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施有为说到:“总之魏咸熙的科考肯定有猫腻,皇上一查便准。”
柴宗训忽地面色一变,冷冷到:“朕还觉得你定然是个贪官呢,你招不招?”
施有为一怔:“皇上,臣一片忠心可昭日月,自入仕以来,每日战战兢兢,生怕有负皇恩,焉敢贪赃枉法。”
“不贪污,却无故攻讦重臣,”柴宗训喝到:“来啊,给朕拉下去,重打二十廷仗,以儆效尤。”
“皇上,”施有为大呼:“臣冤枉啊。”
侍卫可不管他是否冤枉,上来就架住,拉出去重重给了二十棍子,打得是皮开肉绽叫爷喊娘。
柴宗训知道施有为的奏章不过是豪强世家的试探,既然决意开银行,魏仁浦也一往无前的支持,他绝不能让人拖他的后腿。
好在魏仁浦平常为人中正,宦海沉浮多年一直清廉自居,别人很难抓住他的把柄。
造作局专门开了个车间造银行所需的印信、存折等物,一切万事俱备,就等着择期开业。
魏仁浦终于轻松些,可以回家稍作休息。
才跨进大门,却见女儿魏小妹在家里抽泣,魏夫人在一旁轻言安慰。
莫不是与夫家吵架?
魏小妹嫁与大理寺卿向承甫的儿子向兴家,向承甫虽是荫封出身,但向兴家却并未继承家业行伍,而是仔细攻读,少小年纪便得中进士,魏仁浦还是他的座师。
当日向承甫前来求亲,魏仁浦本有些犹豫,但向兴家这孩子博学乖巧,令他甚是喜爱,便应了这门亲事,俩人成婚才不过数月。
“为父不是教导过你,要好好相夫教子吗,怎地又与夫婿吵架,回娘家诉苦?”魏仁浦沉着脸说到。在他的眼中,女人就该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相夫教子,不该有其他什么想法。
魏小妹不答,却哭得更为厉害。
魏夫人跟着落泪,颤抖着拿了张纸出来。
魏仁浦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封休书。
原来向兴家怪罪魏小妹无所出,且与公婆争论,犯了七出之无子、口舌,所以便下了这封休书,将她给休了。
“简直欺人太甚,”魏仁浦喝到:“成婚不过数月,何来子嗣?我这便去与向承甫理论。当日他苦苦哀求,我才将女儿许与向家,如今竟如此对待,是可忍孰不可忍。”
话音才落,却见女婿向兴家探头探脑的进来:“岳父大人,岳母。”
魏夫人看到他,随即转过身去。
魏仁浦将休书一拍,喝到:“我且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向兴家执礼到:“岳父大人,小婿也是迫于无奈。”
“迫于无奈?”魏仁浦怒到:“岂有成婚数月就有子嗣的道理?向家欺人太甚。”
向兴家说到:“岳父大人息怒,且听小婿解释。”
魏仁浦冷哼一声坐下,向兴家拱手到:“岳父大人,小婿与小妹成婚虽数月,但一直恩爱有加,小婿岂舍得休妻?”
“只是岳父大人主持银行之事,今日家中叔父向承寰冷言冷语几句,恰巧被小妹路过听到,便与其争论,以至于差点打了起来。”
“作为儿媳,却与叔公争吵打架,于家法不和,小婿无奈,只得下了休书。”
魏夫人插了一句:“既是下了休书,那你还来作甚?”
向兴家说到:“小婿只想规劝一句,岳父大人主持的银行,确是个得罪人的事情,还请岳父大人三思。”
说女儿被休,却说到银行上面,魏仁浦淡淡到:“无须三思,本官定会一直做下去。”
向兴家说到:“岳父大人,非是小婿威胁,若岳父大人坚持要开银行,小婿恐很难和小妹破镜重圆。”
“哼,”魏仁浦冷冷到:“家事国事混为一谈,这样的夫家,我魏氏不相与谋,你请回吧,并带一句话回去,莫说是休妻,就是魏氏一门尽绝,本官也会将这银行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