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越走到南予面前的时候,顿了一顿,伸手把南予拉了过去,走到一边蹙起眉,低声反问她,“喂,蠢予,你真的就这么原谅他了?”
“没有啊,我没有原谅他,我只是……”南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啧,哎呀你放心,我没有忘记他骗我算计我的事情,只是现在不是在埋骨魔陵里么?我现在不想和他计较而已。”
“你现在不和他计较等着出去了就更不会和他计较了,”九方越撅着嘴,感觉深受委屈,被喜欢就是不一样,犯什么错都能这么轻易被原谅,“哼,你这明明就是没有原则,你明明就是在偏袒他,你就是不想和他计较了。”
南予偏头看他,蹙眉狐疑,“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儿吃错药了?我就算没有原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他和你有深仇大怨不成,你非要撺掇我弄死他?”
“我……!”九方越一时哑言,总的来说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怨,既没有杀父之仇、杀母之仇,也没有给他使过什么天大的绊子,可他总不好给南予说是因为你喜欢他,我喜欢你,所以我想要弄死他罢。
恐怕以南予的性子要是知道了自己喜欢她,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以前她和君玦不就是么,君玦喜欢她,她就被吓跑了。
九方越揽过她的背,把手架在她的肩上,一本正经地跟她分析,然而还没有等他分析出个什么所以然,君玦就已经因为十分看不顺眼他对南予的动作而走了过来。
君玦一把将南予拉到自己身后,面容冷峻,“九方越,你若不知分寸,我便有办法让你长一辈子的记性。”
九方越虽然晓得但凡君玦说出来的话,就没有是吓唬别人的说法,但他还是冷笑着回呛了一句,“原来如此,所以紫元尊和月娘是忤逆了你什么,又有多不知分寸,才让你出手让他们也长了一辈子的记性?怎么,你是想把蠢予身边的人全都找个理由挨个儿地清理干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