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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烫。
他微微喘息着,裤子已经湿透了,夏衍爬起身,将湿透了的内裤脱下扔在一旁,光着腿缩进被子里。
好难受。
夏衍揪着衣领,双腿摩梭着,更多的粘液顺着大腿根部溢出。
他很害怕,他不知道什么等着自己,恐惧将他紧紧包裹。
乔礼。
夏衍低着头,脑袋埋在枕头里,他低低的呜咽着乔礼的名字。
想见他,想要见他,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行。
想要见他。
对不起,乔礼。
夏衍躺在床上不停的流泪,宝宝没有了,还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弄成这个样子。
“他,他会死吗?”
夏衍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王孟旗。
王孟旗看着他,那双苍老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丝犹豫。
他看着夏衍,点了点头。
“怎么,怎么会——”
之前以为已经被流尽的泪水再一次从眼角滑落。
“求你,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吧。”
“我想和他说说话,我想看看他,我想见他一面,求你了。”
王孟旗告诉夏衍,之所以会造成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是这一切的原罪。
“你知道一个濒临灭亡的种族为了存活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吗?”
那双苍老的眼睛怔怔地看着自己。
“这只是一个开始,更加恐怖更加绝望的事情还在后面,他们不达到目的永远不会停止,而你能够终止这一切。”
王孟旗拉住了夏衍的手,他郑重地对夏衍说到。
“乔礼的问题在他们的帮助下很好解决,这其中只要你,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就可以了。”
“你用能力终止这一切,夏衍。”
“之前以及昨天的化验结果证实了这一点。”
他握住了夏衍的手,“你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吗?”
“你可以有一个孩子,还能够终止这一切,这没什么不一样,只不过孩子的父亲不是乔礼罢了。”
“这并没有什么不同吧。”
他看着自己,那眼神让夏衍无法呼吸。
夏衍颤抖着,心脏在胸膛里怦怦直跳。
他沉默着,身体不停的发抖。
“那,乔礼会没事吗?”
他颤抖着,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王孟旗问到。
王孟旗移开了视线,他没有去看夏衍的眼睛。
“嗯。”
他轻声回答,那声音很轻很轻,被风轻轻一吹,便消散了。
门开了。
夏衍僵住了,他往被子里缩了缩,身体不停的发抖。
有人进来了。
夏衍将身体藏在被子里,他听见了脚步声,慢慢的正在朝这边走来。
怦怦。
怦怦怦怦。
他的心脏快速的跳动着,但并不是兴奋与高兴,而是恐惧与绝望。
被子被掀开了,夏衍被迫了睁开了眼睛,一个男人站在床边打量着自己。
他穿着一件宽大的病服,全身都湿透了,就好像刚刚从水缸里捞出来一样,还在不停的往下滴水。
那双眼睛是浅棕色的,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夏衍发着抖,他的体温很高,脑袋也开始迷糊起来。
指尖轻柔的贴在自己的腹部,内心里没有期待,只有完完全全的恐惧。
夏衍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长得挺好看,虽然并没有乔礼那么漂亮,但相较于平均水平显然高出了不少。
这就是他的命运吗?
夏衍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也看着他。
对方低下头,身上的水珠落在了夏衍的脸上,夏衍浑身都在发抖。
他很害怕,他怕的要死。
乔礼——
这个名字刚刚在脑海中浮现,夏衍逼着自己将那个名字好好的藏起来。
就是因为你才会这样的,就是因为你,才会弄成这样的,都是因为你。
泪水混杂着水珠沾湿了身下的枕头,夏衍捂着嘴不停的流泪。
他脑海里不停的回闪着那天发生的事情,要是自己能够多了解一些新闻,提前走开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要是自己能够接到乔礼的电话,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要是自己不总是期待着乔礼来接自己,想办法逃离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要是——
这里面没有那么多的假设,夏衍躺在床上,男人粗鲁的抚摸着他的身体,他发着抖,尽管再怎么不愿意,再怎么不情愿,身体还是和往常一样兴奋了起来。
双腿间湿漉漉的,夏衍捂着嘴,将最后的呻吟与呜咽声吞下。
我知道作为一名医生我不应该这样说。”
江绮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乔礼
', ' ')(',他将挂在鼻梁上的眼睛摘下,看着一旁的曹毅,这个在他看来能够做出决定的人。
“但,还是放弃吧。”
他长叹了一口气,“这样下去除了让他饱受折磨外没有别的用处了,虽然昏迷不醒,但是病人能感受到疼痛,而气体对向他的这种人造成的伤害是最大最不可挽回的。”
他擦了擦手中的眼镜,“全身气管衰竭,差不多达到百分之四十的脑损伤,呼吸系统崩溃,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已经到极限了。”
他抬起头看着曹毅和站在一旁不停的抽烟的肖厉。
“你们这样做只是满足了自己的私心而已,要是真的为病人好的话,把管子拔了吧。”
“让他解脱吧。”
曹毅转过头看着一旁僵住了的肖厉,肖厉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嘴边叼着的香烟不停的发颤,他握着拳,别过脸去。
曹毅将实现投上了躺在病床上的乔礼,他看上去比之前瘦了不少,脸白的可怕,呼吸器是通过在气管上切开一个下口插进去的。
他安安静静的躺着,如果不是一旁仪器上的参数不停变化着的话,曹毅没准会认为他其实已经死了。
“很,很痛苦吗?”
