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昊这个人其实相当自私,他的自私表现在床上,就是从来不顾安予西的感受。安予西一直很抗拒口交,他却每次都强行让安予西给他含,就算安予西会哭、会挣扎,他还是我行我素;前戏也草率得几乎没有,安予西因此多次受伤,他便总是用“情不自禁、无法忍耐”的借口糊弄。
安予西每一次感到无法忍受提出分手,他又甜言蜜语、再三保证将安予西哄回来,而他平时对安予西确实还算不错,舍不得那些甜蜜,所以安予西次次心软。
后来安予西发现,只要自己在床上足够配合,他会相对多一点耐心,至少不至于再让安予西受伤。于是,安予西就算长时间和他上床如同受刑,成为了冷感,也骗他说,只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后穴高潮,所以前面不会再有反应,那个毫无自知之明的自私鬼居然相信了,然后安予西便继续扮演着妖娆放浪的角色。
要不是交往两年后,发现他出轨……
安予西关上了水,走到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脸依旧妆容精致,不得不感慨,现在的化妆品防水性做得真好,刚才那般折腾还没花掉。这样的想法让安予西笑了起来,可是湿透的长发还是让他显得很是狼狈,他拿过浴巾,细细擦着自己的头发,等不再滴水,又翻到浴室柜子里的吹风机,慢条斯理地吹起头发来。
打理好头发,他走到房间里的衣帽间,逐个拉开衣柜,不出意料的在里面找到了全新的旗袍。看来白晋齐经常带女人来这里过夜,别说衣服,连内衣、内裤都准备好了。
安予西挑了一条自己尺寸的白色旗袍和内裤,对着穿衣镜换上后,稍稍整了下衣领,确认已经没有一点瑕疵,他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意。
回到卧室,他这才注意到,窗外已经点起了盏盏花灯。他忍不住将身子探出窗外,看着古香古色的花灯连绵一片,将墨黑的夜色都照耀着有了一丝温暖的温度。
别院地处山顶,他在二楼的卧室,顺着亭台水榭间的灯光,越看越远,才发现,这个位置,能够看到山下城市的繁华灯火。
这座城市真大,可是,哪里都不能包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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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太太,我进来了?”女佣端着晚餐,象征性地敲了敲主卧的门,便准备推门进去。
“我来吧。”白晋齐不知何时到的她身后,突然出声倒还将她吓了一跳。
“先生……”惊魂未定的女佣颤巍巍地叫了一声白晋齐。
“把太太的晚餐给我,你下去吧。”他接过女佣手里的托盘,面对着雕花的檀木门,深吸了一口气。
这时候的白晋齐已经彻底恢复了冷静,本来他刻意安排王君昊和安予西见面,只是为了试探安予西,是否真的已经和王君昊一刀两断。
可他错估了自己对安予西的占有欲,安予西只是和王君昊多说了几句话,他脑子里就不停盘旋着这两人曾经无比亲密的画面,以至于失控地对安予西做出了禽兽不如的行为。等清醒过来,他立马感到后悔莫及,打算等下一定要好好地哄一哄安予西。
推开房门,白晋齐正酝酿着道歉的话语,还来不及出声,就看到窗边安予西那抹白色的身影,如同一只断线的纸鸢,跌落了下去……
第50章
安予西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从急救室出来,他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监护仪上曲折的线条,显示着他微弱的心跳。
穿着防菌服的喻寒坐在床边,握着他冰凉的手,默默垂着眼泪。
今晚楼鸣羽的踢馆赛很成功,他们正在庆祝之时,蒋瑞东的手下突然出现,给喻寒带来了安予西跳楼的消息,为了楼鸣羽接下来能够继续安心比赛,这件事当然不能让他知晓的,至于是否要告诉花昀亦和秋临,蒋瑞东交由喻寒自己决定。
为了不再节外生枝,喻寒选择了独自一人立即返程,到达安予西所在的医院时,秦沐阳已经在门口等着他。
“我找白晋齐问过情况了。”做完消毒,换了防菌服的秦沐阳推门进来,一边向喻寒走近,一边说道:“白晋齐因为安予西和王君昊见面,所以对安予西做出了偏激的行为,他也没有想到,安予西会跳楼……”说完,他已经走到喻寒身边,看到喻寒脸颊上还挂着眼泪,赶紧心疼地替他擦掉,“寒哥,你别哭啊……”
“予西怎么可能会和王君昊见面?他根本不会想再见到王君昊!”喻寒带着哭腔的声音满是无法置信。
“我想,应该是白晋齐安排的。”秦沐阳说出自己的自己的猜测,然后在喻寒身边坐下,将他搂在怀里。
喻寒有些想不明白,“白晋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大概是因为猜忌吧。”秦沐阳低下头,对上喻寒的疑惑的双眼,“关于白晋齐的传闻,除了风流,便是他的偏执和控制欲,据说白氏旗下的产业,除了卫生间,都装有高清摄像头,当然,这在很多企业都是常见的。但奇怪的点是,能看到监控画面的地方,除了监控室,还有白晋齐自己的办公室,也就是说,白晋齐无时不刻都在监视着自己旗下的员工。”
“那和予西又有什么关系……”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安予西,喻寒的眼泪又滑了下来,“他有再多的原因,都不能成为伤害予西的理由。”
“寒哥,你别哭了好不好?你先冷静下来……”第一次见到喻寒伤心的眼泪,就算是秦沐阳,应对起来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怎么冷静……医生说,接下来的六个小时是危险期,如果予西醒不过来……”喻寒握着安予西的手,攥得更紧了一点,“如果予西再也醒不过来……”
“不会的,寒哥,不会的,你别自己吓唬自己。”看到喻寒悲恸哭泣的样子,秦沐阳只觉得心脏像被锥子狠狠扎了几下,痛得都快无法呼吸了。
喻寒脱离秦沐阳的怀抱,头埋在床边,哭着自责道:“一开始我就该阻止予西的……明明知道白晋齐不是什么好人……我为什么不阻止予西……都怪我……”
秦沐阳忍不住在内心中抱怨起白晋齐来,就不能好好喜欢一个人吗!搞出这种事情,让自己老婆那么伤心难过……
想是这样想,但他现在他也只能顺着喻寒的背脊,安慰着他,“寒哥,错都在白晋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也只是希望安予西能够幸福而已……”
喻寒抬起头,看向秦沐阳,“其实我和予西都知道,白晋齐并不能给予西带来幸福,可是我们都存有侥幸心理,没想到,还是这样了。”
“寒哥,你跟我说说你和安予西的事情吧。”秦沐阳见他眼睛都哭肿了,怕他陷入自责情绪中走不出来,于是想到一个现在适合谈论的话题。
喻寒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娓娓道来:“我和予西,是在七年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