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玲跟到门口,看着那些人七零八落地往别处跑了去,这才回转,关门上闩。
潘胡氏和潘青云两个,随着潘永安去了镇上;潘永康则赌博去了,所以家中才剩了周小玲一个。
自从她进村时见了张阿良一面,心里竟是刻下了这人的影子似的。
她自以为比张阿良身边的那个黑瘦丫头美得多,只要她愿意,张阿良是手到擒来。
可惜,她一直找不到机会。
没想到,今天张阿良自个儿送上了门来。
“看来,我和这人还真是有缘。”周小玲自言自语地说。
她把床后的马桶搬开,露出通往地窖的门板,拉开门板,周小玲顺着梯子小心翼翼地爬下去。
“你这会子还不能出去,万一被那些村民看见,你照旧是跑不脱。”周小玲娇声说。
“你是说让我呆到天黑?”张阿良面无表情地问。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呆下去。不过,家里有人的时候,你一声都不能出。等他走了,就是咱们的天下了。”周小玲媚笑着说。
她想得倒是挺美的,妄图圈养张阿良!
她象蛇一样扭动着身躯贴了上来,一手勾住了张阿良的脖子,一手抚着张阿良的脸,自以为吐气如兰地说:“我救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呀?要不,以身相许吧!”
张阿良肚里的隔夜饭几乎没呕出来。
这女人就算有两分颜色,可荡妇般的举止,太倒人胃口了。
以为他是那种饥不择食的单身汉?真是笑话!
他格开她的双手,瞪了她一眼,扭过头不想看她。
周小玲咯咯地笑:“咋?还不好意思哩?放心,姐姐我会好好疼你的!”一只手向张阿良的胯下伸去。
她心里很兴奋:说不定还是个处男呢!
她要收服他,让他成为她裙下的不贰之臣。
就凭他的脸,他的身材,她愿意一脚将那个潘永康一脚踢得远远的。
“我嫌脏。”张阿良直接了当地说着,一把将周小玲推得三尺远。
周小玲蹬蹬蹬倒退着,如果不是被墙壁抵住,她怕是要摔个四脚朝天。
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嫌她脏?
“你!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不是我救了你,你此刻说不定已经关在牢房里了!”
周小玲恨恨地说着,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我哪儿比不上江锦绣那个黑瘦丫头?你不嫌她全身骨头硌得慌么?你仔细看着我!”
这女人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凑近张阿良。
张阿良听到周小玲侮辱江锦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甩手就给了周小玲一个耳光:“闭上你的臭嘴!你连她的名字都不配提!”
还没有男人这样打过周小玲呢!
她红了眼睛:“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自找的!”
周小玲咬牙切齿地说:”真是个白眼儿狼!“
张阿良不愿再同这个下贱女人纠缠,他一把揪过周小玲,举掌如刀,向着她的后颈劈了下去。
周小玲身子一软,倒向张阿良。
张阿良将周小玲放在了地上,爬上梯子,重新来到地面,他要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