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照佛爷的规矩修行,也还有那些将渡船背在身上的人,更何况那些只是平日念佛的人呢。”
农舜在体会这些话的道理,伍晓波却像听天书一样,反正你话多,你有道理。
县尊却面色一凛,居然没有难到这僧人,莫非他真的是苦行僧?
思虑一会,县尊又说到:“大师既然对佛理认识如此深刻,现在当找到真理,或者离真理不远了吧。”
丹朱轻轻摇头:“回大人,贫僧不知道理解的是否正确,所以才要去圣城惹萨朝圣。”
“按贫僧理解的佛理,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真理。普罗大众日常所有的真理,只是一个名称而已。也没有什么真理是佛爷可以说出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佛爷所说的真理,不是随便可以模仿和宣讲的。”
“这就好像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世间万物都是发展变化的,此一时彼一时,真理也是如此。”
“当你说他是真理的时候,他可能已经不是真理了。”
“所以,世间圣贤之人之所以为圣贤,就是因为他们不拘泥于教条,才相互有所差别,否则那不就千篇一律了吗?”
县尊听得津津有味,忽而却又说到:“你敢说佛爷的话不是真理?”
“回大人,”丹朱说到:“此非贫僧所说,而是从经书中悟出的佛理。”
“放肆,”县尊喝到:“倘佛爷的话不是真理,这三千世界又如何在佛理中运转?”
丹朱解释到:“大人,佛理并未传向世间时,这三千世界不也在运转吗?”
“胡说。”县尊异常愤怒。
初始只是想强取豪夺药方而已,没想到还抓了个异端邪说。
“来人啊,”县尊怒到:“将此三个异端押入大牢,待本官押入州院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