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竹听了,不动声色地掐了一下他的腰,讪笑两声:“人家蒋总这么忙,哪有时间来做这种事情。”
虽然蒋鹿衔是老公的朋友,但是李雨竹还是自动把自己划分到了江蓠的娘家人那边。脸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但言谈之间还是分出了彼此。
蒋鹿衔仿佛没有察觉到这种排斥,若有似无地看了江蓠一眼,十分自然地答应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邵凯帆一怔,怕他反悔似的连忙说道:“说好了啊!就这么定了!”
“嗯。”蒋鹿衔转过头,对江蓠挑了下眉头,“请多指教。”
江蓠面无表情:“你又不穿裙子高跟鞋,用不着我指教。”
“我可以请教别的……”蒋鹿衔望着她,身子慢慢凑过来,“比如你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这个问题换做在以前江蓠大概会十分开心。但是现在,就好像大冬天被他送了一把蒲扇。
要多多余有多多余。
江蓠默了默,抬脚走上他所站的台阶。红唇缓缓扬起,慵懒的笑时眼中含着千万风情,“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一边说着,她一边抬起脚,鞋跟毫不留情地扎在了蒋鹿衔的皮鞋上,“我比较喜欢你的葬礼。”
她大概是恨透了他,所以下脚不留一丝余地。一脸解恨的表情像个快乐的小恶魔,可爱到让他忍不住想rua。
蒋鹿衔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单手搂住江蓠的腰身将她抱起来,缓缓撩起眼皮望着她,“六十年后你来,我等着。”
去饭店的这一路上李雨竹都在跟邵凯帆叽叽喳喳。邵凯帆平时虽然吊儿郎当,唯独对她耐心十足。他们的相处很舒服,看起来也特别开心。
反观江蓠的情绪却不算高,对于方才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耿耿于怀。跟蒋鹿衔的每一次交锋看似都是她赢了,但实际上都是他占上风。
江蓠心中烦闷,给辛以彤发了一个信息:彤彤,你是怎么做到心平气和地跟何斯谅一起工作的?
辛以彤很快回复过来:别把他当成一个人。
小篱笆:?
辛迪辛迪:把他当成一个屁!你会对屁产生喜怒哀乐吗?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那么点道理。但是一想起辛以彤面对夏晰的时候还是气到炸毛,江蓠又觉得不是那么靠谱。
小篱笆:可上次你挺生气的啊。
辛迪辛迪:被屁熏到我还不能嫌臭了?
江蓠:“……”
小篱笆:完全可以!
辛迪辛迪:怎么着,跟你那个前夫又狭路相逢了?
江蓠顿了顿,回复到:你最近忙吗?
辛迪辛迪:行了,从你转移话题的举动里证明我猜对了[斜眼笑 ]。听我的,把他当成一个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真香的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呵,男人·jpg ]
江蓠:“受教了。”
很快到了饭店。走进去这一路江蓠都把蒋鹿衔当成了隐形人。
蒋鹿衔走在后面,不动声色地瞥了前方一眼。
此时江蓠正跟李雨竹聊得兴起。她微微侧着头,长长的睫毛落下一道阴影,嘴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不知道在说什么,小巧的鼻子轻轻禁了起来,模样有几分俏皮。
时光荏苒,她现在奄然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但有时仍会在不经意间露出几分娇俏的少女感。那是他所熟悉的样子。
很甜很软,让人想抱在怀里轻轻亲吻。
“蒋哥。”邵凯帆打断了他的思绪,“听说赵星泽拍电影的时候出了点问题,这事儿你知道吗?”
“关我屁事”四个字蒋鹿衔没来得及回复,江蓠把话接了过去,“他怎么了?”
“好像跟影城的人起了冲突,受了点伤。”
江蓠蹙眉:“不会吧。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啊。”
邵凯帆道:“估计过几天就会发酵了。”
江蓠这紧张的模样引得蒋鹿衔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声音凛冽:“他怎么样跟你又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这么关心?”
江蓠抬起眼眸,反问到:“谁说跟我没关系?”
蒋鹿衔哼了一声:“你倒是说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蓠见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不禁反问:“跟我有什么关系跟你有关系吗?”
李雨竹已经彻底被绕晕了。她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想劝他俩别再说绕口令了。开口时话被一道声音打断——
“蒋总?”
一阵寂静,四人同时转过头。
狭路相逢。
江蓠望着陈冉,觉得地球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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