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贤侄勿要相互置气,”西王说到:“眼下已到了我苏禄生死存亡的关头,倘不能摒弃成见团结一心,恐苏禄会就此覆亡。”
三个王子面面相觑,二王子开口到:“自从叔父主持国政后,苏禄国力蒸蒸日上,国内一片升平,怎会突然覆亡?”
“三位贤侄都知道中原使者已然二次到访苏禄,”西王说到:“原本本王应前往接待,可知本王为何要避而不见?”
二王子顺着问到:“请叔父明示。”
西王叹了口气:“当日中原第一次遣使前来,本王便知其包藏祸心。果然,大周银行一开,苏禄境内全部使用纸币,本王原打算暗度陈仓,同样印发纸币与其分庭抗礼。此次使者前来,为避免与其争端,所以本王刻意借接待马来王之机避而不见。”
“哪知中原人竟喧宾夺主,”西王愤恨到:“方才本王接到奏报,中原竟以大兵压境,逼迫百姓焚毁本王发行纸币,今后苏禄境内只能使用苏禄纸币。”
“简直欺人太甚,”二王子喝到:“侄儿这就提兵前去拿住这使臣,看他如何嚣张。”
“二弟且慢,”大王子喝止到:“中原坚船利炮,苏禄很难与其敌手,况以我看来,叔父印发的纸钱越来越不值钱,不如就用中原纸币,倒省事许多。”
二王子冷笑一声:“大哥,中原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如此向着中原说话?我苏禄境内岂能使用中原纸币?照我说,就该把那些中原遗民的家产尽皆剥夺,将他们赶下海。”
“苏禄地少贫瘠,又每遇天灾,倘没有中原遗民来往贸易,将中原物产贩与苏禄,苏禄人早就饿死了。”大王子说到:“如此竭泽而渔,苏禄必遭报应。”
二王子很不服气:“历次贸易,苏禄可是花了真金白银的,中原又不是白白给粮食。”
“太平世道倒还好说,”大王子辩到:“倘遇上灾年,真金白银可能果腹?中原有句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以苏禄长远计,须得与中原交好方是正途。”
“中原中原,大哥你是着了中原的魔了吧。”二王子怒到:“可知你艳羡的中原人赚走苏禄的钱,现竟要举族迁回中原,害我苏禄百姓无钱使用,以至于饿殍遍地?”
大王子说到:“我曾往各岛巡查过,百姓手上的钱何止千万?之所以饿殍遍地,是因为他们手上的钱不值钱,百元千元也不过换一顿果腹而已。”
再说就要说到西王身上了,他赶紧打断争论下了总结:“先前中原人未到之时,我苏禄一直安居乐业。就因中原人来了之后,我苏禄连年动荡,如今竟软禁我大王不让归国,简直欺人太甚。”
“叔父,”大王子说到:“苏禄与中原有航线,我曾托陈烈钧上奏父王,父王在中原颇为自在,并未受软禁。”
西王质问到:“倘未软禁,为何置苏禄子民于不顾,一走就是一年多?”
所谓为尊者讳,东王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以至于三个王子不敢接话。
西王自己也知道说出这样的话来属于大不敬,但眼下并没有人质疑,他接着说到:“国不可一日无君,中原扣留我君上一年多,亡我苏禄之心昭然若揭。”
“叔父勿要再说了,”二王子怒喝到:“侄儿这就领兵出战,擒了那中原使臣,换回父王。”
“好,好,”西王赞到:“有子如此,大王也算老怀安慰。”
二王子转头问到:“老三,你去不去?”
“既是二哥举兵,小弟愿为先锋。”
“好,我等就此出兵,杀中原人一个措手不及。”
眼见阻拦不住,大王子也只好跟着出去。
“你去作甚?”西王问到。
大王子解释到:“既是擒使臣,侄儿也想去看看,以免二弟三弟误伤无辜。”
二王子脱离队伍,自行带兵回了苏禄,西王为了防备大王子使坏,只让他只身随大军出发。
三王子倒还有些担忧:“二哥,中原坚船利炮就在港口停泊,我们就这点兵力,怕是很难取胜吧。”
“三弟勿忧,”二王子说到:“我还没傻到去和中原坚船利炮拼命的地步,此次我等出兵,只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中原使臣擒住,以此为要挟赶走所有中原人,并令中原放回父王即可。”
这样倒简单得多,中原使者不过带了些随从而已,要将其擒获易如反掌。
二王子尽选军中精壮之士,趁着黑夜潜回苏禄岛,将银行包围。随即同三王子一道,撞开银行大门怒喝到:“谁是中原使臣,给本王子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