曹毅看着乔礼,他的声音低哑而颤抖。
江绮点了点头,“非常痛苦,这也是我为什么建议放弃治疗的最重要的理由。”
“在这样继续下去根本没有意义。”
“活着,并不仅仅只是代表生存而已。”
“我知道了。”
曹毅低下头,他深深吸了一口手中残余的香烟,白白的烟雾飘散在空气中。
“那就——”
在这时候,Dr.X走了进来,并提出了一个方案。
好疼。
夏衍从床上起身,身体黏糊糊的,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
他站起身,粘腻的液体顺着双腿滑下,滴落在微凉的地面。
夏衍低下头,看着地面上乳白色的粘腻的液体。
“呜。”
夏衍捂住嘴,慢慢的蹲了下来,泪水偷偷的从眼角滑落,衣角边沾染了点点血迹。
哗哗哗。
水流洒在身上,温度调的太低了,夏衍有些发抖。
他慌忙将水流停下,全身都湿透了,身体上本来已经干涸的粘腻的液体受了水后滑溜溜了起来。
头发湿湿的贴在耳尖,他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脖颈腰间到处都是红色的印记,还有更多看不见的东西留在了身体的最深处。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糟糕透了,但又能怎么样呢?
又能怎么样?
夏衍坐在床边,他低着头,仍由王孟旗对自己做着各种各样的检查。
他抽了自己的一管血,将它放进了一个看起来很精细的仪器里,仪器发出了滴答的响动,不一会儿一页密密麻麻吗的报告便从打印端生成。
王孟旗将那张报道握住手中,苍老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他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一旁沉默着的夏衍。他激动的搂住了夏衍的肩膀,“谢谢你,谢谢你,好,这样很好。”
接连着说了好几个谢谢,接连着说了好几个好字,夏衍沉默着,握紧了拳头。
“那,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王孟旗快速的收拾着散落着的各式各样的试纸和仪器,他看着夏衍苍老的瞳孔剧烈的波动着。
有办法了,所有的噩梦,所有的一切,终于有了解决的办法。
他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缓缓的站起了身。
“我可以见他了吗?”
夏衍看着即将离开的王孟旗,淡淡的问道。
王孟旗顿住了,他停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可以。”
他缓缓的说到,“等你情况稳定了就可以了,不用等太久,大概一周后就行了。”
“这段时间只要你充分配合我们这边就行,照顾好你自己。”
他说着慢慢的走了出去。
夏衍躺在床上,手背上还插着针管,他看着王孟旗慢慢的走出了房间,将门关上。
直到那个佝偻的身体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夏衍捂住嘴,吐了出来。
他躺在床上,身旁的点滴缓缓的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打进自己的身体,夏衍喘息着,好难受。
他盯着头顶上白花花的天花板,见到了乔礼自己该说些什么呢?
他想着,自己该怎么向他解释怎么和他说。
夏衍难过的将脑袋埋进被子,这样他肯定不会要自己了吗?
他肯定——
夏衍咬着嘴唇,将脸藏进了被子。
“呕——”
夏衍趴在水池上,微凉的水流从手边流过,他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
好难受。
指尖轻轻的贴在变得不太
', ' ')('一样的腹部,有东西在里面。
夏衍浑身都在发抖,他已经尽力避免自己去想它,想这些令人不安与恐惧的事情,但身体的变化却让他无法忽略。
嘴边泛起了一阵阵苦涩,他觉得自己又想吐了,每一次的呕吐都对自我的厌恶加深一层。
它长得很快。
夏衍扶着自己的腰,从那天过去才过了多久,就长这么大了。
他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第一次如此的厌恶自己的身体,如此的厌恶没有办法改变的自己,他讨厌这样的身体,讨厌这样任人宰割的自己,他讨厌这一切所谓命运的东西。
夏衍抬起头,看了看一旁标注好的日历,还有一天就可以了。
还有一天他就可以见到乔礼了,他还好吗?
当时的记忆模糊了起来,夏衍甚至都不太记得乔礼的伤势怎么样,他只记得有好多好多的血,乔礼的脸都被血浆弄得看不清了,他背着自己,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怎么去见他啊。
夏衍躺回了床上,最近他总是很累,稍微多站一会儿都不行。
王孟旗对夏衍的这些变化表现得十分高兴,他宽慰着夏衍,好好休息就行了,这种状况不会持续太长。
是不会太长。
夏衍靠在床头,冷冷的看着自己的腹部。
照这个趋势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出来了吧。
他盯着自己的腹部,眼睛里满是绝望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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