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生站在门口停顿了下,方才笑道:“行,我让司机给你开回来,还需要什么吗?”
女人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即摇摇头。
很快,顾寒生又走过来,低头将唇印在她的唇上,很快道:“不想做饭咱们就不做了。”
凉纾又摇摇头,“你去打电话吧,我再自己折腾一会儿,实在不行,那再说。”
顾寒生离开了厨房。
他拿着手机一路去了书房。
书房门被大力地甩上,发出嘭地一声响。
当然,房子隔音很好,所以凉纾看不到也听不到。
他当然知道凉纾下去去了陆氏。
只是她在陆氏待的那一个小时跟陆瑾笙说了些什么,无人知道。
所以这通电话的对象必定是陆瑾笙。
等待接通的间隙,顾寒生就站在落地窗前,夕阳将他的身影衬得格外颀长。
看起来无端有些孤寂。
陆瑾笙正在开车回临江别墅的路上。
耳机里传来男人冷漠的嗓音,“陆总这出独角戏准备唱到什么时候?”
陆瑾笙冷嗤,他眸光看着前方,表情阴冷,嘴角挂着些弧度,“既然是独角戏,自然得唱到双人为止。”
“听说陆总最近……在找一枚戒指?”
顾寒生语气不疾不徐,缓缓道出。
而这时,陆瑾笙却猛地踩了刹车,很快,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喇叭声跟司机破口的骂声。
陆瑾笙眸底泛起阵阵冷意,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骨节泛白。
脑中浮现起下午凉纾在办公室里的话,她停下来,转身,两人悠长的视线隔空对视着。
她问他:“我给你戒指你就收手?”
他当时点了头,还嗯了一声。
随后凉纾便说:“那我给你。”
而短短几个小时后,再度听到戒指的事,陆瑾笙只觉得他还是低估了凉纾。
或者说,他太想让自己相信她了。
她一面说会换自己戒指,另一面却将戒指转手就交给了顾寒生。
陆瑾笙将车子挤进车流中,方才开口,“的确在找,不过若是找不到,丢了也罢。”
这边。
顾寒生微微垂下视线,低头看着指尖捏着的这枚戒指,良久,他再度用平缓的语气道,“世上罕见的顶级蓝宝石,切割了不下万次,能到如今这个样子,属实难得。”
下一瞬,他将这枚戒指随手扔到一边的桌上,蓝宝石撞上瓷杯,发出叮的一声。
很快,顾寒生嗓音冷了好几个度,他说,“当年老陆总花不惜一掷千金也要买下这枚戒指送给梁女士,听说梁女士后来将这枚戒指视若珍宝,既是视若珍宝的东西,陆总不在乎?”
陆瑾笙曾经有多爱自己的母亲有心人稍微查一查就知道了。
那头没说话。
顾寒生看着远方隐在黄昏下的青山远黛,他继续道:“陆总喜欢破釜沉舟,而我喜欢置之死地而后生。”
“当年梁女士死状凄惨,任谁看到那画面都触目惊心,更何况是身为儿子的你呢?又听说陆总这几年来偶尔跟一位精神科医生有往来……”
顾寒生嘴角露出狠戾的弧度,“梁女士莫不是成为陆总的心魔了,既是心魔,那梁女士的戒指,陆总是要,还是不要呢?”
顾寒生抛了一道选择题给陆瑾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