布给他接在手中,结果被哥哥狠狠瞪了,又站起来浅浅地在他穴里磨,“你,那你,帮我,脱吗?”
苏岱影被他搞得嗬嗬出气,抓着头上方的窗棱,大半个身子都掉到窗外,连面前的人说什么都听不到了。
好爽,怎么会,这样,好像身体被开发到极致了,到处都是敏感点。
他的精神是悬空的,像在钢索上行走,下面的风景高而美,但随时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徐恩炎拧了一把他的左乳,“不行了?”
苏岱影几乎是一瞬间就哭叫起来,活鱼一样弹起身来抱住他,呜呜地不住哽咽。
徐恩炎感觉到腹前一阵黏滑,知道他已经高潮了。
“不折腾你了,小影。”徐恩炎亲亲他无力的手,“看在你手坏了的份上。”
“你……”
“但我也没那么好打发啊,”说着,徐恩炎箍着他的腰,把他放到地上,拍拍他的肉臀。
苏岱影弯着膝盖趴在窗前,胯骨是绷出很好看的弧形,他拧过头来哭哭啼啼问,“.....还要吗?”
“像刚才那样吸紧点,”徐恩炎只说。他把手放在弟弟腰的最窄处,摩挲了两下,像在岸上抚摸一只意外见到的搁浅的鲸,“想早点完事就听话。”
紧接着就把着他的臀肉往身上撞。
苏岱影虚握着窗台,一直在哥哥的动作下颠簸,泪和口水已经布满了下巴和喉咙,薄薄的一层亮膜一样很是色情。他奋力集中精神了,但每次徐恩炎的龟头破开肠肉顶进来时,仍有弱电流袭击了他的腰椎,他忍不住塌下腰来左右摆腰,在最舒服的一点磨蹭。
但这祈欢的行径一被徐恩炎发觉,就咬他的耳朵说,“小章鱼,你好狡猾啊,怎么只顾自己舒服?”徐恩炎把手伸进他的口腔搅弄,搅碎了本就断断续续的气声。
最后苏岱影不得不踮起脚尖挨操,徐恩炎掐一把他的臀肉,他就主动靠上去吸得更深,这种被物化被使用的感觉既痛苦又轻松,最后徐恩炎内射在他体内时,苏岱影也第二次高潮了,他的喉音瞬间断在嗓子里,变成无声的颤抖着的哀鸣。
眼前一片白光久久不散去,脑髓都射空了。
最后还是徐恩炎把他抱回去到床上。苏岱影缓了好半天,一是这一发的确太激烈、搞得他脚趾都抽筋了,二是没想到自己和哥哥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形。
过了一会儿,苏岱影翻个身,看见徐恩炎举起双臂伸了个懒腰,他的表不知道为什么碎了,应该是刚才磕在桌上弄的。
反正闹成这样,自己的表也卖不出去了,苏岱影想,他把表带上的摁扣摁开,从手上脱下来,交到徐恩炎身边。
他俊美的哥哥立刻瞥了一眼,侧身撑着头道,“怎么,给我的嫖资啊?”
苏岱影也不接他的茬,只说,“你留着,或者帮我卖了,钱归我,你选吧。”
徐恩炎闭目养神,“再说吧,先放我这。”
晚饭是送到房间里吃的,吃完徐恩炎就去会客厅的阳台谈事去了。最近谈了块商业用地,建综合商业中心用的,从盖楼到招商都是他的活,徐恩炎常常上午还穿梭在写字楼里人模人样地看方案,下午就安全帽一戴去工地了。
也没空管苏岱影。管家问起,徐恩炎就说,“他爱上哪上哪,我们又不是监狱,抓不了人家。”
苏岱影在徐家呆了几天,等伤口恢复地差不多了,便找借口要走。
刚好那天陆辙查完账,来给他汇报。徐恩炎照例去阳台看报表,看完之后陆辙又说,“您上次要查的交易明细也查到了。”
徐恩炎才想起这是自己先前安排的。
他定睛一看,苏岱影的卡上往来记录都显示的是那个叫詹子安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他划钱,几万到十几万不等。等等,这个姓詹的怎么有点熟悉?
“原来是老熟人啊,”徐恩炎自言自语笑起来,对陆辙说,“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回内地开会见苏老头那一次,在会上他很看好的那个合伙人?”
财务官说,“是的。资料说就是他接手了苏家申请破产的公司,现在经营情况良好。”
徐恩炎说,“我弟弟
', ' ')('这么没脑子,身边的人倒是一个比一个精明。”
“但小少爷能拿来钱。”
徐恩炎笑,“与拆白无异啊他。”
陆辙看他今天心情不错,还能开玩笑,于是说,“听说小少爷这次来是特地找当铺卖表的。”
徐恩炎不说话。
半晌,才摸摸嘴角道,“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小子是做什么的?”
“您是指林踪吗?”他在平板电脑上点了几下,给徐恩炎展示,“他是个演员,但不太出名。”
徐恩炎看了眼林踪的介绍,不屑道,“小影怎么会认识这种人。”他最讨厌这种混圈的人,因为他们往往没有底线。
“他人现在还在姜月仪那吗?”徐恩炎问。
“他已经走了。”
“啊?”
“……带着小少爷一起。”
*拆白:方言里行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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