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玦寝殿房梁上,移天、易日如往常一般抱着剑搁那儿蹲着点儿。
“你说殿下这是在跟言公子聊什么呢?怎么半天没觉着有人说话啊?”易日不禁用手挠了挠头,低语道。
移天怅然望着远处,轻声叹了一口气,“不是没人说话,而是为了不让外间的人听见,殿下暗中设了结界罢。”
“这附近但凡有什么人会接近,殿下必然能发现,何须谨慎如此呢?再说我们这儿不也看着吗?”易日将怀里的剑换了一个方向,低头叹道。
“这说明殿下要说的事情极其隐秘,可能是我们都不知道的。也说明这件事儿关乎南姑娘,殿下一碰上南姑娘的事情理智冷静就好像飞了天外你也是知道的,情绪不受控的情况下,警觉性自然低了很多。”
易日作恍然状,有些哀声道,“殿下当真是不会给自己留一点儿隐患。”
“你错了,殿下给自己留了许多隐患。”移天撑着下巴,语调有些悠闲,“殿下是个很顽劣的男人,有时候这个隐患留不留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易日有些似懂非懂地看他,“怎么说,这是何意?”
“譬如逐月山庄,殿下觉得没什么可玩儿的价值,那么就随便让林家的人死了,一旦殿下觉得哪些人可以死了,就要死得干净,绝不可能留半点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