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银行所有人赶去港口已是深夜,柴宗训董遵诲二人留在二王子阵中,作为人质,慕容德丰也留了下来。
二王子刚要下令收兵,远远的看到一列长长的火把逶迤而来。
“警戒,警戒。”二王子急忙大呼。
不一会儿,火把近前,正是大王子与侗王率军赶到。
“王叔,大哥,我就知道是你们。”二王子倒很平静。
大王子急忙问到:“中原使臣呢?”
“已被我赶回船上了,”二王子说到:“苏禄土地,岂有中原人立足之地。”
“糊涂,”大王子怒到:“中原后续的粮食还未运到,百姓怎么办?”
二王子不以为意:“倘是没有中原,难道苏禄人全都得饿死不成?先前未贸易之时,苏禄人还不是一代代传了下来?我倒觉得,没有中原人强占苏禄土地,苏禄人会过得更好。”
“愚蠢,”大王子喝到:“没有中原通航之时,苏禄人只能以兽皮树叶遮羞,以菠萝椰子果腹,每年出生一千婴孩便要死去八百。你身上穿的,手里拿的,哪一样不是来自于中原?如何能切断与中原的联络?”
“即便要贸易,”二王子说到:“也并非中原人不可,我苏禄人一样也可以出海贸易。”
“贸易岂是用嘴说来?”大王子怒到:“苏禄与中原隔着大海,去一趟不易,非得集聚万千物产走上一趟才划算,中原遗民前往中原交易,比苏禄优势得多。”
“侗王叔力主推进与中原使用相同钱币,便是为后续苏禄人出海贸易打下基础。如今中原开通至苏禄航线,只要局势稳定,派些苏禄人跟着中原遗民走上几趟,我苏禄便可自行开展贸易,可你跟着西王叔这么一闹,苏禄自行贸易将遥遥无期。”
二王子可不管他说得有没有道理,反正牢记一条宗旨,敌人赞成的我就反对,敌人反对的我就赞成。
“中原人已将苏禄的钱赚尽,以至于苏禄民不聊生,还让中原人贸易?非得苏禄人全都死绝你们才甘心?”
原本为了苏禄的利益,侗王一直隐忍,但现在二王子率先出兵,岂能再忍下去:“苏禄民不聊生,全因西王大肆印制钱币,以至于钱币贬值,钱不值钱,与中原贸易何干?”
“本王为避免苏禄内乱,所以一直未发作,只盼着大王回朝主持大局。如今你却受西王挑唆,要尽行驱逐中原遗民,本王岂能答应。”
二王子虽惧怕中原坚船利炮,但对于侗王是一点也不怕的,不然岂不负了他窝里横的大名?
“王叔之意,是要与侄儿较个搞下咯?”
大王子抢先一步:“要教训你,焉用王叔出手?所谓长兄如父,既是父王不在,弟弟犯错,我这做兄长的也有责任。倘你就此回头,我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如若不然,休怪做兄长的无情。”
二王子跳了起来:“莫非我还怕你不成?”
“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你与中原人沆瀣一气,肆意盘剥苏禄人,我自是要带苏禄除你这国贼。”
“今日倒要看看谁是国贼。”
“杀呀,”二王子大呼:“擒国贼者,赏钱千万,赐长老之位。”
“二王子倒行逆施,犯上作乱,”大王子也不甘示弱的大呼:“谁愿为我擒他。”
两方兵马就此大战起来,侗王倒也两不相帮,只在一旁掠阵。
两边正杀得难解难分之时,恰逢三王子押送樊若水上船回来。既是开战,三王子呼喝着便要加入战团。
柴宗训急忙拦住他:“此时出战,你帮谁?”
“自然是帮二哥。”
“看到没有,侗王在旁掠阵呢,倘你加入战团,侗王正好帮助大王子将你兄弟一网打尽。”
先前柴宗训一眼勘破三王子伎俩,他对柴宗训的计谋还是挺佩服的:“那依你只见,我当如何?”
柴宗训阴阴一笑:“我知道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巴不得他俩人同归于尽。”
三王子低头没有接话,柴宗训继续说到:“如果我是你的话,此时当趁着侗王大营空虚,前去将里面驻扎的中原人尽行驱赶上船。”
“反正侗王不会支持你,而西王又厌恶中原人。二王子胜,你此举算是协助他;二王子败,也能让西王见识到你的能力,从而支持你,何乐而不为?”
三王子眼珠一转,想通里面的道理:“中原智谋果然博大精深,倘局势平定,我还要跟公子好好学学哩。”
“兵贵神速,”柴宗训说到:“你还在此迁延误了大事,西王便看不上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