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娘c不娘作者:尔文ada

第8章

“我再问一遍,你一直觉得我是个女孩子?”

胡斐一脸茫然的抬头,对上那双眼睛后,此时他越发觉得眼前的人越发的妖冶了,

“嘿,帅哥,看清楚了!”

几米对着胡斐猛的掀开睡袍的时候,对方的呼吸明显的一滞,我猜到,胡斐要处理眼前这具胴*体的错乱信息,一时肯定反应不过来,比如,他的女孩儿呢?时间和空气在两人之间凝结,似乎过了很久?胡斐脸色一白,惊恐的往后连退几步,撞上门的时候,整个人腿软的坐到了地上,然后又用生存的最后一点本能,拽着门把手,一把拉开门,转身就跑,几米说,当时就看到一大团肉连滚带爬的奔向了楼梯;然后他笑了,笑的很放肆,最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还是没有忍住。

虽然我在后来知道,胡斐的一切反应都把几米给伤了,但是每当说起这个事时,我还是忍不住想笑;这个胖子是得有多瞎,才能在与几米吃过三顿饭后,还能坚定的认为对方是个“女孩子”!再后来一个特别爱装逼的学心理学的朋友,给了我们一专业名词,说胡斐这叫“知觉选择性”r“选择性知觉”?

☆、姚捷≠姚姐

对于胡斐被吓跑这件事,一开始我还是挺同情他的,送了一个多月的零食,心心念念看上个“女孩儿”,在最激动人心的一刻来临时,发现竟然搞错了;尤其是我想象中,几米像是变态暴露狂一样猛的敞开睡袍,给胡斐造成的,已经不仅仅是视觉冲击了,完全可以是心理恐吓及伤害。就这事儿我也说过几米,觉得他办的太缺德,结果这人一点反省意识都没有,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没强了胖子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而对于将几米的性别认错一事,胡斐后来也“解释”过,说有一回送零食过来,听到有人喊几米“姚姐”(几米本名姚捷);几米当时给郁闷的,回道,“我特么还窑姐儿老鸨鸭子呢”。

记得第二天见到几米时,他心情明显不太好,直到晚上一起吃饭,他才跟我抱怨说,昨晚在网上上约了个帅哥,结果那人放他鸽子了。

过了三天,我忽然发现胡斐的零食断供了,开玩笑的问起时,几米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别跟我提那死胖子,倒胃口”。

应该有两个星期,或者是三个星期?这段期间,几米的情绪起伏常常很大,要么特别兴奋,要么特别低落,而且这两种极端情绪经常能无缝切换;我认为拒绝一个并不喜欢的追求者对几米来说不是什么大事,而一次失败的约炮也不至于对他造成伤害,我觉得几米神经质的有点莫名其妙,直到那个星期六的下午,也是从那天开始,我们才真正成了可以分享私生活秘密的朋友。

我还记得午饭是从楼下打包的麻辣烫、卤煮,外加两罐青岛纯生(喝酒是几米的提意),我那台二手富士通笔记本里放的是梁朝伟的《无间道》,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讨论梁朝伟到底是不是gy;后来又聊到了腹肌和翘臀哪个更性感,18c到底实不实用,什么样外形的男人是外强中干……

可能是喝酒的缘故?猛然间我从几米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寂寞,那是一种奇特的感觉,明明你们前一刻还在兴致昂然的聊jj,可是下一刻你望进对方眼中时,似乎只剩你一个人了,时间忽然变得很慢,像是停滞了一般,眼前人的声音与形象分离,声音在一边,而形象却如一个旁观者一样,缩在另一边,就那么漠然的看着你,仿佛一个孤寂了几百年的灵魂,或者他还将继续飘零下去;当我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时,话已经问出去了,我问,

“几米,你是不是很寂寞?”

听到这个问题时,几米愣了一下,貌似从刚才具象的“大粗长”切换到抽象的“寂寞”,一时有点愣神,但很快的有点茫然又无措,之后他无力的笑了,紧接着看了我一眼,说,

“把肩膀借我哭会儿”。

当时我们是倚着沙发侧对着坐在地上的,就着这个姿势,几米将脑袋顶到我的左侧肩窝,从抽泣到失声痛哭,足足有五分钟之久。

中国人常常习惯用“缘份”两个字来形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如果将这个浪漫的词汇用于理性的解读时,就是一切事情发生的——时机,不早不晚,情绪刚刚到位;就如几米面对我这样一个无聊问题忽然暴发的情绪,和之后我们的敞开心扉。

几米的眼泪打湿了我肩窝的大片衬衫,之后他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被他打湿的地方,又侧过身仰靠在沙发边沿,胳膊挡上眼睛的同时,用他那哭泣过后浓浓的鼻音说,

“天哥,我想说话”

几米14岁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了,跟大部分刚发现自己性取向的同性恋一样,一边纠结难过,一边偷偷摸摸的渴望着一场禁忌之恋;暗恋过一两个人,幻想过男人之间浓郁的激情,同样也偷藏了一本男体图刊;15岁,几米爸妈离婚了,他跟了妈妈,一个有能力有魄力的女强人,少年时的几米很乖、学习努力,当然也没现在娘的这么张扬,直到被他妈妈发现了书柜里的“收藏”;也许是对于自己性取向太过迷茫?又也许是出于对母亲的信任?还也许,当时就是脑子一抽搐,几米出柜了,当时他16岁;提心吊胆的过了几个星期,母子之间维持着表面诡异的和平,就在他生日的第二天,母亲说,她没办法接受一个同性恋的儿子。

至少有两年时间,几米出入好几家心理咨询室,挂过好几次精神疾病专科,甚至还在一家什么诊所接受过一个月的电击治疗;有些心理咨询师告诉他没病、有些医生又说可以治疗,那两年几米的心理、精神状态都很差,常常失眠、心悸、神情恍惚,第一次高考连卷子都没做完就晕在考场里了。几米很听母亲的话,对于她的安排,从未有过任何的反驳反抗,尤其是看着母亲将大把大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花在治疗他身上时,他一边愧疚,一边自责;我问过几米,当时是真的想“治”好吗?他想了想说,是真的想治好!几米说,那个时候他才16岁,在有限的人生经历中,他没办法给自己异于常人的行为做出正确的判断,当大部分人,尤其是最信任的至亲都认为他不正常时,他更是觉得焦虑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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