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钺本已走远,见棠枝还未下来,遂折上去寻她。
“乖,把手给我。”他面对慌张无助的她,伸出右手,“真摔了,也有我给你当肉垫子。”
她犹犹豫豫,却还是伸出手,搭在他手心。他翻手一握,将她攥紧,领着她慢慢下楼。
古塔幽静,砖木散发着历史的厚重气息,他们踩着吱吱轻颤的木梯,一前一后走着。
他指腹滚热,带着密密薄茧,锢得棠枝咬唇。可她宁愿被他这样握着,疼疼的,也不愿一个人走这陡峭可怖的路。
还剩最后两节台阶时,赫连钺干脆转身,右手环住她腰,将她整个人抱了下来。
“好啦,安全着陆。”赫连钺凝着棠枝涨红的脸蛋,右手依旧不舍地搭在她腰上。
棠枝抬头,猝不及防跌进了他含笑的眼眸。
她想,赫连钺一定是在笑话自己。
她整个人往左歪了歪,避开他右手,便往塔外走去。
天色昏暝,他们没有回城,而是来到郊外的探花府,准备在此过夜。
进府后,棠枝立在正堂,对着一张自画像瞧上许久。赫连钺也走过来,同她一道看。
棠枝自言自语小声嘟囔,“都说探花郎长得好看,怎这画上的人又老又丑?”
一旁的赫连钺研究半天,认真道,“可能那届皇帝就好这口。”
棠枝很认可地朝他点点头。
探花郎的后人去了国外,临走前将祖宅孝敬给赫连震。然而赫连府的人,却从未来住过,因此一切皆是原来模样。
侍从官来请他们用晚餐,菜色是十分的简单,几个负责看院子的丫鬟,一盘盘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