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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命运的馈赠不仅标好了价格，还送了外卖。
苏岱影借个打火机都能借到这种局面，他自己都觉得费解。
陈辛更是，硬着头皮保持礼貌，结果越想冷静越是乱，眼睛忍不住直直地盯着苏岱影看，半晌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满脸通红地别过头去。
“不是要洗衣服吗，我顺便也冲个澡，”苏岱影说，“浴室在哪？走吧。”他撑着沙发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莫名的腿软。
“不是……哥哥，”陈辛用手背贴一下他的脸，一脸焦虑地拉住他，“你没事吧？”
他焦急道，“是有人强迫你这样吗？”
苏岱影面色如常，只重复道，“我问，浴室在哪？”
陈辛皱了皱眉，很难为情地指了下，眼睛一直在偷看他身上的吻痕。那显然是很色情的，色情的不寻常，像从悬崖上朝下眺望，会有种莫名的生理眩晕——陈辛不想承认刚刚那一瞬间自己都有点硬了。
苏岱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跳下沙发，推着陈辛就往过走。
陈辛给他指的浴室是主卧自带的那间，关上房门就很私密，没人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苏岱影的草莓拖鞋被踢掉在门口，他光脚踩在瓷砖上，只有自己知道，牙齿都冷得磕了下。苏岱影把衬衫脱掉放在洗手池上，扶着浴缸边一条腿一条腿地往外摘裤子。
陈辛再手足无措也看不下去，窜上去把住他的腰保持平衡，又低头帮他去扯裤腿。
刚抽出来一只腿苏岱影就有点站不住，陈辛赶忙上去一把捞住他。
“啊，不好意思……”陈辛就着苏岱影的膝弯把人抱起来，放在浴缸里，“你小心点。”
苏岱影的皮肤搁在手里滑溜溜的，带点玉质的微凉，是陈辛从没见过的同性的身体。但陈辛不敢在这时分神，一狠心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衣服扒干净丢到一边。
“你在怕什么？”苏岱影趴到他耳边小声说，“明明门都锁了。”
“不是那回事！”陈辛百口莫辩。
他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下地去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
再回来时，看见苏岱影赤裸地坐在浴缸里，不慌不忙地抱着腿看自己。在陈辛的角度看他的鼻子和嘴巴都变得很小，脸的篇幅被一双眼占得满当当的，有种哀怨的幼态。
陈辛心里默念我操我操，不能上当不能上当，刚想拉块浴巾给他搭上点，苏岱影又去扯他的手说，“你想听我的原因吗。”
这时陈辛苦笑道，“不用说了。”他看着浴缸里的脚印，“你乐意就好。我害怕你吃亏来着。”嘴上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像吃多了新鲜凤梨，很久后才感觉到舌头又蛰又麻的。
“上次我们见过一次，在你家。那时候……”陈辛想到苏岱影当时取酒的样子，就像想起一株开满花的树。
他说不下去了。
“我该明白的。对不起。”他说。
苏岱就那样几近全裸地坐在一片荒芜的白里，仍没有一点慌张，只是唇色有点不易发觉的灰白。
他叹了口气，“其实和你想的不一样，”说着，他的声音就弱下去，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啊？怎么了，”陈辛愣了下，他赶紧去掰苏岱影的肩，想听他后面到底有什么没说，“哥哥你说什么？”
苏岱影转过头，抱着膝盖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指了指他的耳边，示意说悄悄话。
陈辛抿了下唇，把自己凑过去。
他感觉到苏岱影巴着自己的肩附上来，小声说：
“……汪汪。”
陈辛忍不下去了——苏岱影那样抱在自己的肩上，就像藤附着了树，阴凉处也颤抖。
“不能反悔了，哥哥。”他抵着他的鼻尖说。
陈辛抱着苏岱影东亲西亲，含住他小小的喉结舔弄，就听见他吞咽口水，发出小动物般的哀鸣，咕啾一声。
“好可爱啊哥哥，”陈辛说。
再顺着脖颈吻簌簌下去，苏岱影就开始推他说，“别！刚刚pony……弄脏了！”
陈辛抬起头冲他眨眨眼，站起身来去开头顶上的花洒。苏岱影吓了一跳，被突然迎面浇了一头水，立刻就从戴着项圈的威风小狗变成了街角湿漉漉的落汤猫，“别对着我……喂！”
陈辛偷偷笑，调好了水温才把水阀关上，把手持的花洒拿下来，给苏岱影冲澡，“坐起来点，给你洗洗。”
“往哪冲呢你，”苏岱影脸有点红，那些水花都打在他的胸前，搞得麻麻痒痒的，但的确是该洗澡了，他松开抱在胸前的手，撑在身后，没底气道，“不许乱玩。”
陈辛看在眼里觉得快要流鼻血。
他擦了把汗，蹲下来对苏岱影说，“不会的，你是客人嘛。”说着打开花洒，对着他的胸脯和小腹来回冲水。
