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个星期之后,几米吃零食吃的终于胖了一斤,于是告诉前台,下次胖子来送东西时,记得给留个电话。
9年前的风气还不像现在,像胖子这种明目张胆的追基行为,在我们公司还是上了一段时间的“热门话题榜”,当时说什么的都有,当然不好听的居多;不过,对几米来说,只要老板不为此开了他,别人闲话两句,他是一点都不在乎。回想起这些,真得再次佩服一下我们的神老板,后来据一个同事爆料,一次另一个同事在老板面前旁敲侧击的提起几米,意思是,公司有这种人,搞的这么人尽皆知的影响不好,当时老板笑着回他,“我开公司,也只能关心员工办公桌上的事,至于员工床上的事,我还真不好操心”。
几米拿到胖子的电话,又吃了人家一个星期的零食之后才跟对方主动联系了一次,后来我给几米说,那段时间,我特别觉得他是个虚荣做作的死贱人;全公司除了财务已婚之外,一帮子身心饥渴的单身男女,尤其是代表着公司门面的前台小妹都没被人追的这么勤,他一个死娘炮,竟然还有人天天送吃送喝,风雨无阻,当时几米乐的跟枝春天里的杨柳条似的,说,“我就喜欢看别人羡慕嫉妒恨的样子,那个爽的呀,就跟高#潮了十次八次似的”,说完了还刻意骚气十足的呻#吟了两声,于是我很配合的送了他两根中指。
几米约胖子的第一顿饭我没机会去,后来几米给我转诉,那位哥哥也是够拼的,西装、皮鞋、白衬衫、领带,真可谓是盛装出席;本来几米准备着跟胖子简单吃个饭,把话说清楚就走,结果接收到周围人好奇的打量,他的毛病就又犯了,忍不住搔首弄姿的跟胖子愣是吃了两个小时,在最后的十分钟才跟胖子把话说清楚,自己不喜欢他这类型的,但可以当个朋友。
很久之后,我被几米硬是掰的改了口,称呼由“胖子”变成了“胡斐”,也是那个时候,再回想胡斐与几米相处的点点滴滴,我才明白几米为何而心动。胡斐是胖,第一眼看过去让人不大想看第二眼,因为大部分男人都是视觉系动物,好看的就多看两眼,一般的就过眼云烟,而胡斐的长相及身材真的就是男人眼中的一大坨云烟;可是即便这样,在我的印象之中,他真的是个特别绅士体贴而有风度的男人;几米的第一次拒绝,胡斐觉得意料之内、情理之中,因为在他眼中,第二回见到几米,就觉得对方完美的让他心动(这话转自胡斐,我当时听到这句话时,觉得胡斐,真的是瞎,最关键的,这还不是最瞎的);于是,对于几米的拒绝,他表现的十分坦然,当然,这并不影响他继续追求,只不过,为了“减轻”几米的压力,他的零食由每天,变成了一三五,或二四六。
我说过,几米是个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家伙,所以胖子的零食又出现了两个星期后,几米第二次约了对方吃饭,结果就是这顿饭,吃的几米郁闷了好长时间,差一点与胡斐斩尽后缘。
先说这顿饭,几米这一次没有与前一次一样,花两个小时搔首弄姿,而是见面之后就开门见山的第二次拒绝了对方;胡斐当时显得很局促,急着特别想“澄清”自己的意图,
“我带点零食给你,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就是想说,你上次不也说了吗?我们可以做朋友,我就想说……朋友送点吃的也没什么啊,再说……我也没有天天送(几米后来跟我讲,当时他在心里就直翻白眼,是没有天天送,一三五、二四六嘛),就是……正好看到了,就给你分享一下,对的,跟朋友分享一下,我也知道,像我这样的条件……我就想说,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一定有很多人追……我就是……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几米没有听他说完,听到“女孩子”三个字,觉得不可思议的拧着眉打断了对方,
“你刚才说我什么?”
“啊?哪个什么?……哦,我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朋友,希望你……”
“不是这句,我问,你刚才说,我这样的——女——孩——子?”
“嗯?啊……我是说,就是说,你长的好看,人也好,很优秀,我……”
几米再次打断了对方的话,又问了一遍,
“你说我是女孩子?”
胡斐此时也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这句话该怎么接,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能一脸蠢逼的点了点头,然后几米忽的冷笑了一声,无奈的往餐椅上一靠,再扭头看着胡斐一脸的傻x样儿,忍不住又笑了一声,低低的骂了句,“我丢”。
胡斐知道几米生气了,但不知道气的点在哪里,几次提气想开口说点什么,最后看到几米一脸冷漠的抽出烟点了一根儿,于是他就只能蠢兮兮的担忧的坐在对面,一声不吭,再之后,又听到几米哼笑了一声,转过脸来看着他摇了摇头,开口道,
“你喜欢我这样的没有胸的女——孩——子?”
边说还边伸出手拍了两下自己单薄的胸脯,这个动作刺激的胡斐脸刷的红了,赶忙解释道,
“我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很好,跟这些没关系”
几米看着对方这个劲儿,脑子里邪恶的念头就一个接着一个往外冒,最后招呼服务员结完账,对着胡斐说,
“走,带你去个地方”
那个时间,已经是华灯初上,整个街道被红绿闪烁的灯光映衬的有一些不真实,胡斐随着几米,一前一后进了一家酒店,看着几米开了房,胡斐几次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脸红的整个人都有点被下了药似的飘乎感;进了房间,几米将房卡往桌上一扔,拿了浴袍,转身就往浴室走,刚关上门,又打开探出个脑袋,笑的风情万种道,
“待着,不许走!”
胡斐觉得自己该走,他觉得这样不合适,他是喜欢这个女孩子,但还没想到这一层面,只是,双脚像是被浴室的水声禁锢一般,只能一直期待又不安的站在门口,直到几米从浴室出来,他都没挪过半步。你不能否认,男人都是“好色”的,食色性也,这并不是下流,就如胡斐看到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微敞着的睡袍领口,半遮半掩着令人心动的锁骨,一双桃花眼被水洇湿过后,满是说不尽的风情;胡斐听到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于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几米微微抬了抬嘴角,盯着对方红透了的耳根,一步一步退到床边,开口道,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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