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却不好办。
“刘县太爷有县太爷的难处,这城门关不得。”何炎只对叶杏娇道。
叶杏娇不是当官的,哪里会知晓这官场的门道,因着何炎这般说自有他的道理,顾而没作声,却也皱了皱眉。
说来这位县太爷久经官场,为人最是老道,哪怕被一女子不喜,面上也神色不动,到似反过来安慰叶杏娇:“这城门虽关不得,但加强巡防却是使得的,我必设下重卡,不让那帮人跑了。”
这话却是没错,可与关城门也是一样的,只要这帮人耐得住性子,只等撤了关卡再跑,又当如何?
真真的左右都不是……
何炎沉吟了一会,说道:“这拐子拐人都是三五结伙,这伙人又料定是咱们县的,必有人的嘴不严透出风去,定是有知情的……”
“话是这样说,可若大的县哪里去找那知情人?”刘县太爷摇了摇头:“因着拐子是县上的,重金悬赏都难,那知情人难道不怕走漏了风声,往后被报复?”
“能知晓拐子勾当的,知情者怕也不是什么好人。”何炎说到这顿了顿,接着又道:“我这到有个主意……”
“哦?”县太爷眯了眯眼,附耳贴了上去……
叶杏娇听得他如此这般说了一通,眼睛跟着亮了亮,他这主意到是好的很。
三人商量完,县太爷便支使了一队捕快,只听何炎的指挥。
这何炎也不做别的,只带着这队捕快,四处逛那赌场、青楼、暗门子……
虽说大周朝禁止涉赌嫖妓,可这些勾当如同烧不尽的野火,总是割了一茬又来一茬,烧也烧不尽。
例来官员对这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衙门里头,除了县太爷吃的是朝廷的俸禄,那些衙役捕快、师爷、县丞的俸禄均是衙门自己料理的,要养活这么多人说来也是比不小的开销。
若是不想盘剥百姓和商户,那这些钱便只能来自那见不得光的生意。
刘县太爷为人算是清明,可这事是多年弊端,不是他一个人能改变的,所以衙门那些多出来的开销,也出自于此。
那些捕快靠得就是这些人奉上的银子吃喝,自然每一处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何炎逮住这些人也不做别的,只将客人都撵走,每人罚上一笔银子,若碰上那不顺眼的,顺便再打上两板子。
而且这何炎不光来一次,每一处一日都要逛上个两三日,只让来玩的客人们各个不敢上前。
看着人都做了鸟兽散,何炎才不咸不淡的撂下一句:“只是衙门查拐子,你们好好做你们的生意。”
他这么一闹,这些赌坊、青楼、暗门子哪个还做得了生意,这些都是最来钱的买卖,少做一日便少了不白花花的银子。
一时间,这些做地下生意的各个苦不堪言,心里只骂那帮拐子无事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