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liang穿得太性感,衬衫开了两颗扣,刚好露出喉结和隐约的锁骨,镜头正对着他胸口,挽起袖口的手臂搭在键盘上,光那截腕骨和修长有力的手,顾宜乐就能舔俩小时不带停。
梁栋下课后,顾宜乐放下琴,刚要跟在收拾东西的梁栋聊两句,突然看见一个女孩出现在镜头中。
摄像头范围限制看不到脸,只见女孩身材曼妙,一个劲儿往梁栋身上贴,规模雄伟的胸都蹭到他手臂了,两个人在用英文说专业相关的东西,顾宜乐听不懂,只能干着急。
等女孩走开,梁栋把笔电收进书包,顾宜乐的语音电话就打过来了。
“刚才那姑娘是谁啊?”
“同学。”
“中国人?”
“嗯,也是交换生。”
想起百分之二百宁折不弯钢筋直男,又想到相亲那会儿管梦青说梁栋在国内好多女孩追,顾宜乐心中警铃大作。
他试探着问:“她对你有意思?”
梁栋想了想:“应该没有,董俊哲在追她。”
顾宜乐松了口气:“那让董同学加把劲。”
不然十来天后,他就要去会会这位姑娘了。
备赛中的顾宜乐每天除了练琴就是练琴,回家的路上和男友聊会儿天相当于放松。
“最近还有人骚扰你吗?”梁栋问。
顾宜乐刚从智慧琴房出来,搁在椅背上的脑袋有气无力地摇了摇:“没有啊,每天都有李师傅接我,风平浪静。”
“好。”梁栋说,“以后再碰到这种事,一定要告诉我。”
这种事哪能经常碰到。
顾宜乐认为,碰上谭迁就是他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如果谭迁能消失,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宝贝,没有之一。
然后谭迁就消失了。
消息是卢箫笛打听来的,说钢琴系那边挂在橱窗里的教师资料上周就更新了,谭迁的顾问位置已经被另一位老师顶上。
“听说是生活作风问题,被举报到校长那儿了。”卢箫笛兴奋道,“钢琴系那边都在谈论这事,说谭迁这浑蛋在国外时就私生活混乱,对好几名男同学进行过性骚扰,先前大家不知道是因为这事没传到国内,这不,现在被人捅出来了,咱们校长二话不说就把他开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顾宜乐半晌没能消化:“性骚扰?”
“是啊,据说是之前有人匿名发到咱们学校论坛上的。”卢箫笛拿手机翻了翻,“不过都是英文,看着费劲。”
顾宜乐也没看懂,只觉得那帖子图文并茂,格式严谨,似乎很具说服力。
卢箫笛心情大好:“还想着我们动手呢,他自己先栽沟里了,这就叫恶人自有天收。”
“那他人呢,现在去哪儿了?”顾宜乐问。
“圈子就这么大,他还能去哪儿,哪个学校敢要?”
顾宜乐机械地点头。
卢箫笛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怎么,高兴傻了?”
顾宜乐回过魂来,抬手捂着额头,果然咧开嘴傻笑起来。
否极泰来的顾宜乐快乐得像只飞出笼的小鸟,正赶上签证下来,双喜临门,晚上在家喝了点果酒又清醒着发酒疯。
“他还给我、我朋友发消息,说什么‘算你狠’。”顾宜乐口齿不清地对着手机,“我、我朋友就回他一个字,‘滚’,是不是特别霸气?”
“是。”梁栋回答。
顾宜乐指自己的脸:“那……那可不可以亲我朋友一下?”
梁栋就凑上前,抿唇很轻地碰了下麦克风的位置。
顾宜乐被亲得小脸通红,伸出一只手到镜头前:“那我也给你,看点东西。”
他的手跟他的脸一样白,手指纤细,常按琴弦的关节灵活,随便一摆就很漂亮。
“这是我的手。”
往下,他给梁栋看了一截藕白手臂,只有胳膊肘带点红。
“这是我的胳膊。”
紧接着再往下,是一段裹在卡通睡衣里的身躯。
“这是我的腰。
“我的屁股。
“我的腿……还挺长的吧?”
他看不见梁栋的脸,只听到梁栋很低地“嗯”了一声。
“脸就先不看了,留点悬念。”顾宜乐直起腰,放下手机,“这样,你到时候不会认错我吧?”
“不会。”梁栋说。
“我和照片不太一样。”顾宜乐下巴抵着桌面,哼哼唧唧地说,“如果你没认出我,也没关系,反正我能认出你。”
等到坐在候机大厅里,还有十几个小时就要飞过欧亚大陆和英吉利海峡抵达陌生的国度,做足准备的顾宜乐还是没出息地冒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