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方一时不解,“太尉怎么这么关心皇帝?”
白硶:“齐悯是他弟子。”
境方故意问:“皇帝怎么了?”
娟儿道:“我时常去宫力玩,见过皇上几次,除了有些不近人情之外,是个好皇帝啊。不过我只是远观,不像太爷看得仔细。不过我太爷也是奇怪,太医都说皇帝没病,他却苦心地说皇帝病入膏肓了。”
白硶手里的汤匙掉在碗里,一口补药全吐出来。
☆、第9章
白硶去了皇宫。
要见皇帝齐悯,齐悯却不给他见。
白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齐悯答应不答应,他的决定也不会变。
那天晚上,他直接走进了齐悯寝宫:不是宫人不拦,而是这人是皇上心肝宝,皇上说过要好生护着,半根毫毛都不能伤。虽说几年不见了,可……皇上没撤销这条命令啊。
齐悯觉得后颈一阵冷风窜过,睁眼,就看见床前站了一个单薄的古柴似的身影。
齐悯从床上一跃而起,狼一样的要进攻对方面门。结果对方一动不动。齐悯这才看清那人的脸。
随即,齐悯吐出一口气,脸上暖洋洋的露出一个笑,砸么咂么嘴,提起被子继续睡了。好像……他还在做梦,没有醒过。
白硶脚步一动,身子很僵硬。他想睡一睡,可想了想,还是只坐在床边,静静望着齐悯消瘦的脸颊。
第二天早上醒来,齐悯看见趴在床沿的白硶,神色瞬间冷硬。
白硶醒了,垂眸不语。他觉得,齐悯对他做什么都行,他欠了齐悯太多。
哪知齐悯生气地瞪了他一会,忽然叹了口气:“媳妇儿,春寒,你怎么不上来,外边多冷啊……”说着就要来拉他。
哪知后者一听见齐悯嘴里喊的,整个人硬的像冰块,彻骨的凉意袭来。可他脸上很淡:“你纳妃了?”
其实齐悯是皇帝,总有一天会三宫六院的……不可避免。
白硶决定回来时,就把他心里那点属于男人的骄傲和尊严和他不愿承认的别扭,不自觉地放低了。
齐悯急急忙忙把他塞进被窝里裹着,随后紧紧抱着他,也不怕他身上带来的寒天冻地。
白硶身子暖了,心里却一直在发颤……齐悯,这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白硶晓得,该来的总会来。
所以他平静地开口:“齐悯,我是白硶。”
“唔…”齐悯蹭了蹭:“媳妇儿。”
白硶:“我和你分开了,昨天才回来。”
齐悯:“嗯?睡觉。”
白硶:“因为我找到娘亲的尸体后,就离开你了。我知道在山里小屋中你认出我来了,所以……”
砰——
房里忽然响起一道重物落地声,外面伺候的人急忙慌的要进去,就听见一声吼:“滚!”
白硶从地上爬起来,默了一瞬,道:“我是来道歉的,我确实利用了你,让你登基,让你对付老皇帝,也利用呆在你身边然后趁机……”
齐悯让他闭嘴,白硶没有。
齐悯忽然抽出一只匕首,猛地朝白硶刺来。白硶怔了怔,没躲,只继续道:“我有错,你想怎么样对我都行。”
那只匕首停在了他依旧手前。白硶这才看明白,朝他刺来的不是尖端,而是柄,齐悯把匕首递到白硶手上,见白硶不动,他只好执起白硶的手,红着眼睛道:
齐悯:“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要剜我心吗?你直接来,你别说话,直接来……别说。”
白硶脸上浮现出痛苦来:“小悯,你真的病了。”
最后,白硶被齐悯轰了出去。
白硶找到了境方,把情况一说,境方脸上一派难言之色:“娟儿要是和我生气,我说两句好话,哄哄,哄不好,就给他买稀奇古怪小玩意继续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