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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房背阳,没有暖炭的屋子冷得像阴曹地府,梅娘不下床迎她,玉手不自然捋着不乱的头发。
她不知道,不戴珠钗首饰的她多么的美,整个人都没了金迷的俗气,变得极为温静纤柔。
宋阮郎:“今日菊笙大婚,你身为堂嫂,该去恭贺。”
梅娘:“是梅娘有失礼数,日后有机会再弥补。”
宋阮郎不允许她给自己找任何托词,凉声呛道:“日后能补,难道表嫂希望菊笙也纳几房妾?”
梅娘赧然:“自然是不想的。”
她吃过这种争风吃醋的苦楚,明白几女共事一夫的难处,可凡是又岂能如她意。
湿冷的空气像寒冰依附在身上,宋阮郎拿起她手下的针线活,发现是个红色的小袄,已经做的差不多,还缺一个袖子。
“给盼哥做的?”
“嗯,过年了,总要穿新衣。”
梅娘心灵手巧,女红精湛,胸前用金线绣的小老虎栩栩如生,宋阮郎摸着极为怀念,记得她第一个钱袋子,就是梅娘给做的。
当时母亲领她去孟家拜年,得了好多压岁钱,结果玩得时候给弄丢了,还伤心好久。
后来梅娘就给她做个钱袋,她依稀记得,上面绣的是木兰花。
梅娘还连连谨慎叮嘱:“阮郎,这钱袋子你挂在衣裳里头,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连你父母亲都不能。”
她答应了,那天梅娘脸很红,跟偷偷绽放的玫瑰花似的,只有她一人知。
梅娘见她看着小老虎出神,开口说:“东家若不嫌弃,赶明儿给东家也做一件。”
“不用”
梅娘曲指将垂落的丝发别到耳后,素净娴静的眉目间流转着几分腼腆:“反正,我在家里也闲,东家喜欢什么颜色?”
宋阮郎不答,从怀里拿出桂花红豆酥:“盼哥让我给你带的。”
梅娘掐了一小块放在舌心,舌尖将唇上的碎屑舔进去,酥香焦脆的点心一下甜到心里。
盼哥不能言语,也不知道她爱吃这个,又怎么会让宋阮郎给她带。
“谢谢东家。”
鲜红的舌尖把唇瓣舔亮,梅娘脸上飞来一抹女子羞涩的娇红,下一瞬,宋阮郎就搂住她的后脑勺,封住她诱惑的唇。
梅娘小力地攘了两下,就被霸道的宋阮郎给驯服,双手搂住她的腰,舌尖靡靡交缠,呼吸低低急喘。
宋阮郎的手伸入衣襟,拢着她的胸开始揉动,梅娘低咛闪躲,反被她捞住后腰,难以逃脱。
宋阮郎像个饥不择食的小狼,从她的脖子一路往下亲吻,舔过她的耳际,啃咬脖颈..
“嗯..东家别这样..东家..”
宋阮郎不满意她一直推拒,搂着腰把梅娘压到半仰,丰软酥弹的胸主动送到她嘴边。
宋阮郎埋头钻进微露的乳沟里,嗅着奶香四溢的乳味,气味能让她上瘾,恨不能一口吃掉这个欲拒还迎的小白兔。
“东家..东家..啊..不要..”
宋阮郎知晓怎么让她就范,撕开肚兜,舔了舔乳尖,一手潜入小腹之下。
梅娘强硬的声音变得软气,嘴里拒绝的话更像是叫床时的低吟。
“嘶~”痛地倒抽冷气,两腿在被子里痉挛,宋阮郎从她身上离开,一把掀开被子。
梅娘下面竟然什么都没穿,两条白嫩的细腿微微弓起,上身裙褂堪堪耷拉住隐秘腿心,羞涩地并拢双腿,伸手去抓被子。
宋阮郎压着被子不给她,梅娘软软地叫了一声:“东家”
宋阮郎像是没听到,抓起她的脚踝一翻,只见梅娘小腿肚上的全是竹篾打的鞭痕,有些已经结痂,但红肿未消。
宋阮郎看着暴露冷空气里不断抽颤的双腿,黑脸问:“怎么回事?”
