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炎居高临下扫了她一眼,只嫌弃的皱了皱眉,大步转身离开。
李水青看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只伸手去抓,没想到连片衣角都没留住。
她脱光了也留不住何炎,她竟是这般讨他嫌么,李水青想到这,只掩面痛哭。
哭了好一会子,才想起若是这般让何炎走了,她便全完了,于是胡乱穿了衣裳起身去追何炎。
这山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何炎又是男子走得快,待李水青追出来时,哪还有何炎的身影,只能满山的乱转。
就在这时,从暗处冒出几个人,看着李水青的背影说:“穿青绿色长裙的!就是她了,上!”
说话间,几个男子一拥而上,将李水青团团围住,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男人们,没等她开口,一个闷棍便打在她头上。
李水青哼了一声,接着便昏了过去,那几个男子似是干惯着勾当的老手,只掏出个麻袋套在李水青头上,便匆匆扛着她跑了……
话说李水青独自跑了,李寡妇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佯称久不见她归来,还是去找上一找,接着便独留了叶杏娇自己走了。
说实话,李寡妇如今对叶杏娇那是多看一刻也嫌烦,如今只要李水青事成了,她便能堂而皇之的退婚。
毕竟李水青是她的侄女,若是何炎要了她的身子,这事他便是推不开了。
届时退了婚,只需安抚李水青便罢了,她那大哥她最是清楚,只要有银子万事都使得,回头多花钱让李水青只做个妾,只是手拿把掐的事……
一想到这,李寡妇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想着年轻人火力壮,只让何炎与李水青多亲近片刻,路过客房时竟是没回去,只在外头多转了一会……
她哪里晓得,这会子客房里早已经空无一人……
何炎找到叶杏娇时,她与李寡妇分开不久,正在溪边的柳树下琢磨着这事里的关敲,饶说她活了两世,可两世都是未经人事的单身狗,虽说有些聪明,却怎么都想不到李寡妇竟能对自己儿子下那种药。
何炎看着她的背影,虽说李水青如今与她一般,都穿了青绿色的长裙,可他却一眼就能分辨的出,只快步走了过去,从背后揽住她,将头埋在发间,低低的喊着:“姐姐……”
何炎自喻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虽说比叶杏娇小上几岁,可从来都是不认得,叫她‘姐姐’的次数,不过一两次。
叶杏娇听的这两字,身形猛地一颤,每每他喊那两个字,都婉转流长,似是调情那般,没地让人羞臊。
她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怀抱,可越是挣扎那怀抱却越是紧,身后的喘息声也粗重起来。
“别动……”何炎压低了嗓音。
不知为何,叶杏娇总觉得今日的何炎格外不同,只想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赖在她的身边索求温暖。
叶杏娇挣脱不得,只由得他胡闹,隔了好一会子,才将手覆盖在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上,轻拍了两下,说道:“这是受了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