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定定地看着江锦绣,完全不晓得该如何掩饰,而腿肚子却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宇文欢顾不得礼数,尖声叫道:“出去,赶快出去!这是产房,让产妇受了风可怎么得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她实在想不明白:江锦绣不是一直被软禁在秋爽斋吗?杨震不是严令禁止江锦绣跨出秋爽斋一步吗?
可是,江锦绣为啥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江锦绣和杨震达成了和解?
不等江锦绣开口,修竹跨前一步,挡在江锦绣身前接话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王后说话?这王府里当家作主的人,应该是王后才对!”
而翠竹和竹叶,竹枝,早已经四散开来,分别控制了两个接生婆和宇文馨的丫环宝镜。
江锦绣走近瞥了一眼死胎,皱着眉头问:“这就是馨王妃生出来的孩子?好象没长全嘛!而且看样子,应该是没气了吧?怎么烂成这样呢?啧啧,真是吓人啊!”
接生婆偷偷拿眼角瞥了江锦绣一眼,又转头看了看宇文欢,完全不知如何应答才好。
宇文欢咬紧牙关,想逃,却又无处可逃。
因为她扫了一眼门外,发现人影幢幢,竟是守了不少人的样子。
再加上她的断腿还没复原,纵然给她机会,怕也是逃不远啊!
江锦绣又转到另一个接生婆的面前,揭开她半遮半掩的提盒盖子,看了一眼,吃惊地说:“哟,这是怎么回事啊?盒子里怎么装着一个男婴呢?”
她秋水盈盈的眼睛挨个儿扫过宇文欢,宝镜 ,还有那两个接生婆,冷冷地问道:“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啊?馨王妃生的是个死胎,提盒里却装着个不哭不闹的男婴;据我观察,这男婴并不是刚生下来的吧?而且也不象是早产的样子,所以,我可以断定,这男婴肯定和馨王妃没有任何关系!”
宇文欢失声嚷道:“你,你胡说八道!这明明是我妹妹刚生下来的男婴。我妹妹怀的是双生子,一个死了,另一个则活得好好儿的!”
江锦绣弯起嘴角笑了起来:“这个解释有意思。原来馨王妃怀的是双生子,一个死了,一个健壮得很。可问题来了,你们把这个健壮的男婴藏在提盒里,想做什么呢?刚生下来的男婴,为什么连哭都不会哭一声?真是怪异!”
宇文欢动了动嘴唇,想强辩来着,可是,她真的不知该怎样解释:男婴会出现在提盒里!
“你解释不清是不是?没关系,我们可以让这俩个接生婆来交待清楚。至于这个男婴和死胎,我们可以让金神医帮着分辨一下,到底是不是双生子!”
宇文欢面如死灰,眼神也是越来越黯淡。
可是,她仍然倒人不倒架地端坐在软椅上。
江锦绣一挥手,对修竹说道:“把这俩个接生婆和宝镜先押下去吧!王爷要亲自审问她们。男婴和死胎,都做为证据呈给王爷过目。至于馨王妃,另着可靠的人来为她调理。”
她可不想让宇文馨现在死掉。
因为,宇文馨是指控宇文欢的重要证人!
在靠墙的案几上,摆放着熬好的人参鸡汤,那是宇文欢准备给宇文馨喝的。
江锦绣一声令下:“来人,把这罐人参鸡汤也拿去给金神医检验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猫腻。”
翠竹应了一声,很快把人参鸡汤给提走了。
江锦绣瞥了宇文欢一眼,发现她的脸色变成了青白。
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流露出仇恨的光芒,直直地瞪着江锦绣。
江锦绣毫不畏惧地回望着宇文欢,眼神充满了嘲讽和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