梅娘强把被子扯回来,又把衣服穿好:“是我犯了错。”
宋阮郎:“我让红袖去请大夫。”
“东家”梅娘拉住她,头慢慢靠在她肩上:“我最不放心盼哥,请东家多多照拂。”
宋阮郎走后,梅娘靠在床头继续做衣裳,时不时咬一口她宋阮郎带来的点心,入口即化的东西,她却在舌尖品茗许久。
宋阮郎走后就没有再来,不过盼哥倒是有空就往厢房跑,趴在门缝外朝她炫耀小姑今天给她买的东西。
日复一日,转眼就过了年,沈氏也不好再关着梅娘。
新年家家户户都热闹,宋家东院人丁稀少,每年都是冷冷清清,按规矩宋阮郎的父亲是入赘,应该先去给舅舅们拜年。
西院人本就是最多的,今年又添了媳妇,刚进院子就听到庄氏母女的谈笑声。
庄氏:“东家来了。”
庄氏坐在正堂,新媳安庆宜坐在右侧,宋兰儿站在庄氏身边,小脸红扑扑的。
宋阮郎进门行礼:“给舅母拜年,表嫂好,表姐好。”
安庆宜与宋兰儿还礼。
庄氏:“快起来吧,你舅舅去了
', ' ')('南院,刚走。”
宋阮郎坐下:“刚才出门碰见了,舅母说什么这么开心?”
庄氏喜得合不拢嘴,看着扭捏的宋兰儿说:“还不是你表姐的婚事嘛,挑来挑去,可算挑了个可心的。”
宋阮郎故作惊讶道:“是吗?不知看中的哪家公子?”
庄氏:“你也认识,就是项家公子,富春。”
宋阮郎瞥了眼红袖瞬间发白的脸,笑问:“这么突然?有个渊源吗?”
宋兰儿欲说还休,手指绞弄着手帕:“就是上回哥哥成亲,项公子不是来了吗,差点没认出来。”
宋兰儿不像宋阮郎抛头露面,除了陪着出去上香,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项富春只小时候玩闹过几次,长大后就没再见。
庄氏笑呵呵地说:“那你哪能认得,富春也真是,一扭脸都是风度翩翩的大公子了。东家,我找人一打听,他还没成亲,你说这不是天赐的姻缘吗。”
项家也是商户,庄氏又是比门第,又是比相貌,来来回回说道好几遍。
宋阮郎赔笑不语,尴尬地附和。
庄氏:“东家,如果你与项富春能碰上面,你就敲打敲打他,兰儿是姑娘,好歹不能上赶着呀。”
宋阮郎:“实不相瞒,年前我们还见面,但富春只说姨妈身子不好,没提旁的。”
虽然并无血脉联系,但项富春的母亲与宋阮郎的母亲是闺中密友,她就亲称为姨妈。
宋兰儿一听忧心忡忡:“姑妈以前身子就不好,这些年汤药不断,还是不见好转吗?”
宋阮郎点点头:“这也是富春哥一直未娶的原因。”
一直听话的安庆宜也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那不如娘去探望探望?”
沈氏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有理,过两日我就去。”
宋阮郎知道自己拦不住,讪讪一笑,没再说话。
雪下的正大,一脚都能没住脚踝,宋阮郎又随庄氏去了南院拜年。
刚进门就见俩孩子在院子里跑,沈氏牵住庄氏的手,说些妯娌之间的恭维话。
宋阮郎挡住盼哥,刚把人抱起来就看到迎上来的梅娘,她眼眸带喜,恭敬地弯身行礼:“东家,过年好。”
梅娘穿着半旧不新闷青色的对襟袄,两个耳朵被冻得通红,唯有眼睛温温热热的,宋阮郎装作不在意地随口一问:“怎么穿这样少。”
梅娘回:“不少,东家快进屋吧。”
宋阮郎抱着盼哥进屋,望娣突然凑过来,手臂一张拦住她:“我也要小姑抱。”
梅娘怕宋阮郎为难,赶紧伸手把盼哥抱过来,加快脚步先进了内堂。
宋阮郎无奈抱起望娣,感觉像驼猪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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