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的人既然得知严寒便藏在这所屋子里,自然不遗余力地到处寻找。
严寒的心腹,已经被各自分开审讯,务必要问出严寒的下落。
严寒敏锐地觉察出了危险。
但是,他不但不能逃走,还必须帮助江锦绣把她的孩子生下来。
仿佛过了一百年那么长久,那个湿淋淋,血嗒嗒的孩子,终于可以脱离江锦绣的母体了。
孩子紧闭着双眼,一声不出。
江锦绣尽管已经精疲力竭,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却不得不挣扎着问道:“孩子怎么样?”
原本孩子生下来,不是都会咿咿呀呀哭个不停吗?为什么她的孩子一点声音都没有?
江锦绣有着不祥的预感。
因为太过担心,她甚至没想到要问一下孩子的性别。
严寒哪里懂这些,恨不能马上扔掉手里这么个怪异的小东西。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也不晓得这孩子怎么样了?“
江锦绣急切地说道:“对了,你割断脐带,打个结,用我的裙带,把孩子肚脐眼的包扎好……”
她没力气一口气说下去,便歇了歇。
严寒照着她的话,用锋利的匕首割断脐带,胡乱打了个结,再手忙脚乱地扯过江锦绣的一根裙带,把这个孩子的肚脐眼绕着腰部包了一圈。
江锦绣接着道:“你拎起孩子,头下脚上,照着小屁股拍一巴掌,别太重了。”
严寒喛了一声,站起身,倒拎着婴儿,一掌拍下去。
这个力道却是不太好掌握,估摸着重了点,婴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哭声起先还有些弱,哭了两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哭了个惊天动地,如同惊雷。
这哭声把严寒和江锦绣都吓了一大跳,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知道:这可是在地窖里,声音不由得被放大了一倍;再加上此刻地面搜查的人还没走,这哭声可不是想把这些人招来吗?
严寒不加思索的,便伸出手去掩婴儿的嘴巴。
刚出生的婴儿,哪禁得起严寒的大手,竟是把口鼻都给封住了,一时间呼吸不畅,手刨脚蹬起来。
近在咫尺的江锦绣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扑过来,扯着严寒的裤脚说:“你放了孩子,你要把他闷死了!”
她的声音嘶哑而尖利,完全失了她平时的清脆。
严寒被江锦绣一喝,把手松开了,孩子又不管不顾地大声啼哭起来。
这哭声,是如此地嘹亮,如此地理直气壮。
自然也就穿透地窖,传到了地面。
“咦,哪里传来婴儿的哭声?你们这儿有刚出生的孩子吗?”搜查的头目追问。
所有人都表示这儿根本就不存在刚出生的孩子。
但是那响亮的哭声,好些人都听到了,证明不是头目的耳朵出现问题。
“声音好象是从地下传出来的。”有人若有所思地说道。
“哈哈,证明这所屋子有个地下室!”头目得意地笑了。
他找到了搜查的方向。
而地窖里,严寒很明显不待见这个刚出生的婴儿。
这个小东西,枉自己不辞劳苦地帮着接生,哼,接生还真不是个容易干的活儿!可这个小东西一生下来,就想把自己葬送掉,这惊天动地的哭声,是怎么从那么小的身体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