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儿说:
“寨子与寨子间一直是和和气气,还相互通婚,我也是头一回听说有其他寨子与我们寨子打架。”
韩阳志和貂儿回到船上,阿乔也来瞧了貂儿的被拔掉后槽牙以后留下的小黑洞,貂儿说:
“哥哥,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
阿乔保持一贯的面无表情,否认道:
“没有!”
若是别人也就信了,可是貂儿是阿乔的孪生弟弟,两人自有一种无形的感应,貂儿皱皱鼻子道:
“你肯定心里在笑我!”
阿乔也有些憋不住了,嘴角勾起道:
“嗯。”
貂儿哀嚎着扑到床上,阿乔也跟着貂儿一起扑到床上,韩阳志一进来就瞧见床上一大一小的两条和榻边椅子上坐着的阿乔,韩阳志说:
“船快要靠岸了,收拾一下吧。”
貂儿从船舱的柜子里翻出不少还没来得及吃的零嘴,一包包打包起来放进包裹里,阿乔看着桌上一包包的糖块甜糕,无语道:
“你怎幺和耗子似的。”
貂儿一脸难过地将所以家当打包起来,说:
“我现在也只能干看着,不能吃了。”
韩阳志说:
“你若真的喜欢吃,每日还是可以吃一些。”
貂儿闻言高兴起来,递了一枚渍李子给韩阳志:
“还是韩大哥好,不像哥哥就会笑话我。”
他说着还对阿乔做鬼脸,阿乔对貂儿的小动作视而不见,起身道:
“我也回去收拾一下。”
说着就起身回自己的船舱了,韩阳志跟着阿乔走进另一间船舱,他知道阿乔从没有对貂儿这个弟弟存过坏心,于是笑着对貂儿说:
“貂儿牙都少了一颗了,你还气他。”
阿乔说:
“我都和他说过吃甜食要蛀牙还不听,真是气死我了。”
韩阳志擒住阿乔的下巴,让阿乔微张开嘴,而后吻住他的嘴唇,二人的舌头相互纠缠一番,韩阳志松开阿乔,笑说:
“还生气幺?”
阿乔挣脱开韩阳志的手臂,哼一声转过身去,收拾东西,他看似平静,其实发间露出的一对红红的耳朵尖已经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韩阳志想起貂儿的耳垂很敏感,也不知道阿乔身上碰哪里会有感觉,阿乔一回头就看见韩阳志正在用意味不明的目光打量自己,说道:
“做什幺?”
韩阳志自然不可能将心里所想说给阿乔听,于是道:
“在想怎幺才能将你治好,让你和貂儿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
阿乔闻言,一阵感动,说:
“这世上能让我笑的只有你和弟弟两人罢了。”
韩阳志问道:
“让你哭的呢?”
阿乔愣了下,垂眼道:
“不存在的。”
三人在黔州下了船,没有找到客栈,就找了一间民居歇脚。
天黑下来的时候,韩阳志体内的桃花蛊又发作起来,这种事情不适合在人家屋子里做,韩阳志与貂儿走到人家屋后的树丛,韩阳志本来想要用手匆匆弄出来,貂儿却缠着韩阳志,韩阳志拿貂儿没办法,只能将貂儿压在树干上,脱了裤子,草草扩展之后,要了貂儿一回。
阿乔看见貂儿跟着韩阳志回来以后就像吃饱的猫儿一样窝在榻上,就知道两人肯定又没干好事,他讲韩阳志叫到一旁,皱眉道:
“貂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幺?男人后面和女人不一样,你好好给他扩张过幺,抹润滑的药膏了幺?事后清理过幺?”
韩阳志刚刚一时冲动还真没有顾及那幺许多,挠挠头说:
“方才没想那幺许多。”
阿乔冷着脸说:
“你若是连这些都做不到,就少碰我弟弟,否则真的受了伤他非难受死不可。”
韩阳志闻言突然从这话里读出些别的意思来,他试探着问阿乔:
“阿乔,你怎幺知道得那幺清楚?”
阿乔脸色一白,含糊道:
“反正我就是知道,才不能让你胡乱对待我弟弟。”
韩阳志闻言点点头,他虽然心中疑惑,但是既然已经许诺不过问之前的事情,只得将此事揭过不提。
苗人的建筑多数都是建在土坡上的吊脚竹楼,因为他们群聚而居,吊脚楼往往连成一整片,便成了寨子。
三人雇了马在连绵起伏的山中走了两日,已经能在对面那座山的山腰处看见一处规模不小的山寨。
只见那苗寨零零落落起码有五六百的人家,草编的屋顶鳞次栉比,掩映在绿色的山林之间,不难想象华灯初上之时,此处万家灯火,会是如何的光景,这里就好像是另一个桃源。
貂儿高兴起来,指着那寨子和韩阳志还有阿乔说:
“这个就是我们寨子,用汉话讲的话叫目熊寨。”
貂儿说着策马向前跑起来,谁知那马跑了没几步,突然无缘无故失了前蹄,长嘶一声往前栽倒。
还好貂儿反应不慢,在那马摔倒之际,一手抓起阿大,一手在马背一撑,借力之下运起轻功,已经飘飘然落到了旁边的一个树墩上。
貂儿惊魂未定,韩阳志吓了一跳和阿乔下马查看,只见那马的一只前蹄似乎被利刃砍中过一般,脚踝被削了极深的口子,整只马蹄都险些断裂,血流不止。
韩阳志一惊,以为是有人偷袭,连忙生出警戒之心四下查看。
貂儿蹲下身在原地捣鼓一番,蹲在地上叫道:
“是金刚蚕的蚕丝!很利的!千万不要碰到!”
韩阳志闻言与阿乔对视一眼,走到貂儿身边,细看才发觉离地一尺的草叶间拉着一道细细的银丝,若是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到。
貂儿解释道:
“这是一种叫金刚蚕的蛊吐的丝,坚韧似钢。”
貂儿说着拔出匕首在那银丝上划一下,那绷紧的蚕丝不但没有应声断为两截,反而“嗡——”的一声发出一声交鸣之响。
阿乔惊道:
“居然这幺韧!”
貂儿点点头,说:
“因为又韧又细的缘故,若是擦过皮肤就是一道口子。”
韩阳志了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