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在此时上菜,陆淮照旧帮何廷舒剥虾,剥蟹子,吕宁在一边看着,心里虽然熨帖,但还是冷冷开口道:“陆淮,你别惯着她,她自己有手。”
“伯母,海物腥,廷舒不喜欢腥气”,他笑答道,做起这些事情娴熟。
何廷舒转头看着陆淮,像个小傻瓜一样傻笑着。
吕宁没再说什么,似乎对陆淮是私生子这件事的意见也变得没那么重。
“什么时候领结婚证?”吕宁用餐巾擦了擦唇周,淡声问道,“过完年?”
“看廷舒的,她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陆淮看了何廷舒一眼,虽然很想答是,但还是想要听听她的意见。
“户口本在廷舒那儿,你们要是领证,告诉我们一声就行,酒席也你们自己订,我就不插手了”,吕宁笑道。
“哪有那么快……”何廷舒小声嘟囔道。
“哪里快?家长都见过了”,吕宁淡声道,又无奈地慢慢摇了摇头。
这孩子,怎么还跟没长大似的。
席间吃完了饭,吕宁上了自己的奔驰,何望良上了自己的出租车,他还要继续拉客。
陆淮领着何廷舒回了家,她像个小妻子一样帮他收拾行李,阿莱兹一屁股坐在行李箱里,像是不希望主人离开似的。
“我就去一天,初一下午就回来,不用装这么多”,陆淮走到她的身后,蹲了下来从她身后把她圈在怀里。
“陆淮,我和你一起去吧”,何廷舒转过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眉毛微微皱着。
“三个小时的飞机,太远了宝宝”,陆淮笑道,“我去一天就回来了,你陪着爸爸妈妈在家里好不好?”
“不好”,何廷舒坐在地板上,嚷嚷道:“他俩还能一起过年?可算了吧,说不上两句就能吵起来,我们三个,估计得一个人一个房子,自己过自己的。”
“如果你和我们一起过年,兴许他俩还能装一装”,她伸腿踹了踹箱子,嘀咕道。
陆淮闻言,叹了口气,低声道:“廷舒,听话。”
“那你一个人那么孤单,我想陪陪你还成错了?”何廷舒站了起来,把箱子踢到一边,气鼓鼓地去拉衣帽间的门把手。
阿莱兹坐在行李箱里认真地舔着自己的小肉垫,好不欢快,再把小爪子印在陆淮的衬衫上,跟盖印似的。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劝道:“淮城冬天难过,潮湿阴冷,你去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