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禾嘉泽做了个美梦,在日升后他醒来时却又发现落了空,枕边无人,卧室里空荡荡的,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他坐起身想要下床去客厅寻找时,却瞥见放在床头桌上的一个小纸条,上面留有联系方式与简短的话语: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你有需求,请随时与我联系。
禾嘉泽被子看了一眼挺立着的美梦后遗症,他现在就有需求,不知道这人能不能在他的需求消失前赶到。
他醒的早,还能有闲暇时间升国旗,求人不如求己,禾嘉泽心里的不安消失,快快乐乐的当一把升旗手为自己服务。
出门时禾嘉泽拨通了对方留下的电话号码,提示音响起没过多久就被迅速的接通。
“禾少爷?”从听筒里传出的男人的声音清疏冷冽却不失温柔。
听着这称呼禾嘉泽觉得有些别扭,他与外人接触的机会不多,家里的佣人也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基本上都是叫他的小名,鲜少有人以少爷来作为称呼喊他,顶多从朋友口中听他们调侃的喊一声禾二少。
禾嘉泽道:“……别这么叫我,今晚上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电话那端的人答道:“尹迁。”
禾嘉泽:“我在去学校的路上,你可以陪我聊聊天吗?”
尹迁呼吸泼洒在话筒中,伴随着一声浅笑传入禾嘉泽耳里,他以一个简短的字作为回应:“好。”
禾嘉泽问道:“你喜欢手表还是怀表?”
尹迁思考了一会儿后回答:“嗯……怀表?”
“今天晚上我送你一个。”禾嘉泽走路的步伐都变的轻快不少,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过了大半条街,他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段路程,特意又放慢了脚步。
尹迁道:“不用送给我什么贵重的礼物,我也会随叫随到。”
禾嘉泽语调暧昧道:“这是不花钱的,我可以给你咬出一个怀表。”他特意在说到咬字时放慢语速,脸上恶作剧时会出现的狡黠笑容是尹迁此时看不到的,“咬出一个圆圆的牙印做表盘,再用笔画走针。”
尹迁的声音干涩不少,试图扭转话题道:“别闹……你吃过早饭没有?”
“我会吃的,你别管这些。”禾嘉泽话锋一转,轻哼一声,再次问他:“你不喜欢我送给你的怀表吗?”
禾嘉泽在走到学校前都一直举着手机,他刻意用言语拨撩尹迁,在听到尹迁的呼气声疑是变得粗重时,又开始泼冷水:“我听说你在业内是十分优秀的精英,你目击过恐怖灾难现场吗?都给哪些名人做过私人心理顾问?”
尹迁沉默已久,僵硬的回答道:“……这些不方便向第三方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