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她都占著床,也不知道晴明睡在哪,因為她太累,總是用了晚膳不久就倒下。話說晴明與她還算默契,兩人從不說話,卻毫無尷尬地呆在同一屋檐下。
伽寧實在困,頭朝裏地躺下,剛要去夢周公,身後貼上一個人。她嚇得立即翻過身,只著中衣的晴明竟然上了床。
「你——」
她的嘴瞬間被堵住,晴明毫無感情和技巧地吻著她,他的唇摩擦著她的唇,敷衍地來回,他伸出舌,一觸到她的唇瓣,又立即縮了回去,然後結束親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伽寧懵在那,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你我拜堂成了親,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不想在祠堂裏跪著,我不想在老宅呆著,那麽該給個交代的就給,否則磨下去受苦的只是你我。我只碰你一次,你若覺得我欠你,日後找我討就是。」
他幾天沒和她說話,一開口就這麽多字,伽寧哪反應的過來,依舊楞在那,然而他開始扒起她的衣服。
伽寧條件反射地推開他,慌張地喊,「不要!」
她的反應讓晴明微微皺眉,「這事你眼睛一閉當回死人就行,我盡量快些。」
伽寧不禁目瞪口呆,這少年的思想何等的灑脫?!何等的與眾不同?!
晴明也不扒她的上衣,直接扯她的裙褲,伽寧扭著身子逃躲,反倒讓他更輕易地得了逞,褻褲退到大腿,露出她嬌美的下體還有白花花的屁股。她頓時小臉又紅又白,抓起被子遮掩。
「不要!我不能!」
「我是你的夫,與你做這種事天經地義。」晴明覺得她的抗拒毫無意義,早晚都要經歷,何必一拖再拖。
伽寧就是知道這種理所當然才害怕,她無法接納白東綸以外的男人,要她和晴明圓房無異於逼她死。
「求求你…我真的不能…」伽寧兩眼淚汪汪,難過地哀求起他。
晴明瞧她這樣子也不再動手動腳,聳起秀氣的眉毛,「你怎會怕成這樣子?難道你有隱疾?」
伽寧癟了癟嘴巴,垂著頭,淚水一滴滴地落在被子上,她雙手擰緊被子,仿佛抓著救命稻草一般。
「我已非處子之身。」
她的聲音很小,可晴明聽得清楚,他頓時身體一僵,盯著不敢擡頭的她,突然拔下她發上的金釵。
伽寧因他的舉動閉緊雙眼,自古以來丈夫有權殺死失貞的妻子,許多不貞潔的女子在嫁入夫家的第二日都是斷了氣被擡回娘家的。
可她等了半天那支能殺人的金釵沒落在她身上,睜開眼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住,晴明的手腕劃開了一條口子,鮮紅的血汩汩地流出。
「你…」伽寧驚得說不出話來。
晴明並未理她,兀自抽出被伽寧壓在身下的貞操布,捂住傷口。直到血止住,他才看向她,清秀的臉淡似月光,柔和又疏遠。
「這下,你欠我了。」
伽寧怔怔地望著他,他可以殺了她,或者揭發她,但他卻選擇包庇她,為何?!自新婚那夜起,她就知道他不滿這份婚事,他這麽做豈不是南轅北轍。
晴明將貞操布放回她身下鋪好,下床包紮傷口,然後無事人似地走回床邊,「今夜我得睡你邊上。」
說完他兀自躺倒。
晴明愜意地舒了口氣,總算能睡床了,這幾日地上、椅子、長案他輪流睡卻沒一個地方能讓他睡安穩的,每日起來都腰酸背痛,真想快點回到自己的晴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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