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馨权衡了一下利弊:留在王府,首先杨震待她并不好。
原先是想借着肚子里的孩子,母凭子贵。
现在呢,孩子没了,杨震更不会将她放在心上了。
其次,她没有了靠山。
更是得罪了王后江锦绣。
而杨震和江锦绣也许还掌握了她参与阴谋的证据。
继续留下来,哪里有她的好日子过?
所以,宇文馨想逃离王府。
她长得美,又聪明伶俐,在外头或许能比在王府混得更好也说不定!
有了出逃的想法,剩下的就是怎么具体实施了。
宇文馨开始观察侍候她的丫环婆子们的作息时间,琢磨着应该从哪里打开缺口,顺利从王府逃出去。
正好那个时候,没人有心思对付宇文馨,于是,才给了她可趁之机。
伺候宇文馨的人,已经减少到了一个丫环,一个婆子。
那婆子每天早早就睡下,呼噜打得山响,就是打雷也别想把她吵醒。
至于那个丫环,更是能偷懒就偷懒,每天除了三餐饭送到宇文馨房内,平时简直就是见不到人。
每次都要宇文馨扯着脖子叫了好半天,那丫环才会耷拉着脸,一付没好气的样子,出现在宇文馨面前。
因为她晓得:宇文馨在这个王府,已经没有地位了。
下场甚至有可能连她都不如。
最起码,她没有得罪过王后,没有一个被王爷和王后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姐姐。
所以,这个丫环根本没把还在坐月子的宇文馨当回事。
这天夜里,宇文馨又是扯着喉咙喊了那个丫环好半晌,她才出现。
她还以为同往常一样,随便应付宇文馨几句,就可以完事了。
然后,事情并非她想象的那样。
宇文馨半躺在床上看着那丫环说:“你去打些热水来,我想擦擦身子。”
“您不是昨儿个才擦过了吗?坐月子的人,哪这么多讲究啊?王爷反正又不进这屋里来!”那丫环明嘲暗讽地说。
宇文馨默不作声地盯着那丫环,眼神复杂。
“您改变主意了对吧?那我就出去了。”那丫环转身想走。
“身子不擦也使得。我头有些痒,毕竟好久没有洗过了。你拿蓖子来帮我通通头发也好。”宇文馨柔声细气地说。
那丫环骨嘟着嘴,却又不能推托,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在梳妆匣子里找蓖子。
宇文馨从床上下来,趿着鞋子,走到了那丫环身后。
那丫环懒得回头,只顾低着头找蓖子,一边嘀咕道:“蓖子放哪儿了呢?怎么找不……”
话还未说完,一根裙带忽然从后面套上了她的脖子,用力抽紧。
那丫环来不及思索为什么会这样,双手扯着裙带,妄图挣脱。
宇文馨是铁了心要勒死那丫环的,所以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无论如何都不松手。
裙带越勒越紧,丫环渐渐不再抵抗,双眼翻白,上半身软瘫在桌子上。
宇文馨还在用力。
终于,那丫环双脚用力一蹬,头一歪,见阎王爷去了。
原来,宇文馨早就做好了准备,将一根深色的裙带一头绑在窗棂上,再打了个圈套,搭在椅子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