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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硶语气淡漠,他倒了茶后自顾自坐下轻轻抿了口,那模样真是高雅清贵,就好像他从来都是白家尊贵的嫡少爷,从来不曾跌落高位,不曾委身人下。

齐悯眼眶发热,血丝把眼睛染得血红。他双手在袖袍下剧烈颤抖,笑得叫人胆寒:“好好好,白硶,你现在真他妈放得开,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硶准备去捏瓷杯的手指尖几不可查地颤了颤,垂下眸,声音隐忍,道:“别笑了,很难听……”

齐悯暴戾地堵住白硶的唇,像一只困顿许久后亟待宣泄的兽,咬起人来凶狠异常。

白硶吃痛哼了声,很快便被湮灭了。

他不反抗,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了。然而,这却是最疼的一次。他疼得要死了,眼泪也不知是疼出来的还是怎么,他听见男人附在他脖颈间呜咽出声,想抬起手摸摸他的脑袋,可半路又垂下了,唇间轻轻吐出一口气。

“你摸我。”

白硶:“……”

齐悯狠声:“耳朵聋了么?”

齐悯泄了挤压好几年的欲望,此时温顺不少,见白硶不动手,他狠狠瞪着白硶,大有他不动手自己就弄死他的意思。

齐悯动了动,白硶一震。

白硶受制于人,也晓得齐悯那句话的意思,他又抬起那只手,就像以前每一次那样,完事后一下一下地顺着齐悯的毛……

齐悯唔了声,所有锋利的倒刺瞬间偃旗息鼓,乖乖埋在白硶身上,喟叹一声,似乎整个人生的满足了。

在齐悯八岁到十五岁这段日子,除了刚开始那段时间齐悯总是无缘无故地和白硶别扭,后来俨然把白硶奉为天神。

当年他把用洗衣脏水擭的泥敷了白硶半张脸,自己也遭了罪。

那顿屁股打了之后,虽说肿了几天,可奇异的是他在西宛的日子越来越好过,后来居然也有了主子的待遇。

小齐悯晓得这一切铁定是白衣哥哥给他的,铁定是。

日后的相处,白衣哥哥教了他许多东西,就连他真实的身份也是白衣哥哥告诉他的。足足三年后他才敢问一句“哥哥,我叫齐悯,他们说说我娘取的,你叫什么?”

“白硶。”清清淡淡的一句话。

他乐意为白硶鞍前马后,乐意为他赴刀山火海——他不是空喊口号,他真的愿意。因为这个人,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对他好的人。

虽然白硶从来不对他笑,从来没和他亲近,从来不把他看在眼里……可对比下来,白硶真的对他太好了。

长得好,心也好……

许久之后,小齐悯才发现原来白硶过得也不好,那时候他大概懂些事了,也晓得人情世故了,才晓得白硶是被皇帝困在这皇宫的,待遇比他好不了多少。甚至比他还差。

因为他白硶是被皇帝直接下令,要磨平他一身傲骨,存心借折磨这位白相爷的嫡子来警告白相爷,下人只会肆无忌惮往死了整。

可齐悯他是皇帝的儿子,虽然过得跟条狗都不如,可他只是被下人克扣了,一旦他把皇子的身份提起来,到底银钱不会少他的。

于是到了后边,小齐悯反倒比白硶过得好些了。

小齐悯偷摸着给白硶送东西,总是会被呵斥一番。可小家伙屡教不改,犟得跟头牛似的。到后来,白硶也懒得骂了。

直到小齐悯十四岁那年开始,白硶第一次被一个白嫩的老太监捧着一张黄布给宣走了,回来后,三天两头的被召见,西宛隔壁的门槛都快被太监踩踏了。

那段时间,一向云淡风轻的白硶明显的有些焦躁,齐悯问他怎么了,白硶罕见地摸了摸他脑袋,对他说了句毕生难忘的话:“记得,若想不被欺压,除非活成人上人。”

齐悯慌了,他直觉不对:“……白硶…哥……”

“小悯,你比任何人都优秀,你不该蜗居于此。今后的路,千万慎重前行……”

齐悯像被当头一棒,身子一麻,随后细细密密的麻痒侵蚀了他全身,他愣愣开口:“白硶哥,你要走了吗?去哪?你走了……你走了白家怎么办,那个人会因此屠杀白家满门,你不能走的……”

齐悯的慌不择口,让白硶瞬间黯下眼眸,他轻声道:“他们已经死了。”

齐悯:“……”

白硶更温柔了,道:“小悯,你想帮哥哥吗?齐悯忙不迭点头。

白硶惨白的脸上第一次对他扯出一抹笑来:“好,哥哥记住了。”

齐悯以为他点头之后就会留下白硶,哪知道第二天早上他醒来一看,从小门钻到白硶的寝具居,才晓得他的天神哥哥已经走了。

不多的行李全都消失,整座屋子空得厉害。莫名其妙的,齐悯的心里也空荡荡的,曾经满心都是白硶哥,如今忽然间这把他心脏都撑满了的人消失之后,他连走路都有点恍惚。

现在可好,就算他想为白硶哥下刀山下火海都没机会了。白硶哥把他嫌弃透了顶,所以要走都不带上他,是他太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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