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不慌不忙自后院出来,二王子赶紧带兵围住。
樊若水沉声到:“本官乃中原使臣,持节代天巡狩,你是何人,竟敢带兵擅闯本官下榻之处?”
“你要不是中原使臣,我还不抓你哩,”二王子喝到:“我乃苏禄二王子,中原使臣你听着,即刻传信回去,命你们的皇帝放了我父王,带着你的银行和中原人通通滚出苏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尽管不客气吧,”樊若水冷冷到:“本官倒要看看,你要将本官如何。”
“来呀,”二王子喝到:“拿下。”
樊若水当即抽出随身小刀,抵住自己喉咙:“谁敢动,倘本官随行差役受到任何伤害,本官当即自尽于此处,港口有我中原数万大军,足以将尔苏禄夷为平地。”
作为使节,受到侮辱等同于皇帝受到侮辱,樊若水自是拼死也不会让皇家威严有损分毫。
不过二王子可不管这些,苏禄又不讲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之类的,反正只要能达到目的,怎么做都行。
“你还真吓不到我,”二王子淡淡到:“不是说这里面还有个郡公么,以郡公换回我父王,也算值得。”
慕容德丰站出来微微一笑:“本公倒是可以给你们做人质,不过港口那数万大军若无人节制,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以为吓得住我么?”二王子色厉内荏的喝到:“拿下。”
慕容德丰丝毫不惧,反倒走入对方阵营:“二王子,中原有一句俗语,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要好自为之哦。”
二王子本是个窝里横,这使臣不怕死,郡公带着几万兵马,都是烫手的山芋。
三王子眼珠一转,上前献计到:“二哥,我看不如把这些人都给杀了,反正是在苏禄岛上出事,要怪也只会怪在侗王头上。倘是中原大军将侗王杀败,大哥将失去最大的助力,届时王位便非二哥莫属了。”
仔细想想好像真是这样,使臣死在苏禄岛上,即便不是侗王动手,他也有连带责任。二王子眼珠一翻,就要下令。
“好一条借刀杀人的毒计。”柴宗训拍手站了出来:“二王子,在下还可以送你一句中原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什么意思?”二王子问到。
“死到临头还话多,”三王子说到:“二哥别理他,他不过拖延时间而已,快下令动手吧。”
“动手之后,死的就是你。”柴宗训淡淡到。
“二哥你别听他的鬼话,”三王子喝到:“杀了这群人,一把火烧了银行,港口外的中原大军必然会找侗王算账,失去侗王助力,大哥还有什么?”
“对啊,”柴宗训顺着他的话说到:“然后三王子再在适当时候公布真相,即便中原不追究,东王也会迁怒于二王子,最后王位顺理成章的落在三王子身上。”
“二哥你别听他的鬼话,”三王子连忙辩解:“我怎敢和二哥争王位,他不过是挑拨而已。”
柴宗训冷笑一声:“三王子,中原至今数千年历史,各种权谋机变层出不穷,你那些计谋,是中原玩儿剩下的,就连黄口小儿也不屑去使。”
三王子被一顿抢白,嗫嚅的站在一边,不敢再说话。
柴宗训继续说到:“二王子,不如我与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你不过想要你父王回苏禄,这个倒简单,你只须修书一封,详述苏禄境内状况,请东王回来主持大局,为了皇上的贸易大局,他一定会敦促东王回国。”
“至于这中原人嘛,其实并非他们不愿走,而是被侗王扣留军营走不托。只要你能说服侗王,放中原人走,我即刻便派船将他们全都运走。”
事情竟如此简单?二王子将信将疑:“我如何信你?”
“这倒好办,”慕容德丰插了一句:“本公可将兵符托与苏公子,留在此处做你们的人质。”
“老三,”二王子终于果断了起来:“除了这个郡公,其余中原人全部赶回港口上船,不许再在苏禄逗留。”
人群中的老随从忽地开口冷冷到:“驱逐中原使臣,你可知后果?”
二王子上下打量老随从一眼:“我苏禄已决意与中原老死不相往来,何用你这老东西说三道四?”
老随从差点跳起来,却被樊若水劝住:“小孩子不懂事,无须与他置气,我们先回船上再说。”
柴宗训站在原地不动:“我得留下来,倘是你不能将中原人全都赶走,我也没必要替你传信回中原了。”
“你放心,”二王子说到:“只要能赶走岛上中原人,便是与侗王动干戈也在所不惜。”
这个柴宗训倒真放心,看这架势,即便不为赶走中原人,为了争夺王位,二王子与侗王也必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