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的时日尚短,倘大食要报复,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苏拉回到柔佛,亲自押送着酒肉上船劳军,感谢铁骑军对柔佛的保护。
俩人正在船上把酒言欢,岸上旗帜舞动,侍从提醒到:“大帅,港口有紧急军情奏报。”
难不成大食打来了?应该没这么快吧。
苏拉只得起身到:“刘统领自便,本帅去去就来。”
还未到岸上,传令的兵士就急忙大呼到:“大帅,朱猡国十万大军借道暹罗攀牙港登陆,正从北方推进,守军毫无还手之力,朱猡军已打到淡马鲁城下,倘突破城防,柔佛危矣啊。”
“什么?”苏拉跳到岸上:“朱猡为何无端对我开战?”
兵士说到:“朱猡扬言为先前沉没的商船复仇。”
“商船是拉希德撞毁的,与柔佛何干?”
“商船在柔佛外海沉没,朱猡要求在柔佛驻军保护商船,被陛下拒绝,所以便举大军来侵,陛下请大帅速速回去商议对策。”
柔佛虽然富庶,但毕竟小岛,即便苏拉回去,也无法抵御朱猡十万大军。
苏拉想了想:“本帅回去又有何对策?不如趁此时请中原大军前往襄助。”
兵士说到:“陛下正有此意,请大帅速去请刘统领。”
此时刘廷却有些为难:“大帅,末将这水师常年只在水上练兵,虽登陆是有练过,但柔佛地形复杂,且船上火炮并不能拆卸到岸上,战力恐怕大打折扣。若要抵御朱猡大军,还得请大帅向朝廷求援,派步军前来应战。”
大食距离柔佛遥远,要打也只能在海上,所以刘廷倒是很认真的在柔佛沿海巡逻,但谁能想到朱猡竟突然杀了出来,且是借道邻国,从陆地来攻。
苏拉急切到:“刘统领,中原和柔佛隔着大海,倘本帅再次回到中原求援,来回需要数月时间,到时只怕柔佛已经亡啦。倘柔佛被朱猡占领,中原在此地的银行、商号等恐全部毁于战火。”
刘廷本是个急性子,求战欲望也很强烈,但还没失去理智到让水师上岸去丛林和朱猡十万大军作战。思虑半晌,他问到:“大帅,那什么暹罗攀牙港距离此地多远?”
苏拉说到:“沿海岸线北上,便能找到攀牙港。”
“好,”刘廷说到:“大帅可回淡马鲁拒敌,末将率水师北上,强攻攀牙港,切断朱猡军补给线。只要粮草一断,朱猡军必定大乱,届时便不攻自破,只是这淡马鲁,还请大帅一定要守住。”
“多谢刘统领,”苏拉说到:“统领放心,但凡本帅有一口气在,绝对不放朱猡一兵一卒过境淡马鲁。”
议定对策之后,刘廷一面派快传飞报朝廷,一面全速向攀牙港前进。
海岸线先前巡逻时到过,江南水师轻车熟路便过了柔佛海岸,继续前行时,前面数里几十艘小木船挡住去路。
副将上前到:“统领,前方暹罗水师阻断去路。”
刘廷起身看了看:“鸣炮示警,倘仍不让路,就给本统领击沉了他。”
副将劝了一句:“统领,这会不会影响暹罗与朝廷的关系?”
刘廷说到:“暹罗助纣为虐,借道朱猡入侵柔佛,本就该教训教训,你只管开炮,朝廷怪责下来,本统领担着就是。”
既然有这话,那还怕什么,一轮炮火下去,暹罗水师那些临时征调而来的小渔船纷纷作鸟兽散。
一路再无抵挡到达攀牙港,果见上千战船泊于港口,远处还有运粮船队正驶来。
“左营听令,迅速开炮,将朱猡战船炸毁。”
“右营前往围困朱猡辎重船,缴获辎重为我所用。”
“中军暂且停下,随时预备接应。”
舰队一分为三,港口朱猡守军挥舞着长矛张牙舞爪,船上一炮过去,所有朱猡士卒纷纷抱头鼠窜。
水师兵士跳上朱猡舰船挨个放火,有兵士觉得烧了可惜:“能不能拖回去为我所用?”
“就这船的硬度,连个火炮都装不了,留着有什么用?”
辎重船则更惨,跑是跑不过,打也打不赢,过程无须赘述,只能乖乖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