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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强硬的做派,有些不同寻常。

莫惊春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

“太子殿下今日亲自过来,想必不仅是为了张家的事情吧。”

今日书铺突发的事情是不是过于巧合,与张家有无干系,要是有的话身后动手的人是谁,这一桩桩一件件确实很是要紧,但是再怎么要紧都不至于让太子殿下亲自登门。

除非,有什么引起了殿下的注意。

而且是一件非常令他好奇的事情。

而最近这些时日,一直对他态度冷漠倨傲的太子多次认真上课,上回甚至还带他这位不甚喜欢的太傅一起出去,这简直与太子从前的态度截然相反。

此番种种,都让莫惊春有种剑悬头上的恐慌。

到底是露了怯。

思来想去,还是在劝学殿那一回出格了些。

只是想起那日的局面,莫惊春耳根微红,实在有些无奈。

太子确实是好心救人,可偏生那只胳膊悬在不能碰的地方,本来就疼得不能碰到的地方被大力挤压后,胀得实在是忍无可忍。

要是当时没挣开太子的束缚……

一向想到那个下场,莫惊春整个如同泡在冰里,手都颤了下。

公冶启细细打量着莫惊春,太傅说出这话后,脸色微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他们手边上,摆着好几盘糕点,若有若无的香味在屋内溢散,却是熟悉的味道。

他不答,信手捻了一块,“夫子府上的手艺,倒是不错。”

莫惊春:“家人喜欢,厨娘便学了些。”

“是吗?”公冶启慢悠悠地说道,“不过好吃归好吃,这味道与舌头尝起来,却是不同。倒是还差了些,这奶香糕,怎么就吃出了芋头的味道呢?”

莫惊春生硬地扯了扯嘴角,“殿下认错了吧?这就是芋香糕。”那是紫红色的小块糕点,粉嫩可爱,就算是他小侄子也能一口一个吞了。

更要命的是,他只穿了冬日常服,因着这些时日缠裹的疼痛,他在家里就卸下了防备,如今因为他情绪的变化,那两颗不知羞耻的东西早就在摩擦中溢出了少许液体,尤其是在他呼吸仍急促时,那流出来的速度更快。

莫惊春脸色微变。

即便衣服能挡住流出来的液体,可是这份羞耻让人恨不得自决,尤其是太子和柳存剑还在眼前,避无可避!

“柳存剑,出去。”

公冶启突兀说道,他的语气又快又冷。

还没等莫惊春反应过来这句话,柳存剑就已经大步流星走了出去。门外伺候的下人蓦然看到其中一位出来,还将屋门阖上,登时吓了一跳。

柳存剑温和地说道:“他们二位有要事商谈。”

方才莫惊春没有揭破他们两人的身份,但莫家来往也都是大家出身,一言看得出来这两位身份不同,听着屋内没有动静,便也以为这是二爷的意思,一个两个便都不说话了。

莫惊春:“……”就看柳存剑这反应速度,怨不得能在太子手底下撑过这么多年。

公冶启露出个有趣的笑容,他慢吞吞地,就跟凶兽在进食前面对着美味的猎物磨牙般,挤出冷冽古怪的字句,在跳脱的字里行间里满是浓烈的趣味和窥伺,“……那这屋的奶香味,又是从何而来呢?”

心猛地跳了起来。

伴随着心跳速度的飙升,莫惊春出奇地没有感觉到惊慌失措,但紧接着是一股荒谬感从心底爬了出来。

“殿下这么追根究底,又是为何?”在膝上的手慢慢地紧握成拳,可在宽大袖子掩盖下不显痕迹。

莫惊春发誓他刚才那一瞬的情绪变化逃不过太子的眼,俊美的面容露出古怪有趣的神情,他霍然起身,而莫惊春动作比他更快,在太子动作的瞬间离开了座椅,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莫惊春:“殿下!您这是作甚!”

语气之激烈,口吻之严肃,从未有过。

公冶启挑眉,定定地看着莫惊春泛红的耳根,那是意识到后的羞辱。他眼底满是漆黑诡谲的神色,不疾不徐地说道,“夫子,学生不过是有些困惑难解的问题,想要向夫子讨个答案罢了。”

他的眼角又明又亮,黑眸透着古怪的狂热。

莫惊春步步后退,绷着脸色说道:“殿下的问题,臣怕是无法回答。”

他心知自己方才的动作冲动,就算太子原本只有三分把握,如今也变成八分笃定。可是太子刚才起身的动作太猛,哪怕只是试探,莫惊春都压不住身体的下意识退让。

公冶启:“你要是无法回答,那全天下怕是没有旁人能够回答学生的问题了。”话音刚落,长腿一跨,他疾步挡在莫惊春的身前。

犹如恶兽扑食。

“学生的问题,想必夫子清楚得很。”

雪亮的牙齿跟狼一般阴森。

当屋内的剧烈冲突传到门外时,柳存剑是首当其冲的那个被注视的人。他先是在心里哀嚎,然后做出一副严肃的面孔负责拦住整个外书房的人。

不管现在太子究竟在发什么疯,他都不能让这些人进去。

然后,在心里痛苦地思考如何善后。

柳存剑确实是适合用在太子手里的一把刀,当他效忠的人是太子时,他甚至不会去率先考虑任何人的立场,包括皇帝。

屋内,莫惊春已经无暇考虑他们的争执会不会被外界知道,他拦得住太子,却拦不住他那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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