苏岱影擦了把脸上的水，咳嗽了两声。他总是担心会被陈辛捉弄，但这个青年好像真的在聚精会神给自己
', ' ')('洗澡，像浇花一样认真。
水流暖洋洋洒在身上，苏岱影渐渐放松了警惕。
这时陈辛去边上挤了两泵沐浴露过来，盯着他落满水珠的皮肤道，“打香香啦。”
苏岱影：？
他被逗笑了，“……你几岁？”
陈辛不回答，嘴角也勾着笑，宽大的手掌把透明的沐浴露在他胸脯上摸来摸去，苏岱影的身体突然跳起来，如遭电击——手指刮过乳尖的感觉好明显，湿滑的液体放大了感官的刺激，那一下毫无防备，差点爽得他眼泪都掉下来。
“别乱动哦，乱动就洗不干净了。”陈辛摁着他的肩膀说。他的手掌上开始施力，反复在那红粉的两点上摩擦。
指节剐在乳尖上，好像突然长出了很多敏感的神经一样，原来快感也可以像鞭笞，苏岱影仰着头，呼吸不畅，眼眶发热，双腿忍不住夹着陈辛的膝盖磨蹭。
陈辛抿了下嘴，配合着他去碾那里，果然听见小哥哥的声音变了调，愉悦婉转的尾音勾得他硬得要爆炸了。
“你好美啊。”陈辛摸着苏岱影的小腹说，“你身上的肉都是软软的，像女人一样。”
“闭嘴……”
“你不喜欢我夸你吗，”陈辛一边听他娇殷殷地狡辩，一边解开腰带掏出涨得通红的阴茎，对着他打手枪。他很能流汗，湿漉漉跪在苏岱影面前，像个刚洗过澡的大型巡回犬，“可是你真的很好看。”
苏岱影无奈望天，“好吧，”他笑，“那我是不是该说谢谢？”
陈辛去拉他的手，“你帮帮我就好。”那感觉好像在说帮他拿一下充电宝。
苏岱影肉肉圆圆的一只手，指尖都被汗和热水泡得红肿发皱，拿起来都有点颤巍巍。
他的掌心包在青年伞状的顶端试探性得揉搓了两下，甚至都没用什么技巧，霎时就被流出来的体液弄得湿哒哒的，指尖都黏连住。
陈辛咬着牙把性器往他的虎口里挤，眼睛止不住往边上瞟，他以为苏岱影做这些事肯定要脸红吧，没想到他只是皱着眉，眼帘低垂，除此外并无异样——而实际上他连自己的手都保护不了，被当做飞机杯给别的男人手淫泄欲。
陈辛突然想逗他一下，“哥哥，”他小声叫他，“我快射了。”
苏岱影的眼睛移到他脸上看一下，又看回他的鸡巴，“……好。”他只说。
“这么冷淡吗，”陈辛道，“那等下可不可以，射在你脸上啊？”
苏岱影听了瞬间抬起脸瞪他，陈辛又放软了语气说，“求你了。”
“你这个样子，谁看了能忍住啊。”他抓着苏岱影闲着的那只的手腕摇了摇，撒娇道，“都是你害的，大白天的就这样。”
苏岱影都笑了，“哪样啊。你的下半身不归你管吗？”说着把手抽走了。
陈辛又去亲他，扶着性器在他大腿根上顶，那感觉像在顶一块热烘烘的嫩豆腐。
苏岱影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又重了，把头埋在自己肩上蹭来蹭去的，他只得无奈道，“好吧。”
“今天……算了，”苏岱影眨眨眼，平静道，“就当是我们的秘密。”
陈辛眼睛亮亮地和他对视，亲亲他薄红的眼皮，“好，听你的。”
最后果真如愿，苏岱影趴跪在浴缸里，仰起头给他满足恶趣味。陈辛看着他一副温顺任为的样子，低垂的睫毛和冷漠的美貌都好静止，像一尊受难的天使像。
但云端里的天使也会被雨弄脏吗？他想。
陈辛低喘着把白浊抛在苏岱影精致的脸上，那些东西沾在他的额发、睫毛和微张的口唇边，精液薄粼粼泛着妩媚的水光，像一层稀释掉的金属，腐蚀了神像的庄严。他听见他喘了下，然后呼吸又平复下来，试探着睁开眼。
苏岱影勾起舌舔了下嘴角，“满意了吗。”他半眯着眼道。
陈辛在他脸上蹭蹭自己的家伙，比起肉体上的爽更多是心理的满足，“满意死了。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一个澡洗了足足快两个小时。
洗完澡出来后他们体力都快耗尽了，苏岱影吹完头发，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厨房门口看陈辛做饭。
“搞点夜宵，不然真顶不住了。”他说。
“炒什么呢？”苏岱影靠在门框上探头探脑道，“那是酱吗？”
陈辛看锅里的鱼煎出现金黄的油边，就捏着锅把掂勺翻面，“是啊，搞个闷鱼，再煮个汤。”他用手背擦一下脸上的汗，笑起来，“也忘问了，你爱吃鱼吗？”
“爱吃。”苏岱影乖乖地说。他站起来腿还是有点软，但还是主动去帮忙端菜，“给我吧，你继续。”
陈辛有点不放心，但还是把装鱼的盘子交到他手里。
“小心啊，”陈辛说。
等他端着米和汤去餐厅时，看见苏岱影已经筷子都分好了，坐在桌边等他。
他们聊了两句。陈辛就说，“快吃吧，尝尝鱼，我妈教我的，”他夹了一筷子给苏岱影，“唉——吃鱼不能说话。”
', ' ')('苏岱影眨眨眼表示知道了，低头小口小口地就着饭吃鱼，“好吃，”他说，“这个咸甜口的酱好好吃。”
“你也是北方人啊？”陈辛伸手去拿纸巾说。
苏岱影说嗯。
他吃了一会儿就坐在那休息，看陈辛坐在自己对面，端着的碗遮住了半张脸，只余浓墨重彩的眉目。
“看我干嘛，”陈辛用筷子敲他的碗边，“快吃啊，好吃就多吃。”
苏岱影撑在头笑，“看你吃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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