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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他又梦见了千绫,梦里还是初见时,千绫见他摔倒,轻声问他疼不疼,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他甫一睁眼,梦里那柔美的容颜便与眼前的枕边人重合。
他伸出手,轻抚上那人温润的眉眼,一瞬恍惚,他几乎以为千绫又回来了。
身边的人睡得并不安稳,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小嘴微张,喘息着,如同受伤的猫儿般轻哼着。
正值夜深,屋内独留了一盏红烛,烛光微漾,撒在那人柔美的脸上,暖融融的温柔,他一瞬间放松了素日紧绷的神经,怀抱身边这人小小的身子,如同抱着一团柔柔的云,他深吸一口,那人身上独有的香味,如同一潭桂花酿,透着清香,透着甘甜。
似乎是被他捂着了,怀里的人额头一层薄汗,探出头来唇瓣翕张,努力呼吸的模样如同溺水的小兽,手还不安分地四下抓着,某个瞬间抓到他胸膛上,留下浅浅几道红痕,像小猫挠,他只觉得那红痕不是挠在他胸口,倒像是挠在他身下,登时便有一团火自颅内窜向下腹,烧得他喉中干渴。
他眸中猛然一沉,一个翻身便将其压在身下,随即便是口齿间火热的缠绕,辗转在那人玲珑的舌间,他只如品尝一杯清酒,唇齿留香,流连忘返,他甚至想将这一段小舌就这般咬下,在嘴里细细品尝一番才好。
深吻过后,那人才悠然转醒,婆娑的双眼闪着泪光,挂在细密的长睫上,犹如带露的花瓣,又如裹了一身花蜜的蝶翼。
他大口喘息着,涎水自唇角流出,微微泛着柔柔的光,殷红的舌尖吐出一段,诱惑如密叶中的果实。
“皇……唔……”
还未来得及做出些反应,剩下的话便又悉数堵在了口中。
皇帝早已是饥渴难耐,掌心自那人光洁的背脊滑下,精致的蝴蝶骨,浅浅的腰窝,圆润的臀肉,都在他手中流连,辗转,蹂躏,一遍又一遍,直到这段身子遍布指痕,汗水湿透了发丝,几缕贴在脸颊边,更显出几分风情,那周国第一美人的遗风,隐约展现于此。
“皇……皇上,别……别这样,哈啊……好奇怪……”
怀里那可怜的猫儿,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断断续续吐露出几个字,即便是拒绝,也全然是吞吐着的湿润的呼吸,满满情动时的燥欲,叫人如何能就此作罢。
“乖,再来。”
皇帝诱哄着,将其抵在他胸口的小手拿开,露出那段已是遍布吻痕的肌肤露出,随即便是急切的撕咬,弄得那人又麻又痒,声声求饶着,指尖在他后背一通乱抓。
“也可以咬哦。”
他一面手脚不安分地四处游走,一面又温声哄着身下的人儿。
那人闻言,脑子已是乱成一团浆糊,来不及思索,便胡乱地一口咬在他肩头,痒痒的没什么力气,不疼,倒把他腹下一团邪火激得更烈。
“呜呜,骗人……啊,还是……好奇怪……”
泪水混着汗水,一并叫皇帝舔了个干净,他疼惜地望着怀里的人,又吻又咬,直弄得那人浑身无力,抽抽搭搭骂着他“坏人”。
一夜颠鸾倒凤,再醒来时皇帝已唤来宫人更衣,正准备上朝去,言辞秋轻轻动了动,腰身酸软得厉害,腿间却不那般粘腻了,想来他昏睡之时,这狗皇帝已为他清理过了。
待皇帝走近,他转眼又换上那副可怜兮兮,惹人怜爱的模样。
“还疼么?”
他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嗓子哑得不行,索性便不说话,只露出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盯着眼前人打转。
被子盖住半边脸,汗水还粘住了几缕青丝,一时间只如同那受惊的小兽,低眉顺眼的模样温驯可人,只叫人想揉进怀里狠狠疼惜一番才好。
皇帝掩下眸中欲火,俯身落下一吻,温声道了句“等朕回来”,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直到宫门口才堪堪按下腹中那一团邪火,心中暗叹,再不走,今日怕是便走不了了。
眼见着那道明黄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言辞秋伸了个懒腰,懒散地撑着头看殿内烛火明灭,鼻尖嗅着皇帝独有的龙涎香,眉眼微乏,揉着自己酸软的腰,那蹙眉嫌弃的模样,哪还有半分方才的柔弱可欺。
“你想对他用美人计?”听了一晚活春宫的系统此时才淡然开口。
言辞秋满不在意地挑挑眉,“原身这般美貌,不用岂不是浪费?”
“可他并非任务目标。”
言辞秋稍稍不悦,若是系统有实体,怕是已被他皱着眉瞪了好几回了,他冷冷地开口,言语间波澜不惊,“你越界了。”
半晌,大殿内除却宫人们窸窸窣窣打扫的声音,都不再有任何动静了。
“既然不是任务目标,那么死了也没有关系吧。”言辞秋再次询问时,已恢复了寻常的漫不经心。
他这句话一问,却明显地发觉系统的信号不怎的顺畅了,甚至还有滋滋啦啦的微不可闻的电流声。
良久,系统再次提醒,“不要做多余的事。”
言辞秋
', ' ')('一笑,“那便是没关系了。”
窗外断断续续的风,穿透了红墙青瓦的宫城,穿过青石板的官道,带着冬末还未消散的凉意,他一眼望去,只见那窗外一盏梨白将开未开,想来初春也快到了,不知那远在北夷的未归人,是否也曾见到冬日过后的第一抹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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