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珍露出一抹笑容,在钱达胳膊上扭了一把说:“还是你有主意。就听你的!”
俩口子吹灯上床,先亲热了一番,兴奋地睡不着,又合计了半宿。
到了第二天,江锦绣去镇上忙活了一上午,到下午才回到农庄。
她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帐本子。
这个时候,钱达才轻手轻脚地出现在江锦绣面前。
“庄主,我有重要的事情同您说。”钱达的脸上,还是他一贯的恭敬,两只眼睛却看着江锦绣身边的竹叶和竹枝。
江锦绣猜出了他的意思,把身边的竹叶和竹枝给遣走了。
她有些奇怪,啥重要的事,连竹叶和竹枝都不能听。
“好了,有啥重要的事,你说吧,我听着呢!”江锦绣轻描淡写地说。
钱达似笑非笑地叫了声:“江姑娘。”
江锦绣吃惊地看向钱达:“你说啥?”
“庄主难道不是姓江名锦绣吗?这名儿可比李秀好听多了。”
钱达的眼光,让江锦绣想起吐着信子的毒蛇。
也许,他是偶然听见自家亲戚叫她的真名,才会这样说吧?江锦绣心想。
虽然她叮嘱过江家人,不要喊她锦绣,改叫秀儿,可那些人总是记不住。
“你到底想同我说啥?”江锦绣一瞬不瞬地看着钱达问。
钱达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江姑娘,我想同你做一笔交易,不晓得你意下如何?”
“什么交易?”江锦绣的语气很冷淡。
“是这么回事,你的来历,我都打听清楚了。不说别的,同反贼勾结,那是多大的罪名啊?我呢,要是向官府举报,到手一千两赏银,那是妥妥的。可是,你我总算主仆一场,我不想将事情做得那样绝……”
钱达停了下来,观察着江锦绣的脸色。
江锦绣点点头:“没有直接跑去举报,而是来同我打商量,这样看来,你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钱达尴尬地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这就要看江姑娘您,准备怎么打发我喽!”
江锦绣没有作声,只定定地看着钱达。
她原本是双秋水明眸,可这会子全神贯注地盯着钱达看,竟让他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江姑娘,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只需花费些银子,我保证绝对不会背叛您。若是您心里起了杀人灭口的念头,那我劝您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我也不傻,早就做了安排……”钱达故作镇静地说。
江锦绣微微一笑:“我想听听,你做下了啥安排呢?”
钱达清了清嗓子说:“我也不怕告诉您。我老婆,今儿一大早便离开了农庄,藏身于稳妥之处。只要我拿到银子,安全与她会合,她便会与我悄然离开,从此后,您与我们,是井水犯不着河水。”
他顿了一顿,见江锦绣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继续往下说道:“若是三天后,她见不着我的人同银子,她便会不顾一切地跑到官府举报。到那时,您的麻烦可就大了!我想,您肯定不希望这个场景出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