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兴学没再说话,专心地伺候向俨的欲望。
山里的日子太长了,长到做什么决定都简单。
向兴学一开始很抗拒,在家里也查了资料,网上说同性的情侣之间一般都是互相的,但是向兴学觉得向俨不是会伏于人下的性格。
在城里的时候,向兴学在思想上还想争取一下,和向俨分开之后,他就不再计较这些事情了。上面下面,区别不大,想念的人能在眼前,能真实地触碰到肌肤——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事,其他事情都没什么意义。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想上我吗?”
“想啊。”
向俨解开了向兴学裤子上的纽扣,把他的欲望放了出来,“你呢?”
向兴学隐约觉得向俨在给他机会,他暂时忘却了之前做好的心理准备,诚实地说:“想。”
小朋友的手在刚上山的时候还是热的,这会儿又凉了,抚在向兴学的阳物上,半点儿没缓解他的热意。
“完了,型号不合适怎么谈恋爱。”向俨手上动作没停,眼里漏出狡黠的笑意,“猜拳吧,一局定胜负,我要出剪刀。”
第三十六章继续
向兴学听过猜拳的故事,一对落难的情侣,一个残忍一个心软,结果反而是残忍的那个死了。
他出了剪刀,向俨出的是布。
“呀,输了。”
才出过布的手掌攥成圈把向兴学的阳根包在掌心,他捂不住向兴学的东西,指缝里透出充血的皮肤。向俨用指尖轻轻地摩挲前端的小孔,嘴角噙着笑,“你让让我?”
“小东西,你算到了?”向兴学笑着把脸埋进向俨的颈脖,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的味道。
向兴学被向俨摸得上火,报复似地捏向俨的囊袋。
“我哪能知道你要出什么。”
向俨急急地喘了几口,身体颤抖着弹了一个休止符,射在向兴学掌心里。
他转了个身,与向兴学面对面坐着,胸口起伏着继续撸向兴学的茎身,“行吧,真男人愿赌服输。”
向兴学被他萌得心头滴血,松了精关,喷在他手里。
向俨穿上裤子换上向兴学的T恤就下了山,没在校舍里正经露面,让心善的向先生成了孩子们眼里的谜。
山里的日子忽然变得很快,向兴学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呢,就到了回程的时候。
“老师们还会再来吗?”一个小小的女孩儿表现出期待的样子。
四个男孩互相看了看,没有做声。
“哥哥们也有自己的学习,明年暑假向老师再来这儿好不好?”向兴学蹲下身去,摸了摸女孩的头。
“好!”
去的时候向兴学以为自己只会来一次,可这一次竟然反复成许多次。
向兴学连着带了五年的队,见证着山里面修了路,供上电,建成信号基站。
越来越多的游客来到渌阳,校舍铺上了水泥的地面,冲澡的茅草屋贴上了瓷砖的内壁,他与向俨决胜负的水潭插上了景点的标志。
一切都在变好。
向兴学一直坚持着,直到这座乡村小学不再需要暑期支教的老师。
向兴学会想,如果向俨那一次没有来,他在山里的日子是不是一直暗淡无光,他会不会像之前所有的临时老师那样,来过一次就走。可是如果并没有什么意义,向俨来了。
回到桐城,向兴学反倒没急着回家。
他找向蓉拿了钥匙,开乡下老宅的门。
向兴学十几岁的时候因为被同村的小孩说是私生子,撕了对方的作业。向义武带他去道歉,向兴学死倔,宁愿挨打也不低头。
向义武关上了他房间的门,给了他一份材料,“我永远是你爹,但你也有权知道生你的人是谁。”那份材料被向兴学锁在柜子里,一直没打开看。
他与自己的身世斗争了二十多年,因为向俨,头一次有了寻根究底的想法。
向兴学是向俨的叔叔,材料里的那个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