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天、易日这二人在这厢揣测着言瑾瑜究竟是想要干什么的同时,南予也在那厢耷拉着眸子站在言瑾瑜面前揣测这人的心思。
南予昨儿个一夜没睡正困得不轻,又喝了那么多坛子的酒,想来胃里也不会舒坦,再加上想了一晚上的君玦,让她觉得心情异常烦躁,综上来说,南予此时当真是看谁都不顺眼。
更遑论这个在她从房梁上趴下来的时候专程截了她回二寝路的陌生男子。
但考虑到他身边儿还带着一个十岁大的孩子——
一来,向来自诩是个好人的南予觉得这玄衣男子看着没多大竟然就已经有了这么大个儿子委实不容易。不说他一人把孩子拉扯长大这一点令人敬佩,就单说他可能是死了媳妇儿或者媳妇儿跟人跑了,也着实令人痛心。
二来这小屁孩儿看着也就和长儿一般岁数,心智还没完全张开,在他面前打打杀杀的简直有辱斯文。
综上两点,南予就只好站在这儿耷拉着眼皮一脸要不完的样子睨着言瑾瑜,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想要和她拉家常的。
站在她面前拱手谦和施礼的言瑾瑜完全想不到南予已经在醉生梦死的时候给他脑补了这么一出儿戏,迎上她嚣张猖狂而又带着惋惜哀叹的眼神,他勉强笑道,“我虽不知道青玄兄是在想什么但……你恐怕是误会了?”
因着心情使然,南予的语速轻快不少,“那也是我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关不着儿你的事儿,你拦下我是想要说什么,快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