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么一盆凉水给他浇下来,也已经浇不熄这热情了,在他眼里,南予说的考虑就必须是要嫁给他了,不嫁不行。
“你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先看看这镜子是干什么的罢。”南予见他依旧睁着亮蹭蹭的眸子凝视自己,便咬住下唇转移了话题。
君玦满脑子如今都是些乌烟瘴气的事情,还看什么镜子,他就想把南予在这儿先办了再说……
“咳。”九方越握拳抵在唇畔,一边朝他们走来,一边轻咳,“听见你们这儿颇为热闹啊,聊什么呢这么久不回来?”
“没什么。”南予揉了揉鼻子,“找到了一个东西,暂且不晓得能拿来干什么。”
君玦这才敛起了笑意,侧头看向此时白发紫眸的九方越,满眸冰凉。
云岚宗一役中将他困住的人是他,与城歌合伙带走予儿藏在魔界结界之中的人也是他,让他和予儿产生隔阂的人是他,最后故意让予儿说出那些话来气他的人同样是他。
他和予儿闹成如今这样,一半是言城歌的功劳,还有一半是他的。言城歌那边他姑且把这账拿来抵作自己欠他的,但是九方越……
君玦忽然轻声问南予,“予儿,半年前,你为何灭了云岚?”
南予低头打量着那面镜子,随口回他,“天道轮回,睚眦必报,这不是人之常情么。”
很多年后,南予每每想到这个场景,都觉得,如果自己当时换一种答法,一切是不是就会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