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丫头现在嫁人了,胆子肥了,哪里能轻易把银子拿出来。”秦环压根就没纠正柏宿的说法,她早就想把柏轻音手中的钱占为己有。
柏宿想着在赌坊欠的债,面上一喜,“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把银子要回来?”
秦环眉目间充满了算计,低声和柏宿说了几句话,“你就把这些话都告诉你那些朋友。”
“可是我的银子要怎么办?”柏宿眼里只有银子,“我要是还不上,他们就要把我的腿剁了。”
秦环扣扣搜搜的拿了碎银子给他,“先去还上。”
次日,秦环特意换上最干净的衣裳,出门赶集。
好在昨天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她出门时,并未有多少异样的目光。
来到想熟的菜贩面前,秦环挑了一些。
菜贩子是附近的村民,热络地说,“秦婶子好福气,轻音近来弄出来的苞谷酒,可是赚了不少。”
“都是别人家的人了,哪里能是我的福气。”秦环忽然压低了声音说,“不过那流浪汉求娶我家轻音时,轻而易举就拿了金穗子,想必不如表面上的穷苦。”
两人嘀嘀咕咕半天,惹来旁边人的好奇,也凑过来听了一耳朵。
秦环压下了眼中的得意,神秘兮兮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流浪汉家中藏了不少银子。只不过财不外露,没有人知道。”
“婶子是他的岳母,莫非也不知道?”
秦环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发丝,“要不是他们亲口说的,我怎么会知道这事呢?”
秦环爱财,而且喜欢显摆。她今天说的话,一传十十传百,不过两天的时间,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柏轻音家藏了银子,而且数目还不少。
总有人想不劳而获,于是暗中盯上了那些银子。
夜间,夜猫子的叫声让柏轻音瞬间惊醒,瞥见外面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她被吓了一跳,手脚冰凉。
韦治洵也醒了,他不会安慰,把柏轻音揽在怀中。
宽厚的肩膀给了她安全感,柏轻音缓过神来,“刚刚外面好像有人,你快去看看。”
“我走了,娘子要怎么办?”韦治洵摸着后脑勺问。
柏轻音一想,他说的也对,自己现在身怀六甲,完全没有自保能力。
更何况他们穷的揭不开锅,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压根就不会有盗贼不开眼的。
翌日清晨,柏轻音和韦治洵在市集叫卖苞谷酒。
才刚把东西收拾好,柏轻音察觉他们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不过她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上前质问,于是便回了一个笑容。
韦治洵突兀的挡在她面前,看他的模样,还有点生气。
柏轻音奇怪极了,笑着问道,“你怎么了?”
“娘子刚才为何要那样笑?”
柏轻音觉得莫名其妙,没有搭理他。
现在还早,客人也少。柏轻音坐在那里休息时,旁边的商贩过来搭讪,“轻音都有身孕了,怎么还出来卖酒?”
“我这还早着呢,趁着这段时间,给孩子赚点银子。”柏轻音寒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