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廷舒,从小到大没吃过苦,性格被她爸爸惯的无法无天,还是个粘人精。”
“你也看到了,她现在连个正经职业都没有,但是花钱又大手大脚的,做饭家务半点都不会,煮方便面都能糊掉,如果不是我管着她,她每天早晨能睡到十点钟。”
其实,何廷舒也不太清楚,她的母亲大人究竟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在她这个当事人面前,说她这么多坏话。
她不乐意了,小声道:“我现在给人家画稿子,也能挣不少钱呢。”
“需要我把你这个月的流水,给陆淮看看吗?”吕宁掀了掀眼皮子看了何廷舒一眼,抿了口茶。
自从卸任总裁职位之后,吕宁过的比平常要恣意很多,皮肤晶莹透亮,不像是个年近五十的女人,平时在家里做一做瑜伽,学一学插花茶道,每天都心情愉快。
何廷舒没再说话,悄悄看了陆淮一眼,然后又收回了目光。
“我这孩子就是长成这样了,现在想要把她回炉重造也不太可能,你们既然能谈到结婚这一步,想必你都了解这些了吧”,吕宁放下茶杯,坐姿端正。
“伯母,您不必担心”,他脸上的笑容浓郁了一些。
“结婚后,我会努力赚钱养家,我会做家务,如果实在太忙会请钟点工,廷舒做点自己想要做的就行了”,陆淮沉声道,放在桌子下面的手,轻轻握住了何廷舒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捏着。
“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也不希望廷舒去做她不喜欢的事情,她现在每天画画,很开心,那就好”,他继续道。
吕宁正要说些什么,何望良姗姗来迟,他穿着件新羽绒服,整个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容光焕发,见到何廷舒和陆淮并肩坐着,虽然心中有点发酸,但脸上的笑容很浓,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坐在吕宁的旁边,笑着对陆淮说:“你伯母就这样,天天冷着张脸,不用怕她,就是一只纸老虎。”
何望良是把陆淮当作自家人了,根本没注意吕宁看向他的眼神。
里面带着刀片。
何廷舒看得直发笑。
“陆淮,过年回家吗?不回家和我们一起过吧,自己一个人怪孤单的”,何望良笑了几声。
“谢谢伯父,我过年要回一趟淮城,三十傍晚的机票”,陆淮笑答道。
“哦”,何望良应了一声,“你在淮城还有亲人吗?”
“没有了”,陆淮照常答道,“我母亲的墓在那边。”
“那是该回去看看”,